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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烂成这样,居然都没碎,朝晖盯着桌上的桃木剑啧啧两声。
无炜摸摸脑袋,不知道怎么打破尴尬,他和卓三凡没想到在东北会耗上半年之久,关键是人家师父折在了营州的无名老林里,能带回来的不过是一副衣冠和一把桃木剑。
卓三凡捋捋花白的胡须,端起茶水喝了一口,然后极不文雅地吐掉茶叶。
“敢问两位师叔,家师走时,受罪与否?”朝晖轻抚裂痕斑斑的桃木剑,开口询问。
“受罪与否我无法感同身受,回答不了你。他神魂受创昏迷不醒,于梦中故去。”卓三凡答道。
怕不是神魂受创,而是到点了被地府收了魂,竟然还有时间给我留信。朝晖在心中暗想,面上却挂上柔和的微笑,拱手感谢两位前辈千里送剑。
三人东拉西扯地聊了一会,卓三凡便主动起身告辞,朝晖送两人到校门口,直到他们上车才转身离去。
“这孩子有些冷啊,承朝没了也不见她伤心。”无炜戚戚然地说。
无炜其实很想跟朝晖说说承朝此行的过程,朝晖却止住了他,认真地问:“若晚辈此时去寻师父陨落的根由,遇见祸首,是否有一敌之力。”
无炜梗住,他们三人折了最有能耐的一个,刚成年的黄毛丫头去那纯属白送。
“既如此,那就请师叔再等晚辈些时日,待我长点能耐练些本事,时候到了自然会登门拜访,到时请您二位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朝晖看他神情便知答案,于是淡淡地说道。至于长本领到什么地步,老头自己是没法通知我了,师祖还可以期待一下。这老人家也不嫌累,一趟一趟地往返于阴阳两界,话说地府都不管么,上头有人有关系就这么随便么。
师徒俩都是怪人,这是无炜下的断言。
不见伤心,卓三凡不接他话茬,只看着窗外的街景沉思。心如果真伤了,她不说,外人又能从何探知。承朝遗言竟然只是让他记得发信息,加逗号只七字,看在卓三凡眼里却是道不尽说不清的凄苦。
上清苦,最后免不了一脉单传。承朝苦,明明是有机会见最后一面的,却无知无觉地在小县城的医院里撑了两个月;孩子苦,被瞒了整整两个月,连师父葬于何地都不能随意知晓。
说是祖训,狗屁的祖训。
宿舍内,小黑趴在朝晖的脚下,狗尾巴左摇右晃地摆动。
朝晖用油给桃木剑做保养,剑身看上去凄惨得很,实际也没伤筋动骨,就是不像以前那样有光泽,平添了几分王霸之气。
果然,男人,不是,宝剑就是需要有疤痕。
等油被剑身吸收,朝晖随手甩了个剑花,剑鞘估计是掉在东北老林了,让她再花时间做上一个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没空。将剑放在一旁阴干,朝晖的目光停在卓三凡他们带来的承朝贴身衣物上,进屋拿出针线盒,将衣服裁成了细长布条。待油干,朝晖拿起布条开始缠剑。
一圈绕一圈,像木桩上的年轮。
四岁,对她露出一口大白牙;五岁,给她笨手笨脚地剪头发;六岁,带她满山遍野地瞎跑;七岁,为她种上满院的小花;八岁,坑她夜半下水;九岁,教她不若人间活百年;十岁,逼她天天扎马步;十一岁,诳她没日没夜地修习道术;十二岁,带她观洱海赏苍山;十三岁,领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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