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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问题是,封季同发现他跟邹建安根本就说不通。
“信与不信,我是来帮你的,不是来害你的。你是觉得自己现在的麻烦还不够大吗?”封季同沉着脸,“你,还有美婷,好好地跟窈窈赔礼道歉,拿出诚意来,这事还有转圜的希望。否则我也帮不了你了。”
“赔礼道歉?”邹建安像是听到了笑话,“我呸!一个戏子生的贱种也配——”
话音未落,他只觉得脸上一痛,挨了重重的一拳。
邹美婷天天在家里贱种贱种不离口,封季同早就受够了——那是他的女儿,他的种,贱种骂谁呢?!
他才刚回庆城,火烧火燎地来帮邹家擦屁股,人家不仅不领情,还骂他女儿——
封季同积蓄的怒火一下子爆发了,拽着邹建安的领子,“你跟邹美婷,嘴巴都给我放干净点!真当你邹家还牛气哄哄,还无人敢惹吗?真是死到临头了,还不知死活!”
邹建安红着眼睛,突然抬手一拳砸在封季同的鼻子上,“我艹你娘的封季同!在外头养野种,不把美婷放在眼里,还搁这儿跟我横?老子叫你横!”说着又是一拳挥过去。
“嘶……”封季同捂着血流如注的鼻子,也红了眼,“你他妈跟谁称老子!”
……
眨眼间两个中年老男人打成了一团。
封嘉文呆愣过后,赶紧上前拉架,“爸!舅舅!都住手!”
封嘉文年轻力壮,很快将两个人拉开,不过两人都已经是鼻青脸肿,一人一只熊猫眼了。
封季同接过封嘉文递来的纸巾,擦着脸上的鼻血,痛得嘴歪眼斜,怒火烧得过了头,反而冷静下来了。
老丈人几年前退下来后,这两年身体也不如从前,邹家已经是交到了邹建安的手里。
然而以邹建安的脾性能力,邹家的好日子怕是要进入倒数计时了。
即便宗衍真的失了势,可瘦死的骆驼也比马大,现在只是让邹家伤筋动骨,可邹建安这样一意孤行,未来如何可就不好说了。
所谓联姻,就是把两家绑到一艘船上。可是如果这艘船要被其中一家拖沉了,那他也只能早做切割,请他下船了。
封氏底蕴不深,能扩张到如今的规模,可见封季同还是相当有决断力的。他不再看邹建安,扫了封嘉文一眼,“跟我回去。”
“哦……”封嘉文看着呼哧呼哧喘着粗气的邹建安,“那,舅舅,我先走了,回头再过来。”
……
“你去庆大做什么,是你妈叫你去闹事的?”
封嘉文才刚坐进车里,劈头就听见封季同的质问。因为拿纸巾捂着鼻子的关系,声音有些模糊不清。
然而不影响封嘉文听清楚,然后爆了:“你怎么什么都往我妈头上扯?我妈说你现在根本不回家,回去就为那一对野母女吵她骂她。你是不是不想跟妈过了,啊?!”
“你妈只会说别人,怎么不看看她自己,她跟你舅舅都干了些什么?”封季同刚平息下去的火气又被点了起来,“几次三番的陷害你姐姐,上回热搜的视频那事,他们真以为我不知道,是他们在背后搞鬼吗?我不是想给你妈留面子,连提都没有提吗?她还想怎么样,这个世界得围着她转吗?”
“那个野种不是我姐姐!”封嘉文梗着脖子,“我只有一个姐姐,一个妈生的,别想我认那个野种,这辈子都别想!”
“你——”封季同扬起了巴掌。
“你打啊!”封嘉文倔强地不低头,“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会认那个野种的,我偏要说,野——”
“啪”的一声响声清脆。
“你认不认,她都是你姐姐,是封家的长女。”
封嘉文捂着脸,不敢相信从小到大从来没打过他的父亲,居然为了那个野种打他的脸。
他怔愣了半晌,忽然伸手打开车门,闷着头冲下了车。
孰料这时,一辆正常行驶的车已经快到近旁。司机不妨有人突然开门下车,猛踩下刹车。
然而距离实在太近,即便死死地刹车减速,也已经来不及了——
只听“砰”地一声,封嘉文的身体被撞向一旁,落在地上滚了两滚。
封季同瞪着眼睛。
半晌终于回神,发疯似的冲下了车,“嘉文——”
……
***
傍晚时分,车刚驶入苏河花园的地下车库,封窈刚下车,接到便宜爷爷奶奶的电话,说封嘉文出了车祸,在医院里。
封窈整个人都惊呆了。
便宜弟弟早上不是还拽的二五八万吗,怎么转眼就倒下了?
……难道就因为她告了个状?不会吧?
那,她是不是应该去探望一下?
封窈想了想,靠着车门给宗衍发了个消息:【你什么时候回来?】
宗衍隔了一会儿才回:【有事?】
冷冰冰的呢。
封窈:【想你了,算有事吗?】
隔了几秒钟,视频通话请求就来了。
封窈接了起来,注意到他的背景应该是在车里,故意道,“这是要去哪儿啊,去跟美女约会吗?”
