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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之术不过是临时缓解,真正缓解消除肌肉酸疼的办法却只有一个,那就是运动和锻炼,不但能够锻炼身体强健体魄,也能够增加身体的承受能力和柔韧性……那啥的能力自然也能增强。
虽然穆老头儿说她这具身体可能因为之前那场大病伤到,很可能影响了生育,可她却并没有放弃。通过锻炼提高身体素质,或许也可以提高受孕的可能……秦铮对阿福阿满好,亲生父亲也不过如此,或许正是因为如此,让邱晨有些想给他生个孩子,生一个流淌着他的血脉的孩子。
刚开始锻炼,邱晨并没有急于求成,她跑的很慢,绕着甬路一边跑还一边欣赏着两旁的花草树木。
绕过一大块形态玲珑的太湖石,眼前豁然开朗,一片足有一亩的空地上,只有一棵冠盖如云的大树,树冠高耸入云,就在一团团新绿之中,树叶掌状分裂如花,树干虽高,却挺直如松,又像是伞柄,撑起如盖的树冠,几乎将一亩方圆的空地遮盖个严实。
这就是梧桐树么?
邱晨仰着头看着高高的大树有婿神。栽下梧桐树,引得凤凰来!
看这梧桐树足有两人合抱,这等大树想必不止活了十年二十年……梧桐树还在,那当初引来的凤凰却已香消玉殒,不知魂归何处了!
看着这株高大的梧桐树,邱晨莫名地有些伤感。
“娘亲!”脆脆的呼唤声将她从这莫名的情绪中唤醒。
邱晨回转目光看过去,就见胖胖的小丫头正挥舞着手臂从梧桐树后朝着她奔了过来。
邱晨讶然失笑,她还以为后园无人,才敢那般无拘无束地跑来锻炼,却没想到,早已经被人占了。
她刚刚问过丫头们,只知道孩子们跟着秦铮晨练去了,却没想到这几个人居然就跑到后园里来了。
扯下裙角略作整理,邱晨抱住扑过来的阿满,看着小丫头脸蛋儿发红,额角和鼻尖儿还沁着汗珠,就知道小丫头是晨练完了。也不好说自己还要晨练,拿了帕子替小丫头擦擦脸上的汗水,抱住亲亲蹭蹭的,再转回头去,果然就看到秦铮带着阿福也慢慢走了过来。
“娘亲,你是来叫满儿吃饭的么?”小丫头锻炼了一早上,这会儿肚子饿坏了,搂着邱晨的脖子就开始撒娇。
邱晨捏捏小丫头的鼻子,笑着道:“是啊,你们练完了拳没有?”
“练完了,早就练完了,刚刚爹爹在教哥哥射箭了!”
“哦?”邱晨微微疑惑着,转眼看向秦铮。
这个花园子里,除了梧桐树下这一片,可没有多少空地,练习射箭没有空场子行么?
秦铮勾勾唇角,露出一抹浅淡的微笑点了点头。
这位能不说话绝不多言。如今能够不整日面无表情的,她已经很欣慰了。
对秦铮灿然一笑,邱晨牵过阿福,给儿子也擦了擦汗,这才起身招呼两个孩子:“走,回去吃饭了!”
“哦,吃饭咯!”阿满欢呼一声,率先飞奔而去。阿福回头看看秦铮和娘亲,也跟着妹妹的脚步追了上去,一边跑一边提醒着:“妹妹慢些,慢些,别被枝条子划了手!”
两个孩子经过将近三年的锻炼,身体素质已经远比普通孩子强健得多,奔跑速度也很快,这会儿满儿惦记着吃饭,自然是跑的飞快,阿福惦记着妹妹磕了碰了被枝条划了,也全力追了过去。一跑一追,两个小身影转眼绕过那玲珑的湖石看不到了。
秦铮缓缓走到邱晨身边,微微垂头询问道:“今儿看着精神不错,感觉好些了?”
这种问题……再给邱晨十年八年估计也没法子完全无障碍地交流,更遑论此时,不过刚刚结婚三五天时间,不由就酡红了脸。
她垂着头,也不敢看秦铮,点了点头匆忙地也往回走去。
秦铮微微一怔,随即眉眼柔和起来,露出一抹了然愉悦的笑容来。
腿长的优势就在于,他迈一步足够你迈两步。这会儿,邱晨就有些气闷地撇着旁边两条大长腿咬牙。
因为晨练,秦铮没哟穿外袍,一身靛青色劲装穿在身上,将他挺拔矫健的身形更好地显露出来。特别是一双长腿,平时隐藏在长袍衣摆之下,并不醒目,此时完全显露出来,又敲走在邱晨的身边,邱晨只要微微一转目光,就不得不看到一双大长腿在旁边晃,柔软的丝绸衣料包裹之下,腿型完好地展现出来,修长匀称,矫健有力。特别是为了配合她的速度放慢了脚步,难得地带出了一丝慵懒的味道,就恍如黑豹,将一身侵略气息完美地收敛起来,动作慵懒,却隐隐包含着一触即发的力量和野性魅力,一触即动,动如流星飞矢,无人可挡,无人可及!
