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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垕镇北门
马车内
“大成盛鼎”钧庆生在梦中醒来,感觉身体晃动得厉害,几乎把他抖成个架子,他忍不住叹道:“唉,酒多真能误事,我喝了多少,王周县在哪?”
“王周县,你在哪,不是说好,一起走的...你,为啥单独又跑了,真是的..”
想到这,钧庆生立即去找身上“诏陶令”令牌,不翼而飞。
钧庆生立即就慌了,打那飞动的车窗,拍了半晌,马车停住,车窗打开,窗户外露出一张温顺可亲的脸。
那车夫好像很迷茫,问道;“钧盘主,您有事?”
钧庆生吃惊地说道:“你是谁,王周县呢,我怎么在这...马车里?”
那车夫年龄不大,有三十多岁,听钧庆生问他另一个名字,,仔细听了,用着迷茫的眼色,说道:“啊,钧盘主,王周县,不知道,你不是向我们这些下人开玩笑吧?”
钧庆生一听,更恼火了,大声喝道:“有这么开玩笑的嘛,停住,我要下车!”
那车夫拿来板凳,架在车轱辘前面,扶着钧庆生,小心地说道:“盘主,您小心!”
日上三竿,光线妖娆。
日光霎时晃晕了,钧庆生醉眼朦胧的眼。
钧庆生被马车夫扶着,慢慢地下了车,左右看了看,僻静的官道上,无有其他人烟,见那马车夫,正在笑眯眯地看着他。
钧庆生赶紧从身上,从上到下,从里到外,摸了三五遍,也没找到编号九十九的“诏陶令”御牌。
钧庆生立即抓住车夫,喝道,“给我铜牌!”
那车夫诡秘地一笑,说道:“啊,你说的是一个牌牌,见了,黄灿灿的,太诱人了!”
钧庆生一听那“诏陶令”有了线索,顿时定了定气,说道:“对,就是它,在那,还给我,给你钱!”
那车夫又笑道:“您是日日昌盘主钧庆生!”
钧庆生答道:“是呀,你怎么知道?”
那车夫看着钧庆生的眼睛,问道:“罗津有个金安山,你知道吗?”
“罗津,金安山?”钧庆生想了一下,心里一惊,说道:“罗津是有个金安山,你怎么知道的?”
那车夫笑了,好开心,说道:“他告诉我的,就是他,把你的牌牌拿走了,看见没,就在北边,他说在那等你,然后把牌牌还给你!”
“这,这.....真是的!”
钧庆生气愤起来,嘟囔道:“哥们啊,你给我开什么玩笑,你既然来钧州了,为何不去家里,在这给我摆个龙门阵,何必呢?”
那车夫点了点头,满脸仰慕,说道:“啊,啊,看你们弟兄,这..情谊,唉,羡慕死我了...”
钧庆生这时高兴起来,说道:“我们是结义弟兄,他是高丽人,我是大宋人,我们都在蜀锦川念过私塾,我们十二年前有个约定,还有个把月,就要见面了......”
“你们真是情同手足,真好啊!”
“比亲弟兄还亲,那是!但是,我和他的约定,与‘诏陶令’的时机正好碰撞啊,他拿走我的诏陶令,我怎么进大宋皇宫啊,我还想看看那‘金书铁卷’呢,这真是......”
钧庆生一边说,一边嘟囔道。
那马车夫见状,赶紧拐了过来,拉着马头,喊道:“吁---”
那车夫见钧庆生没言语,又问道:“想好没,钧盘主,别让小的干等着,要不咱先回大营镇,等着你那弟兄来,送还什么令--”
钧庆生叹了口气,懊恼地说道:“回去个鬼啊,金安山肯定知道我在那?这么多年,他不来找我,是真忙,或者因为某种原因,不想见我!既然来了,一定有事需要帮助的,我不能揣着明白装糊涂吧,哪怕是小小的帮助,不能让他空手而归,这种情谊会越来越少的。况且,他拿着我的牌子,我没这‘诏陶令’,日日昌在正堂上看不到‘御牌’,俺要出大丑了,这....怎么办?”
那车夫笑道:“钧盘主,别再犹豫不决了,好办,赶紧追你那牌牌,他离这肯定不远,一定追的上,拿回来不就得了,你那兄弟也只是看看,不会‘抢’你的!”
“唉,只好这样了,我和金安山的确今年有约定,先去追他吧,拿住牌子,回来休息一番再去汴京,时间还来得及,一举两得,走吧,....喝酒多误事!”
“好嘞,实话给您说,我是金安山的车夫,我说的话是不是有点外乡人的口音?”
钧庆生这时才认真观察这个车夫了,“的确有点北方口音,你跟着金安山多长时间了?”
“我跟着掌柜也有七八年了!”
“好,不错,就算是爱屋及乌,我相信你吧,走,追金安山,这小子....”
“走喽!”
车夫一声鞭响,两匹马拉着钧庆生飞快地向北方跑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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