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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根本连得罪人的机会都没有。
除非是……
邓希嗤笑一声,吐出几个字:“杨子晖。”
陈澄抬眸看她。
“你知道他是我前男友吧,挺狠的。”她说,“他和夏南枝的恩怨我也大概清楚,我跟夏南枝一个公司,听我经纪人说过,她经纪人申远找过你吧?”
陈澄最终没隐瞒。
“嗯,我和杨子晖是闹得挺不好的。”
先是那条绯闻,再者是骆佑潜拿弹弓打了他,还有后来杨子晖在她的试镜上做手脚。
陈澄性子随和,但不代表她是老好人。
她清楚的知道,如果不和申远合作,那她终会被杨子晖始终打压着。
“你当申远是什么好人?”邓希轻嗤一声,“对外人他可一直都是心黑手辣的,不然你以为夏南枝这些年会这么顺?”
陈澄歪头,没正经地打趣:“哦,来这之前,申远倒是也跟我说留意点你。”
邓希可见地噎了下。
陈澄没憋住,大笑起来。
“……”邓希翻白眼,“你就心大吧,到时候看杨子晖会不会弄死你。”
“别。”陈澄憋笑,说,“你说,你怎么知道这事儿是他做的?”
“就你这小糊星还有谁能这么害你?其实杨子晖就是个没脑子的蠢货。”邓希骂了句,“他经纪人才是个狠角色,我那时候跟他在一起又分手没被他下套套死都算侥幸。”
“不过你跟他又有什么恩怨,夏南枝和申远怎么找上你的?”
陈澄顿了顿,垂眸抿了下唇:“我找人把他揍了。”
邓希瞬间瞪大眼睛,半晌,竖起拇指,真情实感道:“牛逼。”
“也不是,我……男朋友干的,他气不过。”
“……”邓希啧了声,“不过就这操作,也不至于让他冒这个险吧,我看他也没毁容啊。”
“可除了这个,我也没和他再有过交集,还能因为什么呢。”
“我本来以为他是有什么重要把柄落在你手上了,会毁了他的那种”邓希说。
陈澄想了会儿:“关于杨子晖的事,都是申远和你告诉我的啊。”
“你自己想想吧,我估计是有什么线索或者什么东西落你手上了,法治社会,能干出这档子事不会仅仅因为挨了顿揍。”
***
陈澄想了一个晚上也没想明白。
直到第二天节目录制正式结束,大家跟着整个节目组工作人员吃了顿饭,其乐融融地烘托出大家庭的温馨。
到时候再经过一番剪辑,配上催泪音乐,必定会让大家感慨他们关系有多好。
不过五人的性格的确都挺好,陈澄相处地也愉快。
晚上,邓希到最后离开也秉持她一惯的气性,到离开也很酷地一人走了。
陈澄和赵涂涂同一航班回去。
“你这腿没事吧?”赵涂涂问。
陈澄穿了条阔腿裤,走路一瘸一拐:“没事儿。”
临上飞机前她给骆佑潜又打了通电话。
这次结束拍摄耽搁了一个多小时,赶在他比赛开始前到达是不可能的了。
可是他没接电话。
陈澄皱了下眉,看着手机屏幕发呆。
这是骆佑潜第一次没接她电话,她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男朋友不接电话啊。”赵涂涂坐在她旁边,“在打一个过去呗,夺命连环call,吓死他。”
陈澄笑了下,刚想再打过去,广播通知登机。
“算了,走吧。”
四个小时的飞行,手机关机,赵涂涂直接睡了四小时,陈澄却不知怎么也睡不着。
心头像梗了块棉花,那一点点的不放心在四个小时的漫长等待中被无限放大。
陈澄几乎一下飞机就开机再次给骆佑潜打电话。
还是没接。
这时已是夜里九点,陈澄安慰自己可能正在比赛中,跟赵涂涂道别后就拎着行李跑出机场,在门口拦了辆出租车就往比赛场地赶。
寒风顺着车窗往里钻,在冬末的深夜里格外清冷,刺激皮肤,脉络更为明显。
她想再打电话过去,又觉得自己是不是太神经过敏,犹豫间手机震动起来。
是个陌生电话。
陈澄飞快地接起。
贺铭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透着慌张,几乎是咬着牙根哽咽道:“陈澄姐……”
陈澄屏住呼吸,没说话。
那头,贺铭蹲在地上,没忍住,哭得滑稽又夸张:“你……你快来吧,骆爷他……他全是血……”
陈澄的脑袋,嗡一下彻底懵了。
***
体育馆外围满人,人群吵闹,嚷嚷着探头往里看热闹,听说里面有个人头破血流,特别可怕。
无关人群高高挂起,只为亲眼见识见识,往后便有了可唠的八卦事。
“听说是在跟人打架!全是血!刚才那边地上都是血!”
“几岁的小伙子啊?”
“一个小青年,欸!!出来了出来了!”
“哎哟哎哟!这么严重啊!这是打群架了还是什么,还是学生吧?”
“不是群架!我刚经过后门听人说是什么比赛啊!”
“哪有比赛打成这样的!”
……
“不好意思!让一下!”陈澄挤开人群,拼命往里跑。
她腿上的伤反复摩擦出痛,却感觉不出痛。
她猛的站定,眼眶烧灼出热。
远处的霓虹灯绚烂地倾洒而下,光怪陆离地投射在树杈之上。
骆佑潜被人架着,两只眼睛周围都是血,显然意识模糊,若不是旁边有人扶住他,现在连站都站不住。
鲜血浸染在苍白的脸颊上,眉头紧蹙,因为疼痛难以忍耐地抽声。
陈澄颤声,走过去:“骆佑潜……”
少年听到心上人的声音,使劲睁大了下眼睛,却被血液刺得再次眯起,颤颤巍巍地伸出手。
他摸索着,却始终没有拉上陈澄的手。
陈澄在一片模糊中不可置信地抬眼,把手伸到他面前,骆佑潜还在摸索着。
“你的眼睛……”
“别怕。”骆佑潜还是抓住了她的手,“应该只是暂时看不见而已。”
教练不知为什么,脸颊也红了一块,催道:“救护车来了,快走了!先去检查!”
陈澄跟着一块儿上了救护车,吓得早已没了知觉。
她忍了好久,最终弯下背,把头埋进掌心,难以自抑地闷声哭起来。
“都怪我,我来太晚了……”她哽咽道。
骆佑潜抬手摁在她头顶,想说话却痛得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