这一种收敛的野性魅力,让邱晨看的有些收不回眼。明明她不想看的……为什么一回头就能看到?
突然,一条胳膊伸过来揽住了她的肩膀,然后一股热热的呼吸喷在了她的耳朵脸颊上:“想看可以正大光明地看!”
邱晨愣怔着还没从被人偷袭的惊吓中回过神来,就听耳畔的声音又道:“或者,今晚留了灯火,让你看个够?”
邱晨脸颊慕地窜起一道火,将她的脸颊瞬间烧得通红。她后知后觉地恼羞起来,想逃跑,却又被不服输的个性拉住,不服气就这么认输当逃兵。
她握紧拳头,告诉自己是收敛怒气,其实更是努力遏制不受控制的心脏别在狂跳!
深深地吸口气又吐出来,邱晨气冲冲地抬头看过去,迎上男人含笑的眼睛,禁不住地也突然粲然一笑,反手将男人的手拉下来,握在自己的手心,笑微微地凝视着男人的眼睛道:“不若,你现在就给我看?白天看才能看得清楚!”
缓缓地说出这句话,邱晨满意地看到男人含笑的目光因为意外露出一抹愕然,人也微微有些愣怔。
等的就是这一刻!
邱晨抬腿一脚踢在男人的小腿骨上,同时松开男人的双手,猛地往后跳出一步,微微仰着头看着男人笑眯眯道:“别以为就任你欺负了!”
秦铮愕然,讶然,看着宛如炸了毛的猫儿似的女人,失笑着摇摇头。
上前一步,秦铮完全不管女人的气愤懊恼,用力将女人整个地揽进自己怀里,垂着头凑到她耳边深深地吸了口气,她身上独有的香气让他愉悦放松,心神安宁……紧了紧手臂,感叹一声,他在她耳边低声道:“放心,我这辈子就欺负你一个!”
邱晨浑身都在发烧,心里残留着的一丝理智却让她很不服气地想要挣扎着反驳上一句:还就欺负她一个?她媳?!
“唔……”奈何,某人的武力值实在低的几乎可以无视,只是稍稍动了一下就被重新按回了怀里,满心的辩驳话语只来得及发出一个短促单调的声音,剩下的就完全淹没在了某一个宽厚坚实的怀抱里了。
绕回来,邱晨一脸别扭着不想面对某人,就带上丫头婆子去菡萏园请安。李氏昨晚表现和气,今儿邱晨却仍旧吃了闭门羹。
只不过,理由不再是李氏抱病,而是昨晚她那便宜公公留宿在了菡萏园……
回到梧桐苑,早饭已经摆好,两个孩子也洗漱完了换了干爽的衣服,正围在饭桌前一脸垂涎地等着她回来吃饭。
邱晨自己闹别扭,却带累的两个孩子跟着挨饿,也觉得过意不去,连忙匆匆洗了手入座,照应着两个孩子一起开始用饭。至于桌子对面的另一个人,就被她选择性地忽略了。
一家人吃了简单却美味的早餐之后,秦铮就提议,再去靖北候府,商议着怎样改建。
两个孩子自然没有任何异议,特别是阿满,一听说能够去那个不用拘束不用憋闷在小院子里的‘家’,兴奋的小脸红扑扑的,拍着手雀跃欢呼起来。
邱晨却微微皱了眉头,搂住阿满哄着小丫头安静下来,对秦铮道:“从离开刘家岙到如今也有一个多月了,两个孩子读书的事情得想办法落实一下,再玩下去,两个孩子……孩子们的学业就落下了。”
她本来想说玩久了两个孩子就收不住心思读书了,话到嘴边,又被她临时换成了相对含蓄的话语。
阿福在旁边安静地听着,到了这里也跟着点了点头,有些羞涩道:“娘亲说的是,这些日子儿子的课业是落下了许多,不然,昨晚爷爷提问也不至于有回答不出的。”
看着儿子有些小惭愧的表情,邱晨心就禁不住软得一塌糊涂起来。抬手摸摸阿福的头顶,邱晨笑着道:“阿福每天都会看书,每晚也会读书写字,娘亲都知道的,阿福已经很努力了呢!娘亲之所以着急给你们寻找学堂,也是因为你们年龄小,不能只是自己读书,还要学问渊博的先生引导教诲……不过,娘也只是提一下,这个急不得,要好好寻访寻访,找个品学兼优的良师才行!”
