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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依旧觉得自己在这里找到了一丝丝清凉之意。
对号入座,将行李全部放在二号床位旁边,转身过来母亲已离开寝室,剩下:
我去帮你添置些日用物品,你先收拾好床铺和衣柜的声音飘浪在空荡荡的走廊里。
室内没有开灯,但光线充足。他收拾好床铺,坐在凳子上休息,这时候才注意到靠近阳台的滑门,三号床上有一个皮肤黑黑的汉子,身材不高,有些偏瘦,穿着白衬衣衣领和袖口已被染黑。结合到他的肤色,应该不是本地人。不只是南方沿海的人会比较黑,中部平原天气很好,少云雾,也容易让人晒黑。看见他也慢慢从床上爬下来,陈云用本地话向他打了个招呼,他依旧不能确定他是不是外地人:
大叔,你们是哪里人啊,孩子出去买东西了???
声音不大,但是寝室里只有他们两人,这黑黑的汉子有些疑惑似的转过身子,顿了一顿,回答道:
“你说什么?我不是本地人,听不怎么懂……”
他嘿嘿一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个子真不高,大概一米七的样子,有些瘦。
陈云回归神来,正准备在用普通话将刚刚的内容重复一遍,可是妈妈已经走到门口了,将他招呼过去,把一宗大小搬进来,再次整理开来。这位黑黝黝的大叔便快步离开寝室了……
寝室呈长条状,门在正中间进去之后一体化的书桌和床在两边,直接走过去就可以打开滑门来到阳台,一个洗衣槽,右边是五层砖头砌筑的壁柜,上面铺着洁白的瓷砖,右边是厕所,大小刚刚合适,有一台热水器,不过其工作时间真的很坑爹。四周的墙壁简直可以用雪白来形容,施工的师傅们工作应该很认真。由于这栋寝室使用时间并不长,所以整洁是应该的。联想到自己高中时代那住有14个人,比自己爸爸还要老的宿舍在学生们毕业离开时候都要让他们将清洁做得干干净净才让走,这寝室这么整洁也不奇怪了。还会和高中一样,如果损坏了什么不照价赔偿的话就得不到毕业证?简单,干净,整洁,一切都是那么的崭新。没有历史,没有过去,像处女一样纯洁,像清水一般纯粹。可是就是少了些什么。对,这和廉价旅馆或者说招待所挺相似。和所有需要集中住宿人的地方都相似,比如军营和监狱。
所以这个宿舍没有什么可以让人产生联想的东西,诗情画意或者是冷峻,残酷的故事。哪怕是鬼故事。虽然现在这里一幅整洁如新的样子,但是过不了一周,就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大变化。当你大概了解新学期的课程之后回到寝室,就会发现门有可能推开不是那么顺滑了,这一定是因为口香糖黏在合页处或者门底下;大部分的寝室开始变得脏起来,而且是越来越脏,就像暴涨的股票一样,其程度一直飙升,一直飙升,到最后红得发紫,于是寝室里也臭得要死。寝室里胡乱摆放着随身听,电脑,吹风机,热水瓶,桶装咖啡或者茶叶或者奶粉或者各种零食,打开包装的和没打开包装的,变臭的和变质但是尚未变臭的;也有明星的海报贴在墙上,还有蚊帐。没有垃圾桶,因为每个人都直接将垃圾扔在地上或者过道走廊上的垃圾桶里。各种管子,或者瓶子被当做烟灰缸,当然更多的烟灰被抖在了地上,咖啡和啤酒的味道混杂着,形成了一股怪味,到处都是脏兮兮的餐具和衣服,还有硬邦邦的袜子,泡面袋子,饮料瓶盖子。每间寝室会因为这些垃圾的组合不同,而形成不同的味道,但无一例外的都是臭味。
当然,到处都是脏衣服,泡在盆子或者水桶里的,挂在自黏勾上的,随意放在书桌上的,还有堆在床头上或者干脆扔在书桌下的。还有颜色泛黄,散发着螨虫尸体腐烂及汗液味道的被子,还有偶尔被弄脏然后就永远不会有人去清理的窗户。如果说这一群懒虫要是哪天醍醐灌顶了将自己的被子和衣服在暑假将至的时候挂到寝室后边的草地上晒一晒,那过路的行人一定能够听到持续不停连绵不绝的螨虫卵或者其他各种寄生虫及细菌被太阳给晒爆的声音,噼噼啪啪,比放鞭炮还要响亮,直到太阳下山。所有准备期末考试的懒汉们不用担心没时间复习了,因为一到了早上太阳升起的时候那些虫卵被晒得爆炸的声音就是最好的闹钟,提醒他们翻开有可能十多周没有看过,完全崭新的课本。
回到刚刚报名的时候,他收拾完东西之后陪着自己的妈妈闲逛,毕竟她以后来这个学校的机会不多,陈云想就趁这个机会陪她走走。自己和她在一起生活的时间也真的要比普通家庭里的母子要短。妈妈交代给自己的东西并不多,仅仅是好好学习,多交朋友,不要浪费自己的青春,然后在剩下的时间里一直强调,不要谈恋爱。他有一种一拳将她打到冥王星去的冲动,就像一直以来一样,只是这次是冥王星,以前可能是月球或者参宿五。
晚饭之后母亲会回到了外婆那里,去尽她应尽到的孝道。陈云慢步走回寝室,心里盘算着自己应该注意些什么,不知不觉推开了寝室门。
老蒋,老孙,田宇,马儿,都在里边了,哦,还有上午那位黑黝黝的叔叔!陈云抬头一看,寝室开着明亮的灯,室友们各自忙碌着,只有马儿和黑皮肤叔叔在交谈着什么,估计是老乡。一听就是奇怪的当地话。于是便在自我介绍的过程中开始了自己大学时代的寝室生活……
所以,一件让陈云自己震惊到一辈子都会记得的事情当然就发生了,当他握着那一只黑黝黝的手,用自认为标准的普通话做完自我介绍之后,得到了一个让自己惊讶到快要爆炸的事实:眼前这个黑黝黝的叔叔是自己的同学,仅仅是82年生的。
太大意啊!其实发现他晚上十点钟都还悠然自得的坐在板凳上用不锈钢杯子喝着茶,就应该知道是这样的结果。可是他依旧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想要抱有一丝侥幸,对着自己说,这是家长,这一定是家长。结果却是否定的。于是,就这样,简单,直接,却地震般的,让陈云记住了自己的这位来自陕西的同学。
思绪回到了操场上,热身运动结束后,循例还是要跑上个三五圈。他哒哒哒的经过班上正在跳健美操的妹子们,几个性格开朗的小伙伴和男同胞们打起招呼来,露出笑容的让他们加油,所以自己不得不向这那个方向点头致谢,虽说是不得不,但是他很感谢班上的女生。让自己觉得很暖心,很零距离。这个时候因为自己的视野范围内出现了什么,使得他的心中和脑海里,其实全身各处,想起了《色即是空1》中练武术的学长和健美操女教练初次见面是的那种音乐,强烈且震撼。??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