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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小雪看着他，突然噗嗤一笑：“我凭啥告诉你呀，你是我什么人呐。”
沈欢啧了一声，有些不耐烦了：“行，那哥们不伺候了，您自己喝着可乐吧。”
他又不是贱骨头，人家不爱理他，他干嘛硬往前凑呢？
反正现在时间还来得及，他还不如去医院看看叶小妞呢。
说完，沈欢就想起身告辞时，却又听韩小雪低低的补充了句：“难道就因为你是我的杀母仇人，我就该恨你，恨龙渊吗？”
“什么？”
沈欢的动作猛地僵住。
也就是这时，沈欢手机嗡嗡响了起来，田小雅给他打电话了。
沈欢这才注意到，自己编辑完短信后，没来得及发出去。
人家田小雅估计都到餐厅楼下了，果然他接起电话就听那边说：“喂，沈欢，我已经在楼下了，你在哪呢？”
看了眼自顾自喝酒的韩小雪，沈欢啧了一声，说：“小雅，那啥，今晚我还有些别的事。你先去看叶小妞，我办完事自己过去。”
“哦哦，那你不用去医院了，我刚给叶总打了电话，她说今晚就能出院，还要拉着我逛街呢，你回家慰问她吧。”
说完，那边扣掉了电话。
还要逛街？
沈欢脑海中浮现了叶朝歌虚弱的样子。
那妞都这样了，还有心思逛街，略微也太奇葩了吧？
不过转念一想沈欢也就明白了，叶朝歌自知以后就只能畏缩在家了，所以想有警察保护，赶紧逛逛街放松放松。
那妞肯定是这样想的。
沈欢心里吐槽：看来叶朝歌经过几次绑架后，心已经越来越宽了，啧，能被绑架到熟练的，也独她一个了。
当然了，像韩小雪这样，十分钟就灌下三瓶啤酒的女孩，凉城估计也就独她一个。
沈欢重新坐下，耸耸鼻尖问：“唉，你说我害死你妈，是怎么回事？我问心无愧啊，从事杀手的那几年，我没有杀过一个华国人。”
“呵呵。”
韩小雪笑容很僵硬：“你越问心无愧，我越觉得自己傻比。”
“淑女从来不说脏话的。”
“你才是淑女，你全家都是淑女！”
韩小雪喝疯了。
沈欢耸耸鼻尖，知道她现在情绪不稳定，不等她喝尽兴了，恐怕问不出个一二三来。
他端起酒杯和韩小雪碰了杯，说：“我也不能算特别问心无愧，以前也有几次行动，或许间接害死过在外务工的华国人呢。”
“呵呵，我妈是死在国内的。”
韩小雪说完，摇了摇头，端起杯子喝干：“我不想提，你能不能陪我喝酒？”
“奉陪。”
沈欢同样仰头喝干，边想：谁让哥们是个绅士呢，留你自己在这喝酒，不得被哪家的流氓打包带走啊？
而此时韩小雪，根本不知道沈欢是咋想的，她只想喝醉。
没喝一口，感觉得自己的意识越模糊，她就越兴奋、喝的越大口。
她必须强迫自己忘掉，因为她接受不了那个事实：原来，她母亲才是引爆炸弹的人。
母亲接近父亲，生下她，组建这个家庭，从一开始就是阴谋。
母亲是带着使命来凉城的，而她引爆炸弹炸死龙首，也是龙渊高层下的命令。
韩小雪恨了两年多的龙首，根本是无辜的。
她的恨，扑了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