阿福微微红着脸,肃正地点了点头。阿满小丫头也跟着如磕头虫一般点着脑袋,表态道:“满儿也爱读书,满儿也有努力!”
这话一出,本来就看着娘仨交流很欢快的秦铮忍俊不住,轻笑出声来,抱过阿满揉了揉小丫头的包子头,道:“满儿也学得好。只不过,满儿在读书上努力的可不如哥哥。”
满儿嘟嘟小嘴儿,眨巴着眼睛看看秦铮,又回头看看娘亲和哥哥,见几个人都只是含笑却没有谁给她安慰,只要嘟着嘴点头道:“满儿知道了,满儿以后跟哥哥学习,用功读书!”
小丫头的模样终于惹得一家人都笑起来,就连秦铮都难得地露出一个明快愉悦的笑容来。
笑过之后,秦铮抱着阿满站起来,又朝着邱晨伸出手来,将这母子二人也拉起身,然后道:“放心吧,我已经安排好了。距离十刹海不远的帽儿胡同里,有一位汤先生,乃景顺二年的榜眼,之后任翰林院编修、翰林院侍讲学士、翰林院学士,先皇后在时,曾有意请他为太子少傅,请他教导诚王。不料,这位汤铭汤先生的母亲病重不治去世,是以,太子少傅的任命下了,他却逢上了丁忧。这一丁忧就是三年,诚王的学业耽误不得,自然就另请他人担任。这位汤先生丁忧了三年,一除孝,就被任命为礼部左侍郎,兼中书参知政事。丁忧前的太子少傅衔也没撤,于是,这位汤先生就一人集三职,中书参知政事和太子少傅都是从二品,却不过是虚职,汤先生实际历职的却是礼部左侍郎,也成了一时的佳话。这位汤先生连任了两任礼部左侍郎,突发痰涎之证,昏厥过去两天,敲穆先生在京,出手救治才捡回来一条命。却不肯再入朝任职,泣血写下乞骸骨书,皇上虽然遗憾,也不得不允准了,却命他将家安在京里,并赐了帽儿胡同的一所三进宅院给汤先生居住颐养天年。”
一口气说了一大段,秦铮略略顿了一下,接着道:“要找品学兼优的良师,这位汤先生就是最佳人选。加之,有穆先生那段渊源,又有福儿满儿的好资质,那位汤老先生必定不会推托的!”
邱晨听得这番叙述,对这位汤先生自然是很满意,只是还多少有些担心:“这位汤先生既是因病乞骸骨,如今身体情况可允许他教书?”
虽说阿福阿满都很聪明,也很懂事,但教导学生的活儿还是很辛苦的。邱晨也担心因为有恩与人,强迫着人家收下两个孩子,身体又不好,会不会难为人了些?
秦铮抿抿唇,隐隐透出些笑意,压低了声音道:“你可知这位汤先生真实的病情?穆先生曾跟我提过,这是个真正聪明的人!”
邱晨愕然地停住脚步,眨巴着眼睛看着秦铮。难道……
秦铮眼睛含笑点了点头,证实了她的猜测,然后低声道:“穆老先生一手医术出神入化,经他老人家出手,那病早就痊愈去了根儿。如今那位汤先生虽说已年近六十,却仍旧精神矍铄,身体康健。昨儿晚上,穆老先生就是过去跟他喝了一晚上酒……”
“呃……”邱晨除了愕然已经无话可说了。秦铮为了躲避朝中倾轧,几次以伤自保。但相比起这位来,真是小巫见大巫了,人家几乎就是假死以遁,还刚巧遇上神医出手相救,捡了一条命回来,从此彻底脱离了朝堂上的纷争9泣血乞骸骨,博得皇上垂怜,赐下宅院和厩户口……
原来以为现代的厩户口难得,到了这里,邱晨渐渐才知道,此时想要在厩定居丝毫不比现代容易,哪怕是一品高官,只要不是厩人士,罢官致仕之后,也要回归原籍。更别说普通老百姓了,暂时停留在京里经商打工都好说,但一旦遇上孩子科考之类的事情,也同样需要回原籍……
貌似这一点也跟现代相似,现代厩里的北漂一族们,哪怕是在京里工作了十几二十年,孩子要高考不还得回原籍参加?哪怕这孩子打小儿出生在厩长在厩,压根儿没回过原籍!
秦铮展展唇角,低声道:“穆老已经跟汤老先生说妥了,等咱们搬到侯府,就可以将两个孩子送过去读书了。这会儿距离太远来往不便不说,也太招人眼……”
对于汤老先生这样以死遁法逃离朝堂的人来说,自然不宜张扬。再说了,人家能答应收下两个孩子悉心教导已经是冒了风险了,邱晨也不是那种不知足的人,自然再没什么话说。
两个人说好了孩子上学的事情,也就不再有任何犹疑,到二门乘了车径直去了靖北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