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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默边吃边点评,咂巴着嘴赞不绝口。
采月在一旁布菜,笑道:“小姐喜欢吃,奴婢让厨房晚上再做。”顿了会儿,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欢快地对言默说道:“小姐,老夫人说,今日宫里送来的封赏有好多好看的首饰,让小姐吃完饭后去寿安堂挑呢。”
言默正啃着一只鸭腿,听见这话,有些疑惑地问:“封赏不是应该都在言卿那儿吗,怎么去寿安堂?”
采月立刻用一种“小姐你装什么”的目光看了过来:“老夫人说,二小姐的功劳就是言家的功劳,况且……小姐,这种事,以前您不是最积极了吗?”接着,采月细数了言默小时候自己犯错却赖在言卿身上、不肯做学堂作业就偷了言卿的、哭闹着非要父亲把送给言卿的玉佩送给自己……等一系列不要脸的行为,讲得那叫一个滔滔不绝。
言默听得头都大了,忙不迭给采月打了个手势:“停停停,我已经知道自己有多么刁蛮了,你不要再说了。”
言默正扒完最后几口饭,准备去寿安堂请安,院门口忽进来一个小厮,丢下句“老夫人让大小姐快点前往寿安堂,九皇子来了”,就急匆匆走了,赶着去通知别的院儿。
“九皇子来了?”言默脚步一顿。
既然决定做女主,那是不是得先把男主搞到手?那多简单呐……言默狡黠一笑,对采月小声吩咐道:“你去叫厨房加紧做一份奶油酥酪,让他们在牛奶里混上半碗羊奶。”
说罢,步履轻快地朝寿安堂去了。
寿安堂是老夫人的住处,也是整个言府最大最气派的院子,离言默的玉香院近得很,三两步便到了。
刚进院门,言默就已瞧见大堂里坐满了人。
上首共两个位置,左边坐着一个雍容华贵的老妇人,看上去五十多的样子。右边坐着一位丰神俊逸的男子,俊眉星目,穿着十分华贵,定是九皇子司明成了。
言默微微一笑,提起裙摆,款步走上前,侧身施礼:“默儿参见殿下,参见祖母。”抬起头,嘴角微微上扬,往司明成身上投去一个歉意的眼神,柔声道:“不知殿下来访,默儿来迟了,请恕默儿礼数不周。”
司明成看着言默,微微抬了抬眉,笑道:“言大小姐不必这么客气。”
言老夫人一见到言默,立刻笑逐言开:“九殿下有所不知,我这大孙女尤为懂事知礼数,在这京城里也是有名的……”颇有一副要撮合的样子,对着司明成大肆夸奖起了言默。
言默的笑容有一瞬的僵硬,暗道:“祖母,您的心意我领了,可说我有名的知礼数,不知道的还以为您在反讽呢。”
果然,司明成的目光中露出一丝嘲弄,但还是称赞道:“言老夫人好福气,得此双壁,我父皇也很是羡慕言相。”
言默瞟了一眼旁边,只见言卿坐在大堂左侧靠着祖母的椅子上,正看着自己,见自己的视线扫去,立马把头移开,看向了别的方向。
言默直觉她这眼神有点怪异,但也说不清哪里不对,只当自己多想了,径直往司明成那侧的空位走去。
“我今日前来,是想正式谢二小姐救命之恩。”司明成霍然起身,对着言卿躬身抱拳,朗声道,“当日若不是二小姐,我恐怕早已命丧黄泉了。这份恩情,没齿难忘。”
言卿却跟没听见似的,依然保持着之前那个姿势,蹙着眉,眼神有些迷茫。
老夫人没忍住,轻咳了声,语带严厉:“言卿!”
言卿一怔,回过神来,看着眼前抱拳施礼的司明成,眼神忽地生出一分凉意,竟说了句:“那就望九殿下能记住今日所说的话,没齿难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