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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姨的病已经拖了好几年了，按理说应该存钱去治病的。
但是花爸爸是个赌鬼，一有钱就去赌了。
所以家里根本就存不到什么钱。”
小孩子在说事的时候，是不会想那么多的，一般觉得对方和自己关系不错便什么都说了。
“那阿姨的病怎么办？”
“凉拌。
除非花爸爸愿意拿钱出来。”
“可你不是说他没钱吗？”
“嗯……也并不是完全没有。”
小瘦子咬了咬食指，一副神秘的模样。
“薛定谔的没钱？”
“啥，薛定谔是啥？”
小瘦子头一回听这词。
鬼南安摇头：
“我也不知道，反正我只知道大概意思。”
“是吗，真麻烦……算了算了，你凑过来一点。”
小瘦子一脸神秘，鬼南安把耳朵凑过去。
“花爸爸好像在拍什么视频，就是平时拍一拍贫民区的生活，然后再放网上去。
听说因为这个赚了很多钱。
但每次有钱他都拿去赌了，所以一点钱也没存到。
不过最近他开始直播了。
效果好像还不错。
至少这段时间家里的生活比以往可好多了。
我去网上搜了一下评论，发现很多人都在骂他没有拿钱去改善家人的生活。
表示要取关。
估计他也是被骂怕了，不得不给家里买上几个菜。
但多余的钱还是拿去赌了。
所以花妈妈的病还是只能凉拌。”
“是这样啊……直播拍视频啥的，就真的这么赚钱吗？”
鬼南安从未接触过这种东西，他只是知道这种事，但从未见白猫有人拍视频直播。
小瘦子则耸了耸肩，道：
“不知道，但上面似乎很喜欢看下面人拼命挣扎时的模样。
还喜欢站在自己的角度指指点点。
估摸着，是享受那种高人一等的教育家身份吧。”
——
一盘斗兽棋很快结束。
鬼南安赢了，但是不想玩了。
“我去厨房帮忙。”
“嗯，我也去。”
小瘦子跟在后面，出门时花妈妈还不忘叮嘱小瘦子，道：
“小猴子，看好小朋友，可别让他摔着。”
“好~”
两人一同下楼，下楼的时候，鬼南安问小瘦子，道：
“她为什么算你叫小猴子？”
小瘦子笑了笑，解释道：
“因为我很瘦，就跟个猴子似的，而且走路也一瘸一拐的，所以别人就给我取了个小猴子的外号。”
鬼南安看了一眼小瘦子的脚，道：
“你脚怎么弄的？”
“我爸打的，那家伙老爱发酒疯。”
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没任何难过，反倒是一种早就看开或者习惯的淡然。
鬼南安没说什么，只是跟着去了厨房。
一进厨房，就可以看到一个很大的灶台。
是那种典型的烧柴火的土灶，锅里煮着一锅水。
案板上则是一些并不好看的清理过的烂菜叶。
还有一些明显是从垃圾桶捡回来的，被人啃过的骨头。
“唉，你们怎么下来了？”
花姐见两人下来，露出微笑。
“我们来帮忙。”
小瘦子笑着解释道，花姐一喜，站起了身来：
“那好，你们帮我看一下火，我去切个菜。”
她说罢，去案板上切菜叶和骨头去了。
留下鬼南安和小瘦子看火添材。
两人坐在一根长条板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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