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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欧阳明月目光伶俐,走到刘玄彻身边:“臣妾参见皇上。”
起身时,目光瞟向速杉,满是不屑。
速杉向皇后行礼后,也不甘示弱地暗暗回击。
“皇后怎么来了?”刘玄彻龙颜不悦,她此时来,正好能与几人对质。只是,他信不起她了。
“听闻有人在毓秀宫生事,臣妾身为六宫之主,特地前来查看。”欧阳明月特地咬重了“六宫之主”四字。
欧阳明月的意思很清楚,六宫之内,唯她独尊,任何人不得冒犯中宫威严!
“皇后娘娘凤仪万千,只是此事发生在毓秀宫外,不敢劳驾皇后娘娘。”
“哼。”欧阳明月冷哼一声,直接略过速杉:“皇上,臣妾管理后宫失当,甘愿受罚。请皇上将这几个奴才即可杖杀,以正后宫视听!”
速杉迎面怼上欧阳明月:“此事关乎娘娘与嫔妾的清白,岂可如此草率?”
“你算什么东西?也配与本宫说话?”
看到欧阳明月盛气凌人,丝毫不给速杉颜面的样子,原本动摇的刘玄彻心下立即有了决策。
“皇后!贵嫔说的在理,夜深了,人就押在毓秀宫,明日让贵嫔好好审理便是。”
“皇上!”欧阳明月唯恐夜长梦多,只想快些处决几人,尤其是李钦!
要不是这个狗奴才办事不力,没有杀了速杉这个贱人,让她化身成文贵嫔与她作对!为了邀功,还对她撒谎称已经杀了速杉,结果她却在皇上的龙床上见到了这个贱人!
“好了,贵嫔今日受了惊吓,朕就宿在毓秀宫陪她。皇后快回去安歇吧。”刘玄彻摆摆手,示意欧阳明月就此作罢。
“是。”
欧阳明月转身,面色焦急。竹韵扶住她,示意欧阳明月宽心。欧阳明月一脸苦涩地看着竹韵,在她的搀扶下徐徐走出毓秀宫。
速杉看到刘玄彻面色疲倦,就吩咐底下将几人关押起来。陪着刘玄彻进屋之时,速杉向正端着醒神汤的王海德使了一个眼色。
王海德心领神会,贵嫔娘娘这是要他连夜审问。
欧阳明月回宫后,魂不守舍,在寝殿内来回踱步。其他三人倒还好,主要是李钦这个贱奴。要是他神智突然清醒,将徐美人和之前谋害文贵嫔之事说了出来,就大事不妙了!
一旁的竹韵镇静自若,献上计策:“娘娘不必忧心,那李钦喝了迷魂汤,想必一时半会儿,嘴里吐不出什么东西。再且,咱们在毓秀宫,还有棋子可用,让他今晚悄悄将李钦毒死便是。”
欧阳明月渐渐冷静下来,眉头深锁,这李钦怎么就突然跑到毓秀宫前了呢?
竹韵安抚欧阳明月:“娘娘宽心。今日之事,足以看出文贵嫔狼子野心。娘娘日后需得加倍小心。再不能落了把柄给她!”
欧阳明月咬唇,甚是不平……
毓秀宫罗帐内,速杉给刘玄彻端来一碗安神汤。
刘玄彻起身拥住速杉,逗了逗噘着嘴的她:“朕知道你受了委屈。明日将事情查明,朕定会为你主持公道。”
嘴上说着,可刘玄彻的心里却不愿面对。他交给速杉处理,也是想着她能洞察自己的心意,不会点破他不想知道的事情。换了谁,此事背后的种种都有可能兜不住。
谁都能看得出,是皇后要害李钦。要不是李钦跑到这儿冲撞了速杉,皇后早已瞒天过海。
可皇后为何要害人?刘玄彻却不想深究。但也正如速杉所说,她受了极大的委屈,那三个太监更是言及皇后,若不将事情查明,实在难以圆说。
速杉背过身,低下头,心中十分委屈:“臣妾只求落得一个明白,断不能让他们白白欺负了臣妾。”
刘玄彻忍不住对她生出愧疚。正所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他曾说过不让她再受委屈,可如今他却害怕牵扯皇后,不想深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