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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与皇后相继震惊,歌乐公主知道这次闯的祸非同一般,父皇一向宠爱苏妃娘娘,这回必定会大怒龙颜!于是立即下跪,竖耳恭听皇上气涌心头的责备。皇上道:“鼓歌乐,你好大胆子。朕看你平时天真无邪,活泼可爱,这才那般宠你、爱你,没想到朕掏心掏肺,居然换来的是你狼子野心。朕治理天下几十载,从未有过纰漏与疏忽,往日的功名成就历历在目,却未曾料想在最后竟让你这个黄毛丫头给毁于一旦。来人………”
话音刚落,却被皇后出于护女心切一个耳光给打了回去。但奈何,吴果已在门外待命多时,听到皇上下令,幸灾乐祸的带着两个守卫第一时间冲进殿门,准备将歌乐公主抓获。思考着既然公主这次落到他的手中,不好好整治整治难咽这么多年遭受他们皇家一而再再而三的驱使与侮辱。
皇上见吴果进门半晌未有反应,斥道:“吴将军,还不快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混蛋押入天牢听候发落,更待何时?难不成你们一个两个三个都要与朕作对不成?”
吴果正欲捆绑公主,却听皇后大喊一声,道:“他敢。皇上,如今云儿失踪许久下落不明,歌乐乃唯一皇室血脉,难道你忍心叫鼓家断子绝孙不成?这样百年归去何以拜见列祖列宗?”歌乐公主以为皇后力战上风,得意忘形的白了吴果一眼儿。
哪知皇上不依不饶,道:“够了,宁雨辰。别再挑战朕的极限,不用老是拿老祖宗来压朕,歌乐能变成今天这样无法无天也是拜你所赐。早知是这种为祸人间的结果,当初就不应该生她下来。”
歌乐公主听到皇上这个既不讲情也不讲理的冷笑话,不由心寒。她用力甩开吴果压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臂,站了起来,道:“母后,您没必要再我为浪费唇舌,既然父皇他嫌我多余,毫不念及十八年的父女之情。那好,鼓无名,你听着,从今以后,我鼓歌乐跟你恩断义绝。”众人毫无防备,歌乐公主从靴筒中抽出一把匕首,正欲自尽,幸亏皇后眼疾手快,当了替罪羊。这下倒好,歌乐公主自尽不成,又背负了弑母之罪。这一切太过突然,任谁都始料未及。
一刻钟后有数百名宫廷御医候在殿外焦急等待宣旨,可皇上不答应皇后的请求她宁可死撑也不让救治。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皇上再怎么铁石心肠,也拗不过陪他相伴到老的结发夫妻。他若是不答应歌乐公主与乔剑的婚事,恐怕天朝鼓国从此便没有了皇后;若是答应,那他贵为一国之君的脸往哪儿搁。
苏妃娘娘闻讯也急忙赶来‘仁凤宫’,瞧着皇后的身子血流不止,气弱游丝。看着皇上此刻难以抉择,她来反问皇上:“皇上,您可要想清楚,在您心中,到底是皇后重要还是面子重要?”见皇上若有所思,又提醒一句:“皇后娘娘快没命了。”
皇上倒吸一口气,脑海中快速运转起许多以前的往事,突然听到苏妃在喊“皇后娘娘快没命了。”这才从惊慌中镇定,飞奔到皇后床前,紧紧的握住她的双手,道:“皇后,朕的好雨辰,只要你让御医们救治,任何条件朕都允诺。就让歌乐和乔剑,择日成婚!”
听到皇上金口玉言亲口允诺,皇后点头方才释怀,这才含着感动的泪水闭上疲惫的眼睛。御医们瞬间破门而入,将皇后从鬼门关上往回拉。苏妃娘娘这反常的举动让歌乐公主百思不得其解。
天牢之中,一位中年狱卒,捋捋嘴角上两撮八字形胡须,打开牢门锁链,冲着乔剑碎碎念道:“姓乔的,你可以出去了。小子命可真够大的,将死之人,居然还能攀上当朝圣上最宠爱的女儿歌乐公主,乔驸马,祖坟上冒儿青烟了吧!飞黄腾达之日,可别忘了替我在圣上面前多多美言几句啊!”
乔剑被这狱卒的举动逗的冷声大笑,道:“大哥你真会开玩笑,我乔剑所犯之法可是杀头重罪,岂能说放就放。还有驸马什么的,纯属无稽之谈。大哥你要是真替我担心,好酒好菜尽管招呼,让我做个饱死鬼也好有精神去下黄泉啊!哈哈哈哈……”
乔剑身陷牢中,当然不知外面的风云变幻。忽闻海棠丫头一声高喊:“公主驾到!”这才有所恍惚,看着歌乐公主身穿鲜亮红艳的凤冠霞帔,越来越清晰的身影,冥冥中,乔剑感觉狱卒大哥所言非虚,谁能解释,这又是怎么回事?
