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纤一时纠结,想说不去,又怕族老们失望,以为她少了勇敢无畏之心。想说去,又怕再也回不来。
她是自家知道自家事的,怕痛怕死,争东西争不过人,打架也打不过人。小时候与菲丛打架,就从来没有赢过一次。
她的武器只是眼泪和甜言蜜语,这些平时在家人族人面前看似有点用,可一旦相关到利益之争时,点用没有。
比如:她与菲丛争争食物,衣服,发饰等等无关紧要的东西,有时她让让菲丛,有时菲丛让让她。
两姐妹的互相谦让在父亲与嫡母面前既体现了姐妹之间的和睦之情,又让大人们心情好,下次有要求时更易得到满足。
但是,那次争洗髓丹,菲丛一丝不让。她提议为了公平,应当一人半颗,菲丛任她如何好听话讲尽也不同意。
当菲丛那日从父亲手里接过洗髓丹,根本不给她看一眼的机会,立即就放嘴里吞服了。
可见,关键时候,菲丛并不当她作姐姐而相让。当然,她也知道如果丹药到了她的手里,她也会马上服用,进了腹里的才是真的属于自己。
林菲纤想起了许多的往事,犹豫半晌,依旧下不了决心。
“快点回话,那有那么难以下决定?想去与否,凭心决断。做了决断,莫要后悔便是。”
林菲纤看看老叔祖已经不耐的神色,终于咬咬牙道:“我不想去内谷争那血灵果,可想跟着长老们去外谷长长见识。”
没人回答她是否可行。
众人虽然面上依旧不动声色,内心却是一副失望。还以为可以听到小姑娘的什么豪言壮语。
林玉泊随意点点头,没有多说,又转问菲丛,“你的决定?”
“我不去。外谷也不去。”菲丛很果断,她的姨娘已经跟她讲过了这件事,早在来议事堂的路上就已经有了决定。
她担心人多时发生事故引起误伤,到时长老们若是去争什么灵材或者研究什么阵法,又哪里顾得了她个小孩子。而且,外谷又没有五十年一开放的限制,是什么时候都可以去的。
林玉泊又转向林芳菲,眼神闪烁,“芳菲丫头的决定呢?”
林芳菲抬头看看这个老叔祖,忽略掉他眼中的希夷之光,坚定地点头、带点天真地回答:“我先前已经做过了决定的呀,跟着师尊去迷雾山脉迷雾谷游玩历练。
我听娘亲讲过历练的,肯定会有可能遇到危险,有时候还是九死一生呢!但我不怕。在内谷,我会自己保护好自己。我懂得什么叫生死自负的。”
反正,采血灵果的确是首先为了自己而不是为了家族。自己为自己的前途生死负责,很公平。
再说,在外谷有师尊保护,平安归来与长眠那处都是五五之数。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林芳菲非常清楚地知道她人生中的每一步都将是赌,以命相搏的豪赌。胜了,在玄元世界走得更远一些,输了,或许回去了地球也不一定。谁知道呢?
不论他们这些人究竟想看到些什么,自己都会让他们看看自己的努力,是否值得他们的接纳。
“很好!你很勇敢。”林玉泊啪的一拍会议桌子,看着林芳菲毫不吝啬夸奖,但见她没有一丝骄傲之情,更加满意。
“还有三个月时间,你努力争取突破到炼气期。开辟了丹田,储存了灵力,干什么都会方便些。”
林芳菲点点头,这三个月是得努力些,能不能突破都必须更加努力。做好应该做的准备。
林玉泊见孩子点头认可自己的意见,心情颇好地转首又对林德成夫妇以及其他诸人言道:“你们去过迷雾谷的,与孩子们多讲一讲经验,注意事项。
若有合适孩子们修为使用的法器,符箓…多给一些,让进去的孩子可以有所收获。这几个月,族里给即将去迷雾谷的孩子多加二倍的份例。”
林菲纤听了这话,一时嘴快地问道:“老叔祖,我有多加的二倍份例吗?”
“没有!”林玉泊不满这个孩子接话太快。
林菲纤瑟缩了一下,嘟嘟嘴低下头,深悔自己的嘴快。不愿意去看菲丛和芳菲的脸上表情,怕她们的嘲笑讥讽或者无视。
林芳菲微微低头,看着前方的汉白玉地砖。算这一米见方一块的地砖,二百平米左右的议事堂,需要多少块地砖。
妙音来回扫视大家二圈,见根本没有人听老叔祖的宣扬,拿出东西给二个孩子。
于是在心里翻翻白眼,觉得老叔祖的话也没有多管用。
不过也不能怪他人。向来是自家的孩子须得自家长辈以及族里公中一起费心管理。族里已经多给了补贴就行了。
不是三五代内的直系血亲或者嫡系亲传的师徒关系,谁又爱多管闲事?多掏灵石?
