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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如墨,空中细雨绵绵,给蓝寿司扔在了马车车厢内,张天翼赵小军赶着马车便直奔太子府而去。陈风落后一步,身影渐渐融于黑夜中消失不见。
太子府门前。蓝寿司下了车,张天翼赵小军保镖模样护着蓝寿司走向大门。门边值守卫队一头领模样认出了蓝寿司,弓腰抱拳:蓝大人!这么晚您来了!需不需要小的通禀太子!
“不用,站好你们的岗,太子命人唤我前来的,替太子处理点事情!”
“是!”所有禁卫退后一步。
三人大摇大摆走进太子府。陈风就在几人交流之时从街边房顶一掠而过径直落入太子府,然后马上无声融入黑夜中,借着各类障碍物前行,却是牢牢的跟上了蓝寿司三人。
蓝寿司带着二人弯弯绕绕,穿过一进又一进,过了一桥又过一廊,终于是在府内一个角落厢房门前停下,中途遇到巡逻侍卫或者下人路过,都是一套说辞就能顺利脱身。看来,这蓝寿司确实是太子心腹,平时深得其用!
“这,这。这是后厨柴房,前面那名仆人告诉我们的,近几日好些女子都被关在了这里无人问津自生自灭。应该就是这里。这是房门钥匙。”蓝寿司哆嗦着不太敢看张天翼,举着一串钥匙道。是刚才蓝寿司狐假虎威问刚才一名知情仆人拿来的,还威胁了那仆人,太子秘密办事,都把嘴闭严实!
“请吧,去开门,蓝大人。”
几人上前,打开锁推开门。房内景象,却是没有多么惨不忍睹。四五名女子衣衫褴褛各自或坐在地上,或蜷缩在墙角,有的双眼无神如尸,有的满眼绝望默默流泪。但是观其面容都还姣好,特别是一名抱着双膝靠坐在墙角的一名女子,瓜子小脸面容精致,双眼虽然透着疲惫绝望却依然灵动如能说话。唯一可惜的是,这名妇人脸上有一道可怖伤疤,从左边耳根处直贯嘴角。看伤疤却不是利刃所伤,倒像是人为指甲划的。
蓝寿司就着微亮的烛火看了一圈,指着这名脸上有伤疤的妇人小声对着张天翼哭诉道:“这位,就是..是赵夫人。怎么脸被人毁了容呀,小的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赵夫人?”张天翼走上前去。
这名女子木然抬起头,无言死盯着张天翼,眼神发射了大概一吨的恨意后,一阵咆哮:“我不是什么赵夫人!我都毁容了你们还不放过我吗?!你们杀了我!”小小身板子还挺刚烈。
“嘘,跟我走,公平兄在等你。”张天翼控制住挣扎的赵夫人以附耳之声说道。
眼神示意小军上前,两人几乎是架着赵夫人双臂,几乎双脚离地的走出柴房。蓝寿司赶忙跟上。房内其余女子却犹如行尸走肉没有一个人有反应的。想必是近些天经常会发生这种情况,有女子被拖住侮辱,每个人都会轮到,她们都麻木了。
二人架着赵夫人,后面跟着蓝寿司,却是神奇的一路顺利,很快就走出了太子府,上了马车。路上就跟进府一般,遇到下人遇到巡逻卫士,都被蓝寿司临时凌厉起来的眼神喝退,自动让路闭口闭眼。这蓝大人可是太子红人,这是替太子处理善后呢!
这一切的一切,都被暗中的陈风看在眼里,等二人扶着赵夫人上了府外马车车厢,陈风已经在车厢内等着了。接着蓝寿司又进了车厢。陈风看了两人一阵,出了车厢,坐在张天翼赵小军之间,对着张天翼小声道:“先出发,这次行动很顺利,没有后患,应该也影响不到赵公平日后,只要…”眼神往车厢一瞟,张天翼会意,点点头,老张其实不笨。
“你们径直去由忠府上跟他汇合,直接出城南郊仓库呆一阵,我再回去办点事!”陈风眼神认真。
“公子你!老张跟你去!”