歌乐公主在荷花海棠二位丫鬟的陪同之下,来到乔剑身边,并支开所有狱卒。歌乐公主见四下无人,刚要凑到乔剑耳旁告诉自己的整部计划,要求乔剑积极配合。不料海棠敏锐的发现门外有人在窥视她们,海棠趁此人不注意,蜻蜓点水般飞到他身边,赐他一顿四脚朝天后,不由分说揪起耳朵直奔向歌乐公主。
歌乐公主抽出随身佩剑,架在此人脖颈之上,怒道:“狗奴才,竟敢监视本公主,说,是谁借你的狗胆儿!”
宝剑出鞘,寒气逼人,此人慌乱中竟不知所措,额头汗水滚滚而出,急忙磕头求饶,道:“公主饶命,公主饶命啊!小人也是奉命行事,不得已而为之,公主饶命啊!”
歌乐公主思索片刻,待乔剑点头同意后收剑。道:“既然不想死,那就老老实实回答本公主的三个问题,若是有半点儿胡言乱语,那,后果,呵呵!可要自负哦!”
此人连忙点头,道:“不敢,不敢。”
歌乐公主道:“第一,为何监视本公主?第二,告诉我幕后主使?第三,你们接下来有何阴谋?”
此人沉思许久,道:“这……卖主求生乃懦夫所为,罢了!如今落到你们手里,怪我认栽。要杀要刮,请便吧!”
这话倒让歌乐公主大吃一惊,刚才还那么贪生怕死,现在却又如此的桀骜不驯,到底是什么让他瞬间变的这么有骨气?
乔剑道:“公主,算了吧!你的问题太过于深奥,这答案他根本无法回答。”说完便蹲下来,双眼紧盯着此人的眼睛,乔剑发现此人目光躲闪不定,甚至不敢正面去瞧他一眼。于是语重心长的说道:“你明知道公主殿下是非分明,她不会滥杀无辜,可你看着我的时候始终不敢对视,甚至紧张到面部肌肉抽搐,虽然嘴巴如钢铁般坚硬,但人心肉长,你到底在害怕什么?亲情,友情,还是爱情?”
经乔剑的仔细探索观察,最后一语道破,此人眼睛瞬间红润,泪水夺眶而出,道:“他们好生歹毒,囚禁我身怀六甲的妻子以做要挟,我眼睁睁看着她遭受凌辱却束手无策。枉我是堂堂男儿身,却不能报仇还要任人摆布,我简直猪狗不如啊我!公主,干脆你杀了我吧!杀了我,我就不用活的这么痛苦了我。”
这话让乔剑听着好生不爽,保护不了女人也就罢了,醉生梦死的活着既然没有气节,倒不如一耳光扇醒,让他去担负作为一个男人的责任。道:“逃避就能解决一切问题吗?你口口声声说不要做懦夫,那抛下女人孩子自己去一了百了又算什么?自古邪不胜正,你不去跟恶势力拼一拼,怎么知道自己不行。醒醒吧!兄弟,难道你希望自己的女人和孩子一辈子都逃不出恶魔的掌心,难道你希望自己的余生沉浸在罪恶与自责中度过吗?我乔剑话已至此,你好好掂量掂量!”