况且,在座的都是金丹、元婴,哪里来的炼气期使用的低阶法器和符箓之类!
妙音看看林菲纤姐妹俩,又看看自家的那个小辈,虽然看似胆大果断,但不知道她是真懂还是假懂“生死自负”的意义。
怎么样都好,她作为芳菲血缘上的曾祖母,没出五代,流云明瑜夫妇又不在,她应该管管。
怎么也得为她准备一些符箓丹药,凡间暗器。灵石就不必了,打赌赢的上品灵石都已经给了她。
好在还有三个月的准备时间,希望这孩子能够突破吧。否则,到时候有符箓也担心用不上。沟通符箓可是需要神识和灵力的。
林玉泊想想已经没有要事,重新申明一遍,“离迷雾谷五十年一轮的开启还有三个月多点,你们需要带上孩子去的,下去做好准备吧!散会!”
林玉泊话音即落,人已飞离,率先留个潇洒的背影给人观赏。
紧跟着便是林玄宇这个叔或叔祖辈应当先走,可他不慌不忙地招过静立等在一边的徒弟来…
右手牵过林芳菲的左手,挑挑白眉,歪歪嘴,环视了大家一眼,方才慢悠悠地一步步向大门而去,让等着让他先走的继续等着。
“噗!”林德成看着前面一老一少的悠闲背影以及室内诸位一副牙疼的表情,实在忍不住喷笑。
或许大家都看出了这位族叔此时显摆弟子的得意劲头。也就想起了玄宇族叔曾经与大多数人的父亲都比斗过儿子的场面。
他望着阳光下渐行渐远的师徒俩,那一身白袍,眉宇间的气质却神似的两道高矮相差巨大的身影,突然有点怀念年轻的时候。
几十年不见,不知道父亲怎么样了,是否还是面上不怎么待见玄宇族叔。
也不知道德铠族弟又怎么样了?去到了哪里历练,是否还是有事没事都抚摸他的宝贝太虚剑。
族弟没有听从家族的安排结侣,更没有红颜知己为他留下子嗣,他们那一支就只得父子二人,大概这么多年让玄宇叔更加多了一些无奈与寂寞吧!
不论玄元世界和修士的未来如何,玄宇叔最少且有千年的岁月需要度过。有芳菲小丫头陪伴他,也好!
林芳菲并不知道是谁在后面失态而喷笑。也不理别人是不是笑话她或者笑话师尊。
她知道师尊不大在意俗礼。是否尊敬,是否爱重一个人,重要在心里而不是表面的言语态度。
心里装进了人,自然在言语行动上都亲近。
她只管端着庄重的小表情跟着师尊的步子慢悠悠一步步稳稳地前行,尽量不小家子气地好奇这内院后山的景色,建筑。
实力强大之前,这些景色、建筑都将是假大空,强大之后,它们又都会是过眼烟云。
目视前方,林芳菲的脚步迈出了女大王的气势。
自动映入眼帘的戴着玉白帽子的亭台楼阁,飞檐雕栏都在阳光下显露它们的精致华贵。
溪畔,篱边,墙角,树树冰晶挂满枝头的莹润剔透又让这份精致华贵平添了几分圣洁。
华贵也好,圣洁也罢,对于修士而言,终是外物,表象。
外物不萦于心,宠辱无须在意。最重要的是自己脚下的路,能否走得稳当,能否到达远方。想起了一位先贤,朝闻道,夕可死矣!
林芳菲黝黑明亮的眼睛似乎痴痴地看向了远方,远方有精致的小院,美丽的雪景,远方更有渺渺茫茫的云雾,但一切皆未曾入眼。
她步履未乱慢慢地一步一步向前走着,灵气却呼涌而来,争先恐后地进入她的眉心,百会穴。
汹涌而来的气流终于阻止了林芳菲的脚步,她似无知无觉,依旧空茫着眼神,立定定地望着飘渺的远方。
林玄宇立时感知到了弟子此时进入了顿悟之境。牵着弟子的右手未敢放开,只左手迅速抬起向后打了几个手势。
林德成与妙音皆已看明白了态势,急忙几步上前,无声地为师徒二人布下阵法,使他们免受打扰。
其余还未曾远去的族老们,看着这一幕不禁暗自点头,第一次自内心里认同了林芳菲的资质。灵根不谈,悟性已属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