“不用,你去汇合,不信我?”说着陈风便下了车,挥了挥手,再次融入在夜色黑暗中。
张天翼望着陈风隐去身形,虽然内心焦急担心,却也是无奈。暗暗心底发誓,把人送到马上赶回来!说不定如果真有公子都过不去难处,那自己就算当人肉垫子也要保一保公子!
大半个时辰,陈风心里默数着时间,张天翼等人应该出城去了。这大半个时辰,陈风已经快把太子府逛了个遍。在太子寝宫大殿门前广场,陈风从一边花坛阴影中显出了身形,因为他拔出了小蛋,哦不,此等场面,必须是凤鸣剑!剑光冰冷凌厉,如能破碎时空。
“站住!什么人?!胆敢太子寝宫前拔剑!不想活了?拿下!”门前一排禁军拔出刀剑,也无二般废话,径直往陈风冲来。
陈风嘴角冷笑,脚下没有任何动作,内心那股舍我其谁的愤怒终将是要发泄出来了。神识一凝,看着如慢动作般冲过来的十几名禁卫,他动了。
出手必倾其力,满天覆雨,雨水夹着剑气,遇钢断钢遇甲融甲!陈风脚下游龙,剑光翻飞,一阵风刮过,没有吹乱一丝雨滴,身后已经无人。这就是倾天剑法,陈风已然练出了剑气离体!陈风站在台阶上太子寝宫大门紧闭,台阶下皆尸体。
手腕一翻,凤鸣剑下大门轰然粉碎。陈风径直走入内殿。
只见大床之上。耶律中单赤裸着身体,蜷缩在两名美貌女子身后。两名女子却是抱着被褥双眼恐怖的望着陈风,瑟瑟发抖。
“这,这位,那,我我…”耶律中单语无伦次。
“放心,我不杀你!”陈风靠近,剑光一闪,已是割开了床上两名女子的喉咙,因为她们两看着陈风提剑走进,魂都吓飞,都欲深吸一口气尖叫。
“你…你,不能杀本太子!你杀了她俩?”耶律中单都吓尿了,被溅了一脸的血。
“她们呱噪!你也想要?”陈风眼神冰冷。再无废话,伸手一探,一手抓住耶律中单脖子,往身前一带,一手贴近耶律中单腹部,一股内力送了进去,耶律中单却是没有任何不适的反应。
“问你最后一句,府里金银珠宝银票放哪儿啊?”陈风故意把这草包中单往偏引。他本也没想杀了这草包中单,留着无能之人去继承西朗大统,对苍东来说只有好处。只是此等败类,死罪可侥幸,活罪难免。陈风撕下一节床上挂着的帐幔随手缠绕在耶律中单腰间,再撕下一节把中单双手双脚背绑,扔在床上。然后开始在屋内翻箱倒柜。随便看了几样看似贵重的小东西,便收了起来。其中,书案上有一方印章,居然是监国玉玺,虽不是国玺,却也能调动天水禁军,笑纳了!
突然,陈风停止了手上动作,因为他散布的神识已经察觉到门外观察匆匆聚了不少禁军。其中两个头领模样,有些棘手的,没有交手不好判断品级,路由忠是提到过太子府内护卫统领都是皇宫派驻每月轮换的,那至少也是七品以上八品不奇怪了。“嗯?北边居然有一道非比寻常雄浑的神识探了过来?”北边是皇宫。这么快就惊动了皇宫内的力量了吗。
“里面大胆贼子!你已经被我禁军重重包围了!速速放了太子殿下安全出来再自行出来投降!可留你一全尸!!”
