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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差不多啦,把生活的环境当做运动场所,凌驾周围的障碍物,久而久之,就可以把身手锻炼得更为敏捷,反应也会变得越来越迅速,等到真正面对危险的那一天,就不会害怕应付不了啦。”
君君似懂非懂,对香菜越加崇拜。
他目光发亮,对香菜信誓旦旦道:“我一定要变得和姐姐一样厉害,这样就能把爹地从坏蛋手里救出来了!”
香菜愣住,“你爹地被坏蛋抓走了吗?”
如果真是这样,应该向巡捕房报案,而不是悠哉悠哉的坐在这里吃早餐吧。
不等君君回答,女佣前来向郑伯报告:“大少爷回来了。”
“是哥哥回来啦!”君君丢下刀叉和香菜,跳下椅子,兴冲冲的跑去迎接哥哥。
君君将一人拉进餐厅,兴奋地在那人跟前报告说自己今天交到了一个很厉害的朋友。
那人进到餐厅,与香草一对眼,两人都懵逼了。
“苏利文,你还真是阴魂不散啊。”香菜老大不痛苦。说话也阴阳怪气的。
君君错愕不已,原来哥哥和自己的新朋友认识?
“这里是我家。”阴魂不散的话,换他来说比较合适吧。
在自家餐厅里看到香菜,苏利文也很意外就是了。
香菜看看郑伯。再看看君君,又将目光定在苏利文身上,唇角斜挑了一下,话中带着不加掩饰的冷嘲,“怎么。改变攻陷我的战术了吗?自己不成,就换家人上?”
苏利文将君君揽在身边护着,面上隐隐压抑着怒气,用生硬的口气警告香菜,“请你不要攻击我的家人!跟他们没关系!”
“没关系?”香菜音调略高,“难不成你跟这孩子不是一个爸生的?”
君君小手扯了一下苏利文的衣摆,眼中泪光转动,怯怯的声音中带着哀求,“哥哥,不要跟姐姐吵架好不好?”
苏利文面色缓了缓。轻抚了一下君君的后脑,然后将君君推给郑伯,“郑伯,君君就麻烦你了,我跟林小姐有些事要谈。”
听苏利文对郑伯的称呼,香菜小小的惊讶了一下。
君君,大名苏利君,叫郑伯为外公。但是这孩子的外公却不是他哥哥苏利文的外公……
难不成真相了?苏利文和苏利君果真如她戳中的那样,不是一个爸生的?
香菜表示,有钱人家的关系还真复杂。
郑伯接手君君。不让这孩子干涉大人之间的事。他却多插了一句嘴,“林小姐,我想你可能误会了,在此之前我并不知道你跟我家大少爷认识……”
香菜多少也感知得到这是一种巧合。
在此之前她和郑伯也不认识。在和骆骏的那场官司之前,她在瀚海公园就见过郑伯,而她和苏利文是昨晚上才认识的,如果这真是为了接近她而计划的一场蓄谋已久的阴谋,除非早在那场官司之前,她就被苏家盯上了。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林小姐。楼上请。”
苏利文自然不会放弃这么好一个说服香菜的机会,他甚至感觉香菜来到他家就是命运的安排,冥冥之中已经注定的了,不是她想逃就能逃的掉的。
香菜将刀叉丢在盘子的边缘,故意制造出很大的声音来表示她此刻心中的不满。
“不用了。”她用餐巾布拭了拭嘴,“多谢款待,我这就告辞了。”起身后,她又道,“往后不要往我们家丢一些不值钱的玩意儿。”
她肯定今早出现在院子里的那份三年前的报纸,就是苏利文丢的。想来昨晚他应该是跟踪她到了家门口。
苏利文暗自急恼,不顾郑伯和君君在场,脱口说道:“你想要钱吗?多少钱?尽管开价!”
就开始利诱她了。
住在这种大洋房里,家里还请了那么多佣人,香菜亲眼见证了这一切,相信苏利文有那个经济实力。
但是苏利文太不了解她了。
如果苏利文了解她,一定不会说这样的话,而且一开始更不会找上她。
见香菜不为所动,苏利文破釜沉舟,“难道你就不想知道三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吗?”
香菜眉头皱起来,一脸不耐与反感,“我拜托你不要总指望我好不好,你弟弟都比你有长进,像他这样的小孩子都知道自己要变强从坏蛋手中救出爸爸,我不是律师也不是巡捕,你总这么缠着我只是在耽误你自己的时间懂?”
“但是这件事只有你能办到!”苏利文对此坚信不疑。
要是有别的更好的办法,苏利文也不会求到香菜身上。
香菜指出他的症结所在,“你这是病急乱投医。”
苏利文看看身旁的郑伯与君君,转而又看向香菜,目光中带着显而易见的请求,“我不想在家人面前说这些事情,请林小姐到书房坐一坐吧!”