此人被乔剑说的灰头土脸,对,有仇不报非君子。他一口回答道:“是吴果,吴将军。”
荷花恶骂道:“好你个大魔头吴果,举头三尺有神明,你坏事做尽,迟早会遭报应的。”
将心比心,歌乐公主爱着薛枫,此时却要与爱着苏妃娘娘的乔剑成亲,虽说是假,但又不得不感叹造化弄人。也罢!佛曰: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歌乐公主答应此人救他夫人,他也答应与歌乐公主乔剑等人里应外合,来一起推翻吴果一干恶势力。
天朝公主歌乐要与驸马乔剑成婚,此事早已传遍大江南北,薛枫也略有所闻,心急如焚的他单枪匹马前去劫亲,最终无功而返。‘太和殿’内,苏妃娘娘亦是满脸惆怅,虽说公主与乔剑的婚事是自己一手撮合,但当时也是救人心切,无暇顾及太多。事后慢慢想来,乔剑要成亲,新娘不是她,这种滋味儿,真让她情何以堪。
此时皇上脚步未停久久徘徊在门外不肯进入,看苏妃伤心难过,他也心如刀绞。没想到关于苏妃与乔剑早有私情的流言蜚语并非空穴来风,俗话说无风不起浪,经过皇上的细微观察,此事终于被证实。
星空圆月高挂,如此的良辰美景,却是歌乐公主与乔剑的新婚之夜,二人在空旷的新房中静的出奇。此时,必定有人喜气洋洋,有人泪流成河,也有人一醉解千愁。乔剑欲行外出,反被歌乐公主阻拦,道:“乔剑你站住,门外御林军盘查甚严,你这时候外出岂不是自投罗网?这绝不是我歌乐公主的待客之道。要出去,也该是我,起码我是公主,他们不会起疑的,就暂时先委屈你住在这里了。”
歌乐公主换好太监服,假借替皇上外出办差混出城外。来到离皇宫不远处的一家酒栈,很是阔气的拿出一锭雪花白银,点名要店家酒窖珍藏十八年的女儿红。一口气连喝三大碗,店家夸她海量。待到烂醉如泥时,不禁口不择言,道:“薛大哥,薛大哥对不起,我不是从心要欺骗你的,如果不拿假成亲来争取时间,那乔剑准就没命。此事因我而起,我决不能袖手旁观。撮合不了乔剑与紫霞反害其性命,叫我如何对得起雪燕姐姐?薛大哥,你在哪儿?歌乐心中的苦,你可有明白?”
不知何时,薛枫不请自来,轻轻走到歌乐公主身边为其披上自己的披风,道:“傻瓜,你所做的一切,我薛枫全都明白。”
歌乐公主听到是薛枫的声音,不禁笑逐颜开,使劲睁开那双醉意朦脓的眼睛,跌跌撞撞地钻进薛枫的怀抱,果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他们相对无言,又欲哭无泪,在这苍凉的夜色中,只是寂静相拥。
突然,从四面八方追来的御林军将整个酒栈层层包围。歌乐公主醉耍酒疯,道:“你们好大胆子,竟敢拦住本公主的去路。来人啦!杀,杀无赦……”欲行上前却又随风而倒,薛枫蹲下来准备相扶,却被几人拿刀架在了脖子之上。
此刻,御林军迅速让道,吴果慢悠悠从中间来了过来,肆无忌惮的冷笑几声,然后傲慢的用小指掏着耳朵。笑道:“这年头啊!它还就流行这风水轮流转。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昆仑派座下独臂掌门薛枫薛少侠呀!别来无恙啊!”
薛枫轻蔑一笑,道:“哦!就你们几个小喽啰!还不配跟我动手。别光看我独臂啊!要不让也你尝尝我这‘穿骨虎拳’的威力如何?”
吴果道:“少拿‘穿骨虎拳’来恐吓我,有本事手底下见真招。”话音刚落,吴果已经抽刀出鞘,用一个燕子斜飞的姿势翻过身来,刀尖直接对准薛枫的胸膛往下刺。薛枫见招拆招,一一应对井然有序。不料答应与歌乐公主里应外合除掉吴果的那个人,居然趁薛枫全力对付吴果无暇顾及公主时,他便有机可乘。眼看吴果精力不足,一切的努力都要付之东流,他急中生智,及时以公主的性命相要挟,薛枫不得不就此收手。
吴果幸灾乐祸的夺过歌乐公主,道:“怎么样?薛枫,现在公主在我手里,看你还能猖狂多久。”
薛枫怒骂一声:“无耻!”准备上前营救。但吴果吆喝道:“薛枫,你若再敢上前一步,我就立刻让公主死无葬身之地!我知道你功夫胜我一筹,但你也别忘了,我御林军也不是吃素的。不如这样吧……跪下来求我,堂堂一位昆仑派掌门若肯屈尊下跪,那一定非常有意思。说不定本将军一高兴,就成全你们这对狗男女。哈哈哈哈……”
听到此话,薛枫被气的简直暴跳如雷,若不是因为歌乐公主,薛枫必定将眼前这个魁梧不凡的大胆狂徒一拳击毙,也难消此时的受辱之仇。也罢!大丈夫能屈能伸,关键是救人要紧。薛枫绝不让歌乐公主再受伤害,无奈中,只好咬紧牙关,欲行下跪。
