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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祝云瑄不肯动,执拗地拽着祝云璟的衣袖,泪眼婆娑地望着他,祝云璟心下一叹,抬手抱住祝云瑄的脑袋,将他按进怀里,贴近他耳边沉声说道:“阿瑄,你必须得争,祝云珣他必不会放过你,为了我也好,为了你自己也好,你得争气,还有,不要像我一样意气用事,以后你只能靠你自己了,谨慎为上,万事小心。”
祝云璟退开身,狠狠心将衣袖从祝云瑄手里抽出来,随禁卫军离去。
冷宫地方偏僻湿冷,因为年久失修到处都漏着风,残垣断壁、荒草丛生,几个小太监忙前忙后地简单收拾一番,恭恭敬敬地将祝云璟请进去。
大殿门阖上,连最后一丝阳光都被隔绝在外,殿内四处阴森昏暗,散发着阵阵霉味,祝云璟忽然想笑,他锦衣玉食地过了十八年,不曾想竟有一日落到了这般境地,笑着笑着又双目通红,捂着肚子颓然地坐到地上。
自从出事后这么多天没了安胎药,他无时不刻都在受折磨,只能咬牙强撑着,如今他已沦落至此,几个月以后当真要生了时,又该怎么办?难道真要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等着一尸两命吗?
祝云珣这些日子却是春风得意的很,即使昭阳帝尚未表态,明里暗里与他示好的朝臣官员不会少,祝云珣倒是有分寸,轻易不接见外臣,后来甚至叫人关了寝宫的门闭门谢客,一副不问世事的低调做派。
但贺怀翎上门,他却不能将人拒之门外。
祝云珣叫人奉上好茶,笑着示意贺怀翎坐,贺怀翎站着没动,目光沉沉地望着他。
祝云珣眉头微蹙:“表兄这是何意?”
“东宫出事,殿下您是否事先就已知晓?”
祝云珣冷下神色:“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太……大殿下他不会做出谋逆君父之事,巫蛊一事定是有人栽赃诬陷。”
祝云珣不忿:“他不会,难不成我会?表兄这话是在指责我栽赃诬陷他不成?”
贺怀翎冷淡回道:“大殿下身边的首领太监王九,从前认了个他非常敬重的老太监做师父,得到对方诸多关照和恩惠,那老太监在宫外有个给他传宗接代的养子,前年老太监去世,临终前托王九照拂他的养子,那人却不是个好东西,半年多前被人引诱着染上了赌瘾,后因为欠债不还与赌坊老板发生冲突,错手杀了人,本该判处绞刑,最后却改判了流放,事情就发生在一个多月前。”
“这与东宫之事有何干系?与我又有何干系?”
“那引诱着老太监的养子去赌的人,是殿下您私庄上一个下人的远房表亲,那人前些时日喝醉了酒,掉进河里淹死了,王九下狱之后并未与其他人一样喊冤,不几日便选择咬舌自尽,更像是默认了罪行后自我了结了,因此查案的官员将之定性为畏罪自尽。”
“表兄不觉得你的话很荒谬吗?”祝云珣很不以为然,“你想暗示什么?你觉得是我用那老太监养子的命去要挟王九陷害祝云璟?就凭你刚才说的那些?你觉得站得住脚吗?杀了人到底是判绞刑还是流放,不该是你们刑部的事情吗?我又如何能插手?
祝云珣冷笑:“依我看或许他不是有意杀人,而是防卫不当才从轻发落了呢,这也并非不可能不是?其余的那些从头到尾不过都是你的臆断而已,说出去谁会信?你觉得父皇是会信你的话,还是信东宫里搜出来的确确实实的证据?你要知道,当事人都死了,便是死无对证。”
贺怀翎的眸色更深:“殿下,我若是有其它证据,今日便不会来这里,而是去宣德殿求见陛下了。”
祝云珣陡然沉了脸:“贺怀翎!你别忘了你姓贺!祝云璟他到底是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你要这么帮着他与我对着干?!”
“我并非帮着他对付您,是您做得太过了。”
“我没做过,”祝云珣冷笑,“即使我真做过那又如何?他输了便是输了,怪就怪他太狂妄自大,又摊上谢国公府那一家子昏庸无能之辈,若非他之前错事做得太多,父皇也不会这么轻易就处置了他,与我又有何干?!”
见贺怀翎依旧面色冷淡不为所动,祝云珣恨道:“我以为表兄会替我着想,原是我看错了你!你为何不想想,凭什么我母妃与那谢氏同时进宫,谢氏为后,母妃就只能做妃?贺家是比不上谢家吗?我又比不上祝云璟吗?!他那样的德行有哪一点配做一国储君?!凭什么我就要屈居他之下?!”
贺怀翎没有再说,拱了拱手,留下一句“告退”,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