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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气得几次要罢演,但资方把她安排进来已是花了大力气,不愿意得罪这个金牌编剧,于是也就只能妥协了。
而沈荞穿进这个剧里,竟然直接变成了“沈荞”,而且目前一切都顺着剧情在发展,她几经辗转,被送到了司马珩的行宫。
她进行宫已经是第七天了,也跪了七天了。
每日一跪几个时辰,若是司马珩不回来,阖屋的侍女,要跪到天亮。好几次,沈荞都跪着睡着了,半梦半醒间都是做梦被太监拖下去的场景,醒来一身的冷汗。
司马珩不喜欢女人哭哭啼啼,他有偏头疼,而女人见了她大约是害怕,总要哭,她们越哭,他头便越疼,越疼便越暴躁……
所以他对女人很厌烦。
跪不住的,都拖下去了,哭哭啼啼的也都拖下去了,有些挨了打,有些干脆就消失了。
挨了打的发配去做苦力,消失的去哪儿了?沈荞不知道,剧本里没有说,但以司马珩的性子,多半不会有好下场。
剩下这些人越发不寒而栗,每日战战兢兢,如临深渊。
沈荞也害怕,怕极了反而冷静了,她总还觉得这一切都是梦,梦外自己还是那个苦哈哈奋斗在十八线的小演员,在宫斗剧里演那种活不过一集的反派炮灰小角色。
那时候也跪,经常一跪一下午,导演不喊停,她们就都不敢起来,因为片场很乱,有时甚至分不清镜头结没结束,但那时知道,跪得不好,顶多扣钱,不会丢命。
一场意外,威亚断了,她从两百多米的悬崖坠落,再醒过来是在尸体堆里。
夏日,腐臭味混着苍蝇的嗡叫声铺天盖地砸过来,她一边呕着,一边试图往外爬,腐烂的腥肉裹着她,一瞬间她以为自己在地狱。沉重的尸体像是巨石压着她,她怎么都挣脱不出来。
有人靠近了,她骤然一惊惧,脏兮兮的一双手伸过来,手连着瘦骨嶙峋的身子,那人嘴唇哆嗦着不住叫她,“小荞,小荞,小荞别怕,哥哥来了……”
沈荞蓦然僵硬地抬起头,那声音是那么的熟悉,穿透时间和空间兜头朝她砸过来,以至于她甚至不敢眨眼,害怕只是一场梦。
她眼眶倏忽就热了,“哥……”
她想起从威亚上掉下来的前一刻钟,她刚刚收到医院的通知:“沈淮先生是十四点三十七分去的,很突然,但没有痛苦。抱歉,您节哀。”
她似乎应该立马回去医院,她不明白事情为什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明明她前一秒还在满心期盼着下了班领工资,给她哥带好吃的回去呢!她哥哥只是普通的的肺炎,怎么就没了呢?
导演在催了,她本能地去听从指令,这场戏拍摄的是炮灰女配跳崖的场面,她绑着威亚,威亚师傅还没来得及过来给她调试好设备,她就恍惚间一跃跳了下去,设备脱落。
在很短暂的几秒钟里,她唯一遗憾的是,没法去送哥哥最后一程了。
她和她哥相依为命二十多年,原以为日子会越来越好的……
早知道她就听哥哥的话,好好去读书了,虽然可能赚钱晚一点,但哥哥会高兴的,哥哥就不用每次看到她在片场跑龙套被导演骂孙子一样骂她的时候,都会心疼和自责了。
他总觉得是他没有照顾好她,以至于他拼了命工作也要给她置房买车,他说,至少要让他的小荞有退路。
可惜他为了供养她没能上学,以至于工作很辛苦也攒不下什么钱。
他三十岁了,都还没谈恋爱,因为他觉得还没安置好妹妹,所以没办法给其他女孩子幸福。
她的哥哥是全天下最好的哥哥。
沈荞有些贪恋地看着“少年”哥哥,她在腐烂的尸体里,用污浊的手去触碰他,即使身在“炼狱”,她仍觉得这一刻是上天的恩赐。
或许这就是死去的世界?
她和哥哥重逢了。
那一瞬间,她觉得很值得。
然后混乱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听起来声势浩大,哥哥浑身发抖地想把她从尸体堆里挖出来,可是来不及了。
那些人发现了他。
“这儿还有活人。”一个士兵高声喊叫。
沈荞脑袋僵硬地扭过去一点,在缝隙里看到穿着盔甲的士兵骑着高头大马抄过来。
是陈水渡一战退下来的大临士兵,为了扩充兵力,沿途强制征兵,下到十几岁的小孩,上到六旬老翁,全不放过。
像沈淮这种正当年纪至今没被征服兵役,全靠躲藏,非是没有血性,只是怕他走了妹妹无人照顾。
沈淮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天,也早就希望投靠军队,这年头,拿起武器保家卫国,方是男儿所为。
只是他实在放不下小荞……
临走前,哥哥只来得及把怀里的找到的一块发黑发硬的馒头掏出来揣进她怀里,满眼忧虑地看着她,“小荞,趴着别动,努力活着。”
她压抑地喊着:“哥!”
而后徒劳地抓住他一片衣角,急切道:“哥哥你放心,我会好好活下去的。”
没来得及说第二句话,哥哥一把把她按进了尸体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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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来了,换了个频道,一个新的尝试。
一动笔就偏正剧向了,算是个爽文~
日更,晚六点,每周四休息不更新。
前三章红包。
鞠躬~??w??,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