陈风拎起了耶律中单,来到大门口,因为门已粉碎,太子殿下这幅赤裸粽子模样就这么暴露在了总多禁军将士眼前。“嚯,阵仗不小呀!拿长枪拿剑拿弩拿箭的里外各三层呀!北边那道气息还在飞速接近!”速战速决吧。随手把太子往台阶下空中一抛:“来,给你们!”
两个统领眼疾手快已是轻身提气,脚下一个后推借力腾空而起,准备双双接住太子殿下,可陈风怎会让他们如愿,抛出瞬间已是飞身跟上,单脚背一挑中单腰部,再把中单太子挑飞,现在场景就是两个统领准备双手抱迎陈风的双脚了。“去你们的吧!”“啪”“啪”两脚,带着螺旋内劲的脚掌已然印上了两个七或八品高手的胸间。胸间铠甲瞬间塌陷,两人瞬间失去所有行动力身躯瘫软摔倒地上!
这一切其实都发生在电光火石间,因为这时后排持弓箭强弩的射手们看到两个统领无力坠落之时,反应已经很快了就要举起手中远程武器瞄准陈风,谁知道已经失去了目标。此时陈风一个借力已经落入前排手持刀剑枪的步兵之中。虎扑羊群,未等羊群反抗,陈风已是内力激荡手腕翻飞,脚下七星梯云纵辗转腾挪,如蝴蝶穿花般,又是几个呼吸间,留下了一地的残花败柳...当然,此地留下的是残肢断臂。
陈风眼神冰冷,越是杀戮越是感觉内心无比平静,但是对杀戮的渴望却像是深渊一般是一步步吸引着他。此时陈风倒提凤鸣,剑尖柱地,看着身前还能站着的射手们,沉声道:“你们。还要射我吗?”
话音未落陈风已经旋风般启动。这时射手们也已反应过来,手中利箭强弩一波齐射。“咻咻咻咻”破空声不绝于耳渐渐远去。视野之内哪里还有陈风身影,一波齐射射了个寂寞。
陈风呢?陈风在天上,就在他们头顶。一米多长的小蛋被他当做了四十米的大刀,腾空而起后来了个力劈华山。气劲飞扬,力劈一剑,身前数丈内再无任何生物能立足。落地之后,脚下继续发力,如子弹般弹射而出,手中剑尖一转,又是一个倒提拔剑迎风斩。可怜的射手们已经没有机会再回答陈风要不要射他的问题了!
府内有生力量应该是清理干净了。但是皇宫内前来的禁军大内高手已然是到达了府外百米处了。
陈风站定,向北凝视。突然提着剑,原地一个飞跃,如旱地拔葱已是上了太子寝宫房顶。豪不耽搁往北疾驰而去。有一道身影正从皇宫深处向南向着陈风疾驰而来。
偏向虎山行吗?不,陈风是有意要碰撞一下西朗国内顶尖个体伟力。
就在皇城城墙上,两人相遇站定。两人相距数十丈宽,眼神对视,相看无言。陈风对面那人奶一老者,虽没有垂垂老矣,却也已花甲。一身华丽锦缎,眼神微冷眉头微皱。想必是西朗国圈养在皇宫大内的九品高手了。
“你究竟是何人?!如今天下九品高手都这么不值钱了吗?如此不知死活来皇宫寻衅?”对面那老人疑问爆喝!
陈风嘴角微杨:“你,拦不住我,里头还有更厉害的吗?没有的话劝你现在转身跑。”
“哼!竖子大言不惭!留下你无须宫内老供奉出手!待会看你再如何嘴硬!”老头已是冲杀了过来。
“唉,不听劝!”
陈风却是不紧不慢的收起小蛋入鞘。脚下撒下千斤之力站定身形。瞬间凝起全身大半内力灌于右手,爆裂一拳平肩砸出。见那花甲老头如断线的风筝般被砸飞起数丈!再软绵绵衰落城墙下。任你花拳绣腿跳大神,技巧百出,陈风一力破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