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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之势,能帮,而又敢帮的,也只有吕布一人了,不向他求援,他审配与逢纪两人必然会死无葬身之地。
罢了,为了自己的小命,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袁尚今后会如何,就看他自己的造化吧,先将眼前这道难关给过了再说,如果吕布真的赖在冀州不走,到时候大不了自己投了吕布便是,跟着谁混不是混,俗话说的好,良禽择木而栖,自己又怎能吊死在袁尚这一颗树上?
逢纪也不是个蠢人,自己能看出来的事情,想必他也能看的出来,可是他依旧献上这么一策,想来他已经做好了将来投奔吕布的打算,既然如此,那自己又何必非要吊死在袁尚这一棵树上。
想到这,审配连忙上前附和道:“元图所言不错,既然大公子可以找刘备这个外人相助,我等自然也可以向吕布求援。”
袁尚的脸上充满了犹豫,道:“如果吕布能够相助本将,平了袁谭和刘备自然不在话下,可是,前番我们还在和吕布打生打死死,如今他真的会相助我等吗?”
逢纪义正言辞的说道:“三公子无需多虑,诸侯之间,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仇敌,只有永远的利益,只要能给出让他吕布拒绝不了的诱惑,他自然会出兵相助我等。”
袁尚微微一愣,脸上充满了不解,疑惑的问道:“吕布拒绝不了的诱惑?”
如今他只剩下了不到半个冀州,他实在想不出自己还能给吕布什么。
逢纪笑道:“三公子莫非忘了河北甄家了?”
“河北甄家?”
袁尚先是一愣,随后恍然,道:“你说的是父亲生前给二哥定亲,要与之联姻的那个甄家?可是,这甄家与吕布又有什么关系?莫非这甄家暗中与那吕布有所来往?”
逢纪笑道:“三公子多虑了,这甄家与吕布并没有什么关系,也并没有与吕布暗中来往,只是,在下听闻这甄家小姐美若天仙,而那吕布又是个极好美色之人,我等何不用此女来交好吕布,到时候还怕那吕布不出兵相助我等?”
用甄家小姐去交好吕布?
听闻此言,袁尚神色微微一动,随后脸上露出一丝难色,有些为难的说道:“如果本将没记错的话,在父亲生前时候,便已经将其许配给了二哥,原本还打算着待父亲的伤势有所好转之际便主持她们二人的婚礼,可是……虽说他们还并未成亲,但他们两人只见已有婚约,这个时候将其送给吕布,恐怕有些不妥吧!”
“即便是本将同意了,母亲那里也说不过去啊。”
将自己哥哥的未婚妻送给其他人,听起来确实有些不是那么好听,虽说甄家小姐还并未嫁入袁家,但既然有了婚约,自然也就代表着这甄家小姐已经是属于袁家的儿媳了。
要将自己名义上的嫂嫂献出去,这可是对四世三公袁家的公然羞辱,如果说出此话的不是袁尚的心腹逢纪的话,袁尚绝对会将他拖出去刮了。
即便是逢纪,如果不是在此等危机的形势下,袁尚也绝对不会轻饶了他。
可是,谁让现在形势逼人呢?
逢纪暗自在心中冷笑一声,什么母亲那里说不过去,我看你分明是怕折了你袁家四世三公的名声,折了你袁尚的脸面。
都到了这种时候了,居然还想着什么脸面,你是要脸面还是要命?
即便你真的选择了去死,那也是要死你自己去死,老子可不想给你陪葬。
逢纪整了整脸上的表情,语重心长的说道:“三公子啊,我逢纪对袁家,对三公子的忠心天地可鉴,如果不是形势所迫,纪又怎么会出此下策?”
“俗话说的好,主辱臣死,如果不是到了万不得已的情况下,在下又怎么出这种将甄家小姐献出去这种给主公抹黑,令袁家蒙羞的事情呢?”
“死,在下到是不怕,在下所怕的是,在纪死后,无人再为三公子出谋划策,在下怕的是三公子会斗不过大公子,会遭到大公子那个犯上作乱的逆贼和刘备那个大耳贼的毒手啊。”
说到这,逢纪装模作样的摸了两把眼泪,紧接着猛地抬起头,义正言辞的说道:“三公子放心,只要三公子点头,此事就交由在下来办,保证不会牵扯到三公子的头上,也保证不会牵扯到袁家的头上。”
……
轻轻的闭上了眼睛,感受着拂面的清风,闻到的,是浓浓的墨韵,醇厚的徽风。
庭院深深,云窗雾阁,别院雕镂,漏窗矮墙,水榭长廊曲径通幽,幽深的古巷穿城曲折,泼墨写意,似一副山水长卷徐徐展开,散发着古朴犹存的沧桑感。
山在天边而翠,水在云中而回,曲巷斜街信马,浅衫深袖倚门斜,这一份淡泊与宁静,这样的情怀,也只有在这样的古镇方能够体会的出来。
庭院深深的沧桑,多了些许清幽,曲折宁静的街巷,青石铺成的驿路,沧桑的容貌被历史雕刻成画卷,诉说着曾经的沧海桑田,兴步其间,悠然之情浓烈的让人心醉。
哪怕是穿越到了红楼世界和水浒世界,他看到这些,也是有些心醉。
穿越古今的悠悠岁月,岁月的回转,一种回忆弥留在了心底。
阁楼上的吕布负手而立,依窗看着窗外蒙蒙的烟雨,时隔千年,再回故地,一股别样的滋味涌上心头。
“王上曾经来过这里?”
