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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可能，铃声响前，我还跟隔壁班长聊了一会儿。”学习委员下意识反驳，紧接着其他同学也跟着叫嚷。
“我们早上值日时候，还见了呢！”
“对啊对啊。”
“安静！”倪臣走到讲台前，漆黑眸子盯着宋柯，“听班长说完。”
底下声音，瞬间消失。
“这就是爱情。”
曲晓冉小声嘀咕道，显然也是觉得班长说得是个玩笑话，没有当回事。
鹿幼歌没有应和，皱着眉像是在忧愁什么大事。
“最后几天了，应该不会耽误高考吧？”她小声问曲晓冉。
曲晓冉愣了一下，哈哈大笑起来，被讲台上倪臣警告了好几遍，才停下来。
“你也太可爱了，崽崽。”曲晓冉靠在鹿幼歌肩膀上，发出慈母声音。
鹿幼歌抿了抿唇，被曲晓冉胳膊搂住小脑袋，微微转了转，看向窗外——不知什么时候，窗外薄纱一样白雾，变得异常浓郁，像极了学校食堂里乳白色鱼汤。
早知道，早上就多买几个包子了。
鹿幼歌忧心忡忡地叹气。
曲晓冉见她叹气，满脸慈母样。
“我已经查看了这层所有教室跟办公室，没有一个人在……另外，”宋柯眼里带着惊慌，声音也有些颤抖，她看向不当一回事同学，又看向身边倪臣，稳了稳情绪继续道：
“有一群打扮……奇怪人，正往教学楼这边来。”
两条信息没有什么连接性，也没有任何指向性，只是单纯陈述。
同学们面面相觑，谁都不相信这种事情，但毕竟是跟学习无关，大家低声真心实感地讨论着。
“高考前狂欢？”满脑子浪漫文艺委员猜测道：“学校好会玩啊，我们是不是要配合做出什么反应？”
这个猜测，让所有同学都有些兴奋，这所高中最近几年才建起来，据说背后是个什么大老板，非常有钱。这个有钱不仅仅体现在高昂教学设备上，更多是学生补助、教师福利。
比如：贫困生不仅免除学杂费用，食堂免费，每个月还有额外补助；
再比如：教师包吃住，食堂免费，每月还有额外餐补，一个班不超过35人，按照学生人头给教师提供额外月终奖，杂七杂八就光是各种奖，几乎抵得上高昂工资了。
但是学校招生条件非常严格且古怪，三辈之内家庭情况、学生生平健康情况等等等等，最后还需要校领导亲自面试。
教师招聘条件也有一条古怪，那就是工作日教师不可以离开学校，请假需要校领导签字。
鹿幼歌就是申请进来贫困生，但是她并没有参加面试。养父生前将所有东西都处理好了，她直接进学校报道。
“可能哎！之前不是说要拍宣传吗？”有同学应和，“就咱们这个学校财力，怎么着也得是个大——动作吧！”
“宣传拍成真人秀综艺？我们要上电视了？不对啊，这么一搞，哪家家长愿意把孩子送过来？”
“没爸没妈呗，来了包吃包住还能领钱。”人群里有人嘻嘻哈哈道，“咱们学校这样可不少。”
“你一个，我一个，明天吃穷老校长。”
这话只有真孤儿或者贫困生接。其他学生早就过了不知轻重年龄，虽说平时也又熊又杠，但这种事上也知道要尊重人。
“我没化妆！”鱼骨辫小姐姐惊呼一声，揭开了话题。
“清醒一点，学校不让化妆很多年了！”金元宝一盆冷水泼上去。
两人一打岔，其他人继续开始聊。
“我觉得，应该会出现什么关卡？就是考我们那种。”
“我觉得不是。”学习委员反驳道，“现在是什么时候？战场前磨枪时候！搞什么狂欢？再说了，就算搞这些玩意，轮得到我们？”
“这话扎心。”曲晓冉小声跟鹿幼歌道，“不过说是实话，论成绩也应该是一班文、二班理，跟我们这群小垃圾有什么关系？”
鹿幼歌熟练地小鸡吃米式点头捧场。
“雾气这么大，班长怎么看到？”
人群里传来金元宝幽幽问话。
声音戛然而止，几十双眼睛齐刷刷看向宋柯。
“看什么呢？”倪臣挡在宋柯面前，眼底带着难以掩盖戾气。
同学们又齐刷刷低下头，不愧是经历过军训拷打，动作整齐又快速。
鹿幼歌慢吞吞地撑着下巴，细软短发垂在脸侧，嘴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塞了糖，鼓着一边腮帮子，抬头盯着两人看。
外表像个小兔子，行为举止却像只懒洋洋小乌龟。
倪臣看着她，皱了皱眉。
他对这个转学生并不了解，只是从宋柯嘴里听到过，什么乖巧可爱毛茸茸之类。但现在，她眼里没有害怕？甚至还带着——笑意？
笑什么？
“好了。”宋柯拉了一下倪臣衣角，解释道，“虽然这么说确实很奇怪，但我说得都是真，或者说是我所亲眼看到：我之前出去找了几个办公室教室都没见到人，就在要回来时候，透过雾气看到那几个人在楼下不远处。”
宋柯语气有些不确定，扭头看向窗外，雾蒙蒙只能看到白，别什么都看不到。
那么她当时是怎么看到那群人？她下意识看向倪臣。
倪臣顿了顿，看了一眼后排坐着体委。
身材高大体委在倪臣示意下，站起来道：“不然男生去看看情况？有外校人进来，不一定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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