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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师尊,昨天我醒来的时候,你不在。”一副兴师问罪的架势。
那时他正通知月神殿长老将要晚归,确实走开一阵,没有否认。
“那师尊得赔我。”
明明是他无理取闹,可宿尘音照单全收,“如何赔?”好笑他要他赔什么,他都会给。
原本这种时候,陵澜少不得还是需要撒娇强词夺理几句才能达到目的,这次,他准备的说辞却没用上。
宿尘音兀自思忖了片刻,突然低头,在陵澜额头上落下一个吻。
陵澜猝不及防被亲了一下,根本没反应过来,从前只有他亲他的份。
只听宿尘音在他头顶说,“早安吻。”
主动亲别人是一回事,突然被别人亲是另一回事。
虽然理由是他给出去的,可陵澜从昨夜起就有点隐约的烦躁,烦躁的时候就根本不讲理,“以后不可以随便亲我!”
宿尘音不知道陵澜怎么突然生气了,可是见他气鼓鼓的样子,却觉得可爱得紧,忍不住哄他,“是,师尊错了。”
陵澜看到他一副八百年都不会对他生气的样子,他却反而觉得生气。
他自己也知道,他其实是在强词夺理。如果有人敢这么公然出尔反尔,他早就动手打人了。
可计划还是要继续的。陵澜不看他,越看越生气,他盯着雨幕,“师尊错上加错,我要罚师尊在原地数一百下,才能来找我。”
说完,他就要冲进雨幕。可在这前一刻,陵澜却被拉住了。
他以为他终于是生气了,反而心情好了一点,身为一个神,怎么可以没有半点脾气。
可他回身,身上却被罩上一样轻薄的外衣。
准确的说,是一样法器。在被披上的那一刻,陵澜就感觉外界的风雨料峭,都远远地被隔绝开来,一股灵力流转在他周身,静默而充盈。
宿尘音皱了皱眉,“为师没有蓑衣。这一件,勉强也可遮雨。”
天蚕法衣哪里是普通蓑衣可以比的,可宿尘音仿佛是真觉得这件无数人求而不得的天阶法器不如那一件最普通的蓑衣似的,担心陵澜不喜欢。
那个回家拿书本的学生也回来了,他果真快得很,解下自己的蓑衣还给先生,大声地说,“谢谢先生的蓑衣。”
蓑衣,原来是从这儿听来的。
陵澜被整个包裹得严严实实,他像担心外面这几滴雨也能打伤他。
陵澜幽幽看了他一眼,嘀咕了一声,“大笨蛋。”他根本没有这么脆弱,大部分事情,也都是骗他的。
宿尘音听见了,轻轻敲了敲他的脑袋,以示惩戒。然后叮嘱,“在师尊找到你之前,不要跑得太远。”
陵澜没应声,推他背过身去数数,就一个人走了。
宿尘音数着屋檐落下的雨滴,心想,他的徒儿,穿了蓑衣以后,没有冲他笑。
他若是笑,比那个私塾先生的学生,可要好看得多了。
·
江南多雨,往往一下就是大半个月。这一日的雨不止没有停下的迹象,反而越下越大。
大雨之中,往往没人外出。可以防万一,陵澜还是把整个西湖的船都包了下来,然后在船里等着宿尘音来找他。
“师徒”来江南,约会怎么能不游湖?
躺到船舱,又选了个最舒服的姿势,陵澜心情平复不少。正琢磨着怎么刷好感,突然船舱门帘被打开,“是谁这么霸道,雨下这么大,还不让人乘船?”
思路被打断,陵澜不耐地看去,逆光之中,有个身形颀长的玄衣男子,戴着个面具,声音也像刻意做了变动,嘶哑难听。
男子握着帘布的手一顿,“哟,原来是那个桥上的风流小公子。”
来人语气轻佻,十分讨嫌,且非常自来熟,说着就坐到了船舱之中,一副要蹭船的架势。
陵澜看到他衣服上的纹路,脸上的面具,又故意改变了声线,在明知被人包下整个湖的情况下,还要强行上船,必定是个麻烦。于是直接说,“滚出去。”
他冷若冰霜,姣好的容颜却没有半分笑意,满满都是赶人的意思。
谢轻随擦拭头发的手顿了顿,却笑了一声,“小公子,相逢即是有缘,见面就是朋友,干嘛这么凶啊。”
陵澜于是很有礼貌地也冲他微笑,“那就请这位大哥,圆润地走出去。”
谢轻随看他很快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变得客客气气,笑得贼好看,还觉得很受用。品着那句“圆润地走出去”,忽然反应过来,他还是叫他滚啊。
他似笑非笑,“我不。”
他话音刚落,一道掌风就迎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