宗少爷给她看高冷的下巴,“嗯。”
……大少爷的气性还挺大的。
封窈:“你说气话,我不信。”
“哼。”宗少爷高冷极了,“怎么,你介意?”
“还好吧,”封窈道,“那我可以加入你们吗?我也喜欢美女。你们约会,我负责吃就行。”
宗衍:“……”
宗衍没好气:“你是猪吗,就知道吃!”
“那不是很正常吗?”封窈理所当然,“吃饭不积极,思想有问题。”
这时又有车驶入车库的声音传来,朝着这个方向,片晌停在了她这辆车的前方。
车窗降下来,露出宗衍俊美的脸,眸光高冷,盯着她。
封窈走上前,微微俯身,手肘趴在车窗上,吹了个不响的流氓哨,“哟,帅哥~”
她今天穿了件圆领的毛衣,这个姿势更凸显出胸前浑圆的曲线,衣领略有些下垂,风景线若隐若现。
宗衍的视线凝在那抹凝脂般的雪肤上,喉结微动。
紧接着唇上忽然一热。
封窈本来只想轻啄一下,然而几乎是在她贴上去的瞬间,男人倏然伸手,扣住了她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唔……”
唇舌交缠,他的吻又热又甜,封窈被亲得腿软,小手紧扒着车窗的下框,半撑着身体。
有车从另一边的过道开过去,大概是看到了这一幕,起哄般地按了下喇叭。
宗衍这才松开封窈,指腹摩挲着她嫣红饱满的唇瓣,嗓音低哑,“怎么没上去?”
“……唉,别提了。”
封窈叹了口气,敲敲车门,“我要坐着说。”
……懒人。
封窈钻进车里,懒洋洋地往宗衍怀里一靠,把封嘉文混进她的课堂,封季同来电,她跟封季同告状,封嘉文出车祸,如此这般,全说给他听了一遍。
宗少爷冷着脸,评价言简意赅:“活该。”
“这个先不论,”封窈又叹气,“我想了想,还是得去医院看一下,基本的礼节嘛,做人就是这么麻烦。”
无论如何,都是同父异母的姐弟,便宜爷爷奶奶的电话都打到她这里了,她要是不闻不问,回头免不了要被说嘴。
宗衍道:“我陪你去。”
封窈就是这个意思,凑过去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口,“你真好。”
又突发奇想,“啊,不如我骑车带你去吧?上回去医院不就是吗?这会儿路上车多,还免得堵车呢。”
宗衍:“……”
宗衍根本不想去回想那辆粉红色的小绵羊。这辈子坐一次就够了。
他完全不接腔,抬手敲了敲隔板,“开车。”
封窈哪能不知道大少爷这是嫌弃得紧,撇了撇嘴,“切,不要拉倒,我还心疼我的小车车呢。唉,真是卸磨杀羊,好了伤疤忘了羊……啊!”
她忽然惊呼一声,宗衍转脸看着她,眸光透着关切,“怎么了?”
“我想吃羊肉煲。”
“……”
“涮羊肉也行,或者烤羊排、闷汁羊腿肉、酸汤小羊肉……”
“……”
宗衍按着她的头揉了揉,“行了,再说下去我也饿了!”
……
封窈抱着刚在医院门口买的鲜花,隐蔽地打了个饱嗝。
报菜名把宗少爷勾引饿了,两人先去吃了个饭,才过来医院里看她的便宜弟弟。
想起那道鲜嫩多汁的烤羊排,封窈还觉得回味无穷。这手艺,跟朱婶不相上下了……
“对了,”封窈想起来,问宗衍,“你天天赖在我这儿,朱婶呢?”
“……什么叫赖!”宗衍不满地睨了她一眼,“朱婶在山庄里陪朱启航。”
“啊?”封窈睁大了眼睛,却是想偏了,“朱启航怎么了?生病了吗?”
朱启航当然没事,宗衍只是知道朱婶对封窈抱有偏见,不希望她碍事,找个理由让她留在山庄里罢了。
不过看她一脸关切的样子,宗衍没来由地想起那天撞见朱启航兴高采烈地去帮她收拾东西。
哦,是她打电话给朱启航,拜托他的。
“这么担心,不如给他打个电话,问候一下?”
封窈眉梢微扬,须臾凑过去,皱着鼻子在他身上闻,“哎呀,我怎么闻到一股酸味?”
宗衍额角青筋微跳,修长的手指点着她的额头,将她的脑袋推开,“你鼻子出问题了!”
“……窈窈?”
封嘉月刚从病房里出来,就看见走廊上,封窈拼命往宗衍身上凑,被宗衍黑着脸嫌弃地推开。
丢人现眼。
封嘉月抿着唇,冲宗衍点头打招呼,“宗少。”
宗少爷只是从鼻腔里“嗯”了一声,权作回应,寒暄社交的重任自然是落在了封窈的肩上。
只是封窈也不擅长这个,干脆省了,直接问:“封嘉文怎么样了?”
