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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压制反而越被人觉得藏着掖着,心虚掩盖。
两人不是没见过,相反,她们两表姐妹见面的次数比赵思沅见爷爷奶奶还多,但每次都是不欢而散,邵寒烟知道用什么刺激她最痛,她也知道用什么最能激怒邵寒烟,反正就是谁也不便宜谁。
两人之间的那些“你来我往”大概都是孩童时的心理幼稚。
随着渐渐长大,赵思沅从一开始孩子时的无知、伤心、难过到现在的麻木,忽略,习惯,伪装。
姑姑的病不是她造成的,邵寒烟没了家不是她导致的,克星两个字也不是她所属的,可莫名的,她就是被戴上了所有的帽子。
爷爷奶奶的不待见,父母有时迫不得已的隐瞒,身边人时有时无的议论……
没人知道,她这赵家公主当的,其实也很累。
就连赵思沅从小寻求在物质上追随的满足赵靳大概因为愧疚,也随着她去了,哪怕她平常任性点,花钱多了点,赵靳也只会在太过分的时候停了她的卡,以起约束。
但若说,真跟她在钱这方面冷脸计较的,还真的一次没有。甚至当着赵思沅的面,连“任性”两个字都没提过。
因为好像,所有人都知道她用所谓的任性花钱来掩饰着什么,来填补着那一角的缺失。
也好像只有那个时候,那种表面“衣食无忧”的满足才会让赵思沅觉得自己只有那一刻才是一个真正的赵家大小姐。
中午爷爷那通电话被赵思沅意外听到,她还要假装大度的一点不在意自己爸妈陪着邵寒烟去过生日,一路来到这里,就连跟她从小一块长大的邵络景也说要去生日聚会。
自从长大后,她极少像小时候的那样委屈难过就哭,眼泪巴巴的回家问妈妈“为什么大家都叫她克星?”“为什么大家都说她害死了姑姑”“为什么大家都不跟她玩?”
可现在,赵思沅就是想像原来小时候那样任性的大哭大闹一场,说她不讲理也好,说她不懂事也罢,她只是想身边自己在乎的人能毫无理由的站在她这一边,不因为其他,只因为她赵思沅。
见她听见话微微发愣的模样,周嘉树又把手中的蛋糕往前递了递,难得好脾气的哄着:“要不公主今天给我个实现人生价值的机会?”
赵思沅这才反应过来中午那会在她家的对话,她接过蛋糕瘪瘪嘴:“我那会就是随便说说。”
有些事好像一直压着,就是感觉莫名的委屈,她低着头拨弄着手中的蛋糕,声音平静:
“我就是怕你们会像我爸妈那样,总会有迫不得已的时候。”
迫不得已“抛弃”她的时候。
哪怕只是一天,一小时,甚至十分钟,但她还是被“抛弃”了。
“不会。”见她不吃,周嘉树干脆插了一勺子递到她嘴边,带了点诱哄,“至少我不会。”
永远不会。
即便不说,周嘉树也知道她担心什么。
公主泪珠子终于掉的少了点,周嘉树仍然维持刚才半蹲的姿势,半晌,他抬起另一只手轻轻放在她头顶,像来时赵思沅在车上安慰他那样:
“邵寒烟这个人我们以前不跟她来往,以后也不会跟她有任何关系。”
“你放心,我们几个人不会背叛你,你永远是我们大院里唯一的公主。”
苦橙叶的香味又充斥在她周围,赵思沅的嗅觉很灵敏,这次离得近,她甚至还闻到了中调夹杂了淡淡的西洋杉,清新舒缓。
中午在车里时的那股异样似乎又争先恐后的冒出来了。
看着她的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像是漩涡,有着致命勾人的吸引力,吸魂摄魄。
赵思沅紧张的动了动唇,刚要往后缩,周嘉树以为她要吃了,又把勺子往前递了递,极耐心的等她张口。
怕被看出自己那点莫名其妙的情绪,赵思沅忙张口把那块蛋糕咬了:“我不吃了,你起来吧。”
让周嘉树半蹲在她面前,他难道不知道这姿势很容易让人误会吗!
差不多哄好了,周嘉树起身在她身旁坐下,两秒后递过来一张纸:“擦干净了,别等会又把这条裙子弄脏了。”
一提这事,赵思沅才想起来,接过纸张就是一句:“周嘉树,你刚刚是不是要我给你实现人生价值的机会?”
刚哭过的两只乌黑的大眼睛清澈发亮,两颗纯净的琥珀真诚的盯着他,就差把那点昭然若揭的小心思直接写在上面了。
周嘉树抬眸笑着问她:“什么机会?”
他靠在后面的沙发上,不知又从哪掏出来一个打火机,在手心里来回把玩,坐姿略显懒散,长长的睫毛又密又黑,神情略显不拘。
赵思沅一愣,刚散了那点异样,这一幕又看的小心脏扑通扑通的,要说少年时的周嘉树是干净英气,那成年后的周嘉树便是那风度翩翩的潇洒公子,勾人又勾魂。
“是不是又看上了哪家高定?”
不用她说,周嘉树都能猜出来,他唇边的弧度逐渐加深:“行,中午那裙子我再赔你一件。”
小樱桃最近被停了卡,今天又受了委屈,总要多哄着点。
“不是一件。”
“嗯?”
赵思沅伸出两只手,十个手指纤长白润,她眨着大眼睛,模样看起来十分可怜兮兮的:“我又看中了十件。”
“……”
公主果然难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