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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小英把化妆品放到桌子上,跟顾山说道:“那万一要是不成呢?你知道多少人想找你这么个工作都找不到?你现在还嫌弃上了!
是,你干的是伺候老外的活,可不管像不像太监,咱最起码能把日子过下去不是?
难不成你还想过前些年那种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日子?现在好不容易有点儿人样了,顾山,咱过两年安稳日子行不行?”
顾山听完李英的话,点了支烟,重重地抽了一口,叹了口气不说话了。
李莹说得对,现在最起码还能有口饭吃,而且吃得还不赖,要是去了段然公司,真不知道以后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顾山靠在沙发上,一口接一口地抽着烟,眼见一支烟要抽完了,他才下定决心:“行!那就不去了!”
李英握住顾山的手,紧了紧,头靠在他肩膀上,说道:“你先干着,看看你那个同事能做成啥样,要是弄的不赖,那就辞职,跟着他干。”
“这……不太好吧……”顾山犹豫道。
顾山混迹社会多年,身上多少占染了些江湖义气,觉得不想共患难只想同富贵,很不道义。
“咱没办法啊……”李英悠悠地说道,“你说楠楠这眼见就该上学了,你父母和我妈也都老了,这时候你要是再丢了工作,那可真没办法了。
要是前几年就咱俩人的时候,我绝对不拦着你,我也知道你伺候人不舒服,可总比养活不了这一大家子强啊。”
顾山把烟头掐灭,伸手拍拍李英的肩膀,勉强挂上一脸笑容,轻松地说道:“放心吧,我先不辞职呢,刚就是胡说的,这不是想让你答应我么,我在公司陪老外喝喝茶,吃吃饭,轻松着呢!”
李英一点儿也不信顾山说的话,但她还是狠狠地掐了顾山胳膊一下,怒气冲冲地说道:“好啊顾山!你现在胆子是越来越大了,还敢骗我了!”
“好了好了,看电视看电视!”顾山连连赔罪。
这大概就是普通人的爱情与无奈吧。
……
段然趁着这两天没事,和刘叔去木工房待了两天。
刘叔的木工房里没有一件电器,哦,除了电灯。
锯木头,刨木头都要手工来做。
段然发现做这些简单的重复性高的工作,更能让他的心静下来,尤其是木工房里还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木头香气。
“今天晚上到家里吃饭吧,你刘婶儿念叨你好几天了,把那个姓王的妮子也带上,你刘婶儿还没见过呢!”
刘叔的木工手艺很高,做一样的东西,他比段然快很多。
段然也到了最后的拼接阶段,拿着把小锤子轻轻地敲敲打打。好的木工是不用白乳胶的,单单凭借榫卯相接,就特别结实。
“行,我一会儿回去跟小青说一声。”
刘叔拿起一张砂纸,帮着段然打磨部件的表面。
“你现在也忙了,去家里的次数越来越少,你刘婶儿老说家里冷清,让她跟我出去茶馆儿里听听相声,她又不愿意。”
……
整整一天时间,段然做好了一把小凳子,天快黑的时候搬回了家里。
“你今天就去做这个了?”王小青坐在小凳子上问道。
段然走到王小青面前,王小青的头刚好到他腰间。
“诶!这个高度正合适!”
“滚!”王小青白了段然一眼,催促道:“快去做饭,这都几点了!”
“对了,刘叔让今晚去她家吃饭,他说刘婶儿还没见过你呢,想看看你能不能配得上我。
你还记得吗?去年冬天你吃的那个猪皮冻,就是刘婶儿做的。”
王小青好像又想起了猪皮冻的味道,期待地问道:“今天晚上有猪皮冻吗?”
段然摇摇头“应该没有,现在天气还不够冷,冻不住。”
“啊!这天气冷得也太慢了!”王小青颇为可惜地说道。
段然闻言笑了,说道:“前两天你还埋怨天气说冷就冷了,你买的裙子都穿不了了,现在又嫌弃天气冷得太慢,也不知道你到底是嫌冷还是嫌热。”
“反正这个天气不合我心意就是了。对了,你不是才回来三年多吗?怎么和刘叔刘婶这么熟?”
段然回答道:“我刚回国的时候,就是租的他们的房子,那时候几乎天天去他们老两口那儿蹭饭。
后来这儿重建,修了小区,我就买了套房。不在一个单元楼,懒得往他们家跑,隔三差五地去蹭一顿。”
“哦,这么一回事儿啊。”王小青点点头。
时间差不多了,两人准备往刘叔家去。
明明就在一个小区,王小青还是收拾了十几分钟,从她那些各式各样的瓶子里,往脸上捈了不知道多少东西。
最后还换了一身衣服,对着镜子照了半天。
终于听到王小青说了句:“好了,走吧!”
段然如蒙大赦,赶紧牵着她的手往外走,生怕她觉得那里不满意,要再回去修修补补。
到了刘叔家,段然正要敲门,王小青赶紧拉住他:“等等,我做一下心理准备。”
段然不解:“这要做什么准备?”
“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和你关系很好的人呢,还是你的长辈,当然要保持最好的状态了。”王小青做了两次深呼吸,郑重其事地说道:“行了,敲门吧。”
刘婶来开的门,一脸笑容:“段儿来了!这就是小青,是吧?长得真漂亮!来,快进来!”
王小青礼貌地跟刘叔刘婶打完招呼,刘婶又拉着她说了半天话。
刘叔和段然已经在沙发上喝茶了,段然最喜欢和刘叔喝茶,有免费的相声听,而且艺术水平还很高。
刘婶让王小青坐下,自己去厨房做饭。
“我帮您吧,刘婶儿。”王小青跟在刘婶后面。
刘婶把王小青推出厨房,“不用,快去坐着吧,一会儿?等着吃就行!”
“就是。”段然说道,“你一会儿再把刘婶儿的厨房点着了。”
自从上次吃完王小青炒的菜,他就决定再也不让她做饭了。
她做的菜不是太咸或太淡的问题,而是每一道菜都有一种奇怪的味道,而且奇怪之处还各不相同,吃紧嘴里之前完全无法预料。
“哼!”王小青冲段然皱了皱鼻子,坐到了他旁边,很快就被刘叔高超的相声水平吸引,不时地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