“右腿骨折,另外还有不少擦伤。”封嘉月站在房门边,礼貌地让他们俩先进去,“因为撞击的缘故,有些轻微的脑震荡。”
封嘉文住的是套房式的VIP病房,病床在里间,外面是会客厅,另外带有独立的卫浴。
此刻封季同和邹美婷、以及便宜爷爷奶奶和姑姑都在。
邹美婷眼睛红肿,显然是大哭过,然而令封窈震惊的却是封季同的脸——
“爸爸!你的脸怎么了?”
封季同一张脸上青青紫紫,还有一只眼睛眼周黑青,如果不是知道出车祸的是封嘉文,封窈都要以为是他被车撞了。
——这要是走在路上遇见,她怕是得犹豫了再犹豫,才敢认爹呢。
邹美婷的眼睛在看见封窈时变得更红了,甚至全然没看见她身后的宗衍,跳起来就要扑上来,“贱人!都是你,害我儿子,我要你偿命!”
封窈吓得往宗衍身后一躲。
偿……偿命?
封嘉月不是说只断了一条腿吗,这就死了?
“你乱说什么屁话!”封季同拦住了邹美婷,便宜奶奶气得连修养都忘了,“偿什么命,嘉文好好的!有你这样当娘的咒孩子的吗?不会说话就给我滚!”
封窈松了一口气。
怎么着也是一条人命,没死就好。
邹美婷大哭着撕打封季同:“你们都是想逼死我!嘉文出门时好好的,封季同你个老东西,打我弟弟,还害我儿子,我跟你拼了,拼了……”
宗衍将封窈护在怀里,忍耐度已经见底,“这是病房还是疯人院?”
话虽然不好听,可邹美婷宛若疯妇的样子也着实丢脸,封嘉月走过去,拍着邹美婷的肩膀安抚,眼睛却不受控制地瞟向宗衍环着封窈的手臂。
是在人前的关系,装个样子吗?
封嘉文用了镇痛的药物,这会儿睡得很沉。封窈进里面看了一眼,看不出什么名堂来,反正只看见一条腿吊着,就退了出来。
儿子没有什么大碍,封季同又是后怕又是庆幸。不过现在情况已经稳定了,看见宗衍,他想起正事来。
“宗少,借一步说话?”
反正人已经看过了,宗衍觉得不必在这儿继续待下去,于是拉起封窈,“出去说吧。”
私立医院环境优雅,院子里有花有草有假山,还有一座凉亭。
路灯洒下柔和的橘光,封窈还是很难将注意力从封季同的脸上移开。
封季同假装没有注意到女儿的视线,他当然也不想顶着这幅尊容,可是淤青一时半会儿又消不掉,只能竭力镇定自若。
他知道宗衍的脾气,没有试图东拉西扯,“邹家的事情,你们打算追究到什么程度?”
宗衍深幽的黑眸中眸光微动,却是转头瞥了封窈一眼。
——爸妈都挺精明的,怎么生个女儿傻乎乎?
封窈被他看得莫名其妙:“……?”
封季同会问这个问题,实际上是在表明立场,同邹家切割。宗衍笑了笑,“这得看窈窈,受伤害的是她,该由她来决定。”
封窈试图不要一直盯着封季同的那只熊猫眼,“我要他们向我道歉,另外我还想知道,这件事,以及上回的视频,里面还有没有别人参与。”
虽然没有任何线索指向封嘉月,可她就是无端端地怀疑这个便宜妹妹。
尤其是想起方才封嘉月看宗衍的眼神,封窈莫名地觉得有点不爽。
封季同无奈地摇了摇头,“这恐怕难了,我的岳丈只有一儿一女,两个都被惯坏了。”
宗衍眸光淡淡,没有开口。惯坏了关他什么事,难道要他来容忍?
“我知道了。”封季同点点头,看了眼封窈,“外面凉,容易着凉,你们先回去吧。”
封窈满头雾水,宗衍不是没说话吗,他知道什么了?
明明是三个人的电影,怎么却只有她一个人错过剧情?
“你跟我爸,打什么哑谜呢?”回去的路上,封窈忍不住问宗衍。
宗衍垂眸睨她,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脸颊。
封窈会意地贴过去亲了他一下,眸含期待望着他。
然而宗衍半天没开口,她忍不住催促,“快说呀!”
“说什么?”宗衍无辜地看着她,须臾恍悟地“哦”了一声,慢悠悠道,“我有说过亲一下就告诉你吗?”
封窈:“……”
封窈哪里还不知道,自己是被耍了?
她睨了他一眼,“不说拉倒。”
回到家中,封窈就要回房先去洗个澡。
哪知男人迈着长腿,亦步亦趋,也跟了进来。
封窈以为他想抢浴室,“你的客房那边明明有浴室!”
下一瞬,她只觉得身体一轻,被打横抱了起来。
宗衍蹭了蹭她的鼻尖,“陪我洗澡,我就告诉你。”
***
幽雅的茶室里,茶香混着白色的水气,袅袅升腾。
苏冉将一个厚厚的文件夹放在桌上,涂着深红色指甲油的纤纤玉指将文件夹朝前推了推。
“这是邹世勇在任时贪污、渎职、妨碍司法、涉黑涉恶的部分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