说罢,苏利文向香菜躬下身子,仿佛香菜不答应,他就不直气腰来。
三年前的事,确实勾起了香菜的好奇心。
她想了想,听苏利文说说也无妨。反正决定权在自己手上。
“带路吧。”
苏利文将香菜领进书房。
书房里沉淀着一股厚重与沉稳的气息,显然与苏利文的气质不符。
香菜便说:“不是你的书房吧。”
苏利文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沉痛,“这是我父亲的书房。”
他的指尖轻抚红木桌子,顺手拿起笔架边的一张相框。相框中是他们兄弟二人与苏青桓的合照,父子三人笑得很开心。
但是自从三年前苏青桓出事,这个原先充满了欢笑的大家庭里蒙上了一层浓郁的阴影。
看着那些充满了美好回忆的东西,也会强而有力一下又一下的将他们心中的悲伤撞击出来。
香菜倒是不客气,落座在红木书桌后的旋转椅上。足尖轻轻一点地,转了个一百八十度,面向宽而高的红木书架。
书架上摆放的很多都是艰涩难懂的历史书籍。
苏利文看向香菜,眼中带着期许,“那份报纸,你看了吗?”
“瞄了一眼。”
“我父亲是被冤枉了……”苏利文立时怒由心生。
“你先别急着喊冤,”香菜叫他打住,“我想问问你是怎么想的——按说你家和荣记商会应该是不共戴天,你知道我是荣记的人吧,知道那你还求到我头上。你咋想的?”
苏利文一派正经的纠正她,“不,不是我家与荣记不共戴天,是他们与我家不共戴天。”
香菜仔细一想,觉得也是。姑且不论真假,毕竟报道上写是苏青桓杀了荣记商会的上一任当家荣天,而苏青桓背叛无期现在还在监狱里活的好好的。
荣鞅因惨死他人之手的父亲而放不下血海深仇。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苏利文说:“我虽然不苟同荣记的某些做派,但还没仇视他们到那种不共戴天的程度。”
香菜轻声一哼,斜眼一瞄一脸正派的苏利文。冷哂道:“不苟同荣记的某些做派?加入骆骏的律师团对付一对弱势无助的兄妹的你,居然有脸说这种话!”
苏利文神色窘迫,羞臊的想要找个地缝儿躲起来。
当时他也是身不由己,为了讨好孟律师不得不那么做。他以为孟律师能帮他父亲沉冤昭雪。事后才看清对方不过是草包律师一个,不值得他在那种人身上再浪费心思。
但是,那场官司之后,他在香菜身上看到了希望。
他再一次向香菜郑重声明:“我父亲没有杀人,荣天真的不是我父亲杀的!”
对荣记三佬的长辈,香菜了解的并不多。
在羊城时。她多少听藤彦堂提起过,心下觉得很奇怪,“这跟我听到的版本不一样,我听说荣记的上一任当家是病逝的。”
“是该这样没错,三年前荣记的上一任当家重症缠身,的确命不久矣,不然我父亲也不会背叛无期,直接就是死刑……但是我父亲真的没杀荣天!”
据苏利文所说,荣天生前与苏青桓相交不错,当时一个是大商会的会长,一个是沪市商会的总会长,两人在很多事情上都有往来,平日里也算是抬头不见低头见。
荣天病倒,住进世和医院,被诊断是绝症,已无多少时日。
就在那一天,苏青桓以好友的身份去医院探望荣天。
苏青桓走进病房,除了躺在病床上的荣天,房里没有其他人,而且他看到有个枕头盖在荣天的脸上。
他鬼使神差的抓起枕头,枕头下是荣天死气沉沉的脸,明显是被人捂死的。
苏青桓吓坏了,就在他还没来得及放下枕头,病房门口传来一阵巨响,紧接着就是一声尖叫:
“杀人啦!”
是一名女护士,一看到病房里的情形,第一时间就把苏青桓当成了杀人凶手,惊骇之下丢掉了手上的盛放药瓶的托盘,抱着扭曲的脸连声大叫起来。
那时荣鞅已经从荣天手中接管了商会中事务,但他会长的位置还没坐稳就发生了这种不幸,他不惜一切代价将苏青桓送进了监狱……
苏青桓至今没死的原因,当然也有别的原因——
背靠大树好乘凉,苏家背后也有一定的势力,何况他当时还是沪市商会的总会长。
三年来,苏利文没有一天放弃过为父亲伸张冤屈,总是频频碰壁,因为没有一个律师肯接手这件案子,他便自学成了一名律师。
他虽然获得了律师资格证,但每每上诉都会以他无凭无证为由被驳回诉求。
他虽然找不到新的证据来证明苏青桓无罪,但他心里很清楚自己的父亲是无辜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