一阵清风吹过,夜间风,刺骨寒,似乎冻醒了歌乐公主那浑浊的头脑。她突然意识到自己仿佛被人凌空横架,这滋味还真是不爽。稀里糊涂的骂道:“这谁啊!瞎了你们的狗眼儿,竟连本公主都敢绑架。等我回宫告诉父皇,统统都让你们的脑袋搬家。”她也曾几次试着挣扎准备逃脱,但奈何凌空横架,手脚无力。后又借着一个偶然翻身的机会,用手在一位御林军的胳膊上狠狠的拧了一把,这才得空逃脱。
薛枫见情况有所转机,所幸趁此下跪给吴果来个主动攻击,一招横扫千军万马,让他始料未及。哪知吴果奸诈狡猾,岂会轻易受人蒙蔽,他很快躲开薛枫的攻击,与此同时,大喊一声:“天罗地网”,牢固的将薛枫鼓梦棠二人捆绑在一起。打赢了自己的如意算盘,他那讽刺的笑声更加肆无忌惮,响声震耳欲聋,直冲云霄。
大殿之上,皇上龙颜大怒,他想不通的是歌乐公主白天刚与驸马乔剑成婚,这夜间又去私会薛枫。不但让吴果抓住个现形,落人口实,关键是有辱门风,伤风败俗啊!一朝天子一朝臣。这叫他该如何是好?皇上命人将睡意正浓的公主用水泼醒。
公主就是公主,大祸临头居然还若无其事。此时歌乐公主正跪在大殿之上,将头倚在薛枫肩上轻轻熟睡,做着春秋美梦。突然间被水淋湿,原以为是下雨,慌忙中惊醒起身,却看见眼前站着一位太监,手中拿着瓢直打哆嗦,却怎么也不敢直视与她。道:“岂有此理!好你个死太监。活的不累烦了吧!敢用冷水泼向本公主,看我怎么……”
歌乐公主话音未落,就听到皇上一通严厉的斥责,道:“恐怕活的不累烦的人是你不是他。看看你近来都做了哪些好事?这还是朕所认识的歌乐公主吗?难道你非要闹的满城风雨,人尽皆知不可吗?还是真如宫外民间八卦,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不到黄河心不死啊!既然如此,那朕就成全你。来人,统统压下去,明日午时三刻,城门外斩立决!”
歌乐公主被听的那可是一头雾水,真如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奇怪,父皇为何又要杀我?紧接着听到薛枫将一干罪责拦于己身,再为她向皇上求情。可任凭薛枫说破嘴,皇上仍是无动于衷。
歌乐公主薛枫二人被押关入天牢,歌乐公主万分自责,如今薛枫深陷牢狱,全都是被她所赐。薛枫却表示只要能与公主上天入地永远相随,死又何惧?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宫中再次有厄讯传来:“御林军首将吴果遇刺身亡,乃是苏妃所为。”这消息果然惊魂,吓得皇上差点儿倒地昏厥。一守卫向皇上进言:“请皇上移驾‘太和殿’,为苏妃娘娘收拾残局。”皇上困惑不解,先是公主,后是苏妃,这一庄庄一件件,难不成是矛头指向自己,要将朕逼上绝境不可?
待皇上移驾‘太和殿’,亲眼目睹苏妃手持杀人凶器‘血刀’一把,站在吴果尸体旁边狂笑不已。看吴果面部狰狞,很显然是向外界宣告自己死不瞑目。皇上失望之极,悲痛中带有一点儿愤怒的味道,不甘心地向苏妃追问:“苏妃,朕待你不薄,为什么杀朕爱将,背叛朕,快告诉朕这到底是为什么?”只见苏妃对他根本不去理睬,一股脑儿的一味狂笑。皇上又道:“来人,将苏妃带走,明日与公主、薛枫一并处决。”不料乔剑闻讯急忙飞奔而来,为替苏妃求情也一并之治罪。
状元郎肖铭早前私下奉歌乐公主之命,去刑部翻阅调查有关吴果的一切新旧案件。数日以来似乎毫无线索,不过这次得多亏那位公主曾在天牢答应救他妻子的狱卒帮忙,终于上天不负有心人,此番已有蛛丝马迹。
次日午时,监斩时辰已到。宫内,不管皇后怎么求情,皇上心意已决,始终闭口不言。宫外,在刽子手法刀落下之际,幸被肖铭阻拦,一句“刀下留人”便暂缓行刑。肖铭站在邢台当众宣读吴果当年的不耻之功:当年吴果为寻获青龙宝剑,邀功请赏,讨皇上欢心,不惜屠杀苏家上上下下、老老少少九十多条人命,他们一夜之间,全都变成孤魂野鬼。而苏妃娘娘,却是这桩泯灭人性的惨案中唯一的幸存者。苏妃娘娘身负血海深仇,忍辱负重,今朝终于为家族洗涮百年冤屈,我肖铭在此问大家一句,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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