张辽缓缓的走到了吕布的身后,语气中充满了不解,他跟随吕布已经有些年头了,从未听说过自己的大王来过合肥,或者与合肥有过什么渊源。
但此刻吕布脸上的神情,似一个久别故里的游子,那种近乡情怯的感觉就连张辽这个外人都能感觉的出来。
耳旁响起的声音惊醒了神游天外的吕布,回过神来的吕布大笑一声,道:“虽不曾来过,但寡人却很喜欢这里,寡人喜欢这里的淡泊与宁静,清幽与沧桑。”
出生并州的张辽在此地驻扎已久,自然是深有感触,附和道:“王上所言极是,此地不同于并州,与并州的雄浑壮阔不同,这里淡泊与宁静确实让人心醉。”
“哈哈哈……”
吕布笑着摆了摆手,也不去管张辽到底是真心这么认为也好,还是为了迎合自己也好,不管是什么原因,总之听到张辽这个历史上赫赫有名的大将夸赞自己的前世的故乡,吕布还是挺开心的。
吕布笑道:“寡人打算将九江郡、淮南、丹阳、庐江四郡设一州,文远觉得如何?”
张辽微微一愣,他有些不太明白吕布为何突然想要再设一州,这么做又到底有何目的,低头沉吟了片刻,面露难色,道:“也不是不行,只是……”
跟随了吕布这么多年,从吕布以往的所作所为来看,他每做一件事都有着他的目的,张辽想破脑袋都想不出吕布这么突然的要新设一州到底想要做些什么。
莫非王上是觉得现在的州郡地域太过辽阔,担心一州的州牧手中的权利过大,才想出了这么一个削弱州牧手中权柄的方法?
吕布转过身,望着窗外的蒙蒙细雨,淡淡的说道:“只是什么?”
其实,吕布此举还真的只是随性而为,并没有张辽所想的那么复杂,只不过是单纯的不想让前世自己的故乡之名就此淹没在历史的尘埃之中,将徽州弄出来也只是给自己留个念想而已。
在红楼世界和水浒世界,他都没这个权利,而现在的他有这个权利,所以索性便直接做了。
自以为明白了吕布意思的张辽自然不会反对这种事情,沉吟了片刻开口说道:“王上要将四郡之地设为大汉的一个新的州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如今庐江与丹阳两郡尚在江东孙氏之手,孙策虽死,但其有一弟尚在,名为孙权,如果不出臣所料,江东之人将会扶这孙权上位,这庐江和丹阳两郡……”
“如果主公想要再设一州,不如将汝南与谯郡化归王上所说的这个新州管辖范围内,不知王上觉得如何?”
张辽的意思很简单,这孙策虽然死了,但孙家尚有继承人在,江东人心尚在,此时想要拿下庐江或许问题不大,但是,如果想要拿下江南的丹阳的话,在没有水军的情况下,可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在张辽看来,如今这天下的形势,虽然自己等人一家独大,但却还远远没有达到足够吊打碾压天下所有诸侯的程度。
况且,自己等人并没有什么像样的水军,如果想要从庐江南下攻打丹阳的话,在没有水军的情况下,显然不太可能,毕竟这江东虽然块头不大,但也不是能够轻易就让人给按在地上揍的软柿子。
为了照顾吕布的面子,张辽并没有直接说出这种话,只是建议将四郡中的庐江和丹阳两军改为汝南和谯郡,委婉的提醒吕布,这庐江和丹阳两郡并不在自己等人的手中,这两郡以后叫什么,你吕布暂时可做不了主。
吕布将手伸出窗外,感受着这时隔千年的笼罩在合肥上空的蒙蒙细雨打在手掌上的感觉,笑着摇了摇头,道:“不急,庐江、丹阳两郡历来是我大汉的领土,寡人又是大汉天子亲封的唐王,自然有义务为我大汉收复失地,这两郡可以暂时让江东的孙氏先打理着,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