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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
韩小雪点点头说：“姜局，我想问他些事。”
姜环宇知道她有家仇，而且冬熊已经没有了威胁，按理说韩小雪身为特勤，是有资格审讯他的。
可就在韩小雪朝冬熊走去时，姜环宇却忙说：“等等小雪，你还不能接触他。”
韩小雪一愣：“为什么？”
就在五分钟前，她还来审讯过冬熊，问他在防护林里发生的事情呢。
怎么五分钟过去，就不能接触了？
姜环宇苦笑：“刚刚省厅来电话了，说因为他身份的特殊性，省厅会专门派人来接手对他的审讯，凉城分局不得擅自行动。”
这次韩小雪更愣了，姜环宇却不再说什么，而是朝她递过什么的东西来。
韩小雪下意识伸手接住，是特殊拘留室的钥匙。
“钥匙给你，明天和省厅交接的事，就交给你了，小雪，别太过火。”
姜环宇苦笑着说完，转头离开。
韩小雪拿着钥匙愣了一会，明白姜环宇的意思了。
按照省厅的要求，凉城分局是不能提前审讯冬熊的。
但姜环宇还是把钥匙给她，就是故意给韩小雪一个晚上的时间，让她从冬熊嘴里撬出想要的。
韩小雪深吸口气，对着姜局的背景微微鞠躬：“姜叔，谢谢你。”
前面的姜环宇脚步一顿，心里叹了口气。
韩小雪的父亲韩正江是他的老领导，对姜环宇来说，小雪就好像小侄女一样。
他真不想看到韩小雪和危险的龙渊为敌。
可姜环宇也知道，两年来龙渊已经成了韩小雪的一块心病，眼下终于有了线索，不让她接触，非得把她憋疯不可。
姜环宇走后，韩小雪也是用钥匙开门，走进了拘留室。
拘留室内隔音效果很强，人待在里面就好像进入了一个无声的世界，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和脚步。
长时间待在这种屋子里，很容易发疯。
拘留室中间被一道铁栅栏门隔开，栅栏后面就是冬熊。听到有人进来，他抬头看向韩小雪。
她缓缓走到铁栅栏前，冷声问：“侬氏雄，代号冬熊，一年前加入了龙渊，对吧？”
冬熊没说话，看了她眼后又低头闷声说：“你如果想问我昏迷前的事，我愿意告诉你。但你如果想问我龙渊的事，对不起，无可奉告。”
龙渊的存在，一直是个秘密。
组织也有明确规定，任何人不能出卖组织。
违者，杀。
冬熊深刻的知道组织有多大能耐。
被华国警察抓住，有可能吃一辈子牢饭，但一旦他暴露龙渊的秘密，很可能没多久就莫名其妙死在监狱。
龙渊，绝对有神不知鬼不觉让一个人闭嘴的能力。
还没问呢就吃瘪了，韩小雪攥了下拳头，决定循循善诱：“那就从你昏迷前的事说起。冬熊，我很好奇你的逃走路线，难道防护林里有你们的人接应？”
冬熊闷闷的摇头：“只是因为防护林比较容易逃走，我也纳闷，你们是怎么找到我的。尤其是跟踪我脚步的那个小子……”
说起沈欢，冬熊又恨又似乎在责问自己：“我怎么可能摔在地上昏过去？！”
谁让你自己蠢呢。
韩小雪心中冷笑一声时，忽的想起了什么：不对，沈欢有问题！
回来后，她一直被龙渊两个字影响，忘掉了一件事：沈欢抓住凶手是幸运，但他为什么能发现连她都发现不了的隐秘痕迹？
这，总不能是巧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