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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峰跟宋舒是两人生活,星星和闪闪还是幼不更事的年纪,就算她们能作证华峰曾打过宋舒,证词也不被采纳,而家中的保姆都是华峰雇佣的,肯定不说出对华峰不利的言论。
有出轨一条,就算证实了华峰出轨,是婚姻过错方,对于两个孩子的抚养权方面,他仍旧是占据优势的。
毕竟他的经济条件更优越。
在江攸宁的建议下,宋舒已经重新找了工作。
而且五月中旬,江攸宁终于拿到了宋舒的精神病例。
之在宋舒不知情的情况下,骗她是心理疏导,然后带着她去看了精神科的医生,是这方面很权威的专家,医院也是江闻联系的,保密『性』很强。
隔了一周,她才拿到确切的判定。
跟预料中的结相差无几,是重度精神衰弱和轻微被迫害妄想症,有轻微的精神分裂,是精神病的兆。
情况不容乐观。
能这份病例上能得到的信息显而易见:华峰虐待两个女儿阴/部的事情基本可以判定是她臆造的。
重男轻女到虐待女儿也是她胡编的。
其他的有待商榷。
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江攸宁就感觉到了,华峰虽然有点重男轻女,对两个女儿不是一点儿感情都没有。
不然为什么宁愿起诉也要争夺闪闪的抚养权?
宋舒是对她撒了谎,而且严重。
从跟华峰见面以后,宋舒的状态一直很不好,甚至有些排斥见江攸宁。
当天见面,她基本没有离开过江攸宁的视线。
只有在出了咖啡厅后,江攸宁上了沈岁和的车,而她带着两个女儿回了辛语家。
那段时间辛语也忙,所以无法确定宋舒是几点回的家,在途中经历了些什么。
总之反常。
问她要不要打官司,她一儿点头一儿摇头,情绪很不稳定。
只有问她要不要两个女儿的抚养权时,她才算有点反应,也不开口。
种情况已经持续近一个月了,眼看着离开庭的时间越来越近,如再不解决,以宋舒的状态上法庭,毫无疑问,两个女儿一定是判给华峰的。
江攸宁拿到诊疗书之后就去找了宋舒。
彼时宋舒不在辛语家,两个女儿正待在房间里,睡得正熟。
正是中午,江攸宁以为宋舒是出去买菜了,便坐在沙发上等。
她拿着手里的诊疗书,手心都浸出了汗。
是她的第一个案子,她不希望搞砸。
同时,她更希望的,是能帮助到像宋舒样困在婚姻里的女『性』。
等待宋舒的过程,有些紧张。
江攸宁坐着玩了儿手机,正好江闻发来消息。
【明天我要去清河那边钓鱼,你去不去?】
江攸宁:不知道呢。
江闻:在忙案子?
江攸宁:对呀,案子太难了qaq。
江闻:那就明天跟我一起去,散散心。
久没去清河了,江攸宁其实有些想念的。
于是回他:几点出发?
江闻:早上八点,中午在那边农家乐吃饭,下午去棚子里摘水果。
江攸宁:几个人?
江闻:就咱俩呗,我喊语语了,她说忙着搞钱,没空理我。
江攸宁:哈哈哈哈。
——ok!
她ok的k没打完,就听见门外传来了宋舒的声音。
江攸宁飞快地摁下去,回完江闻就收了手机,竖起了耳朵听外面的动静。
外面好像不止宋舒一个人,有一道比较苍老的女声。
“舒舒,咱们家现在就指着你了,你弟弟把对象带回家来了,现在就差二十万,我跟你爸实在拿不出来。妈知道你有,钱就当你借妈的,不?妈一定当牛做马的你。”
“我没钱。”宋舒说:“我现在的生活都过得一团糟糕了,我哪有钱给你们?以前我每个月都给你们汇两万,你们存的钱呢?”
“你弟读书费钱啊。”女人说:“而且他买工作就花了五十万,几乎是把家里所有积蓄都搭进去了,儿好不容易带回对象了,女方长得也漂亮,知书达理,跟咱们些地里刨食吃的农民不一样,可是正儿八经的金凤凰,你弟跟她结婚肯定能飞出咱们那穷山坳,你个当姐姐的,也得出把力啊。”
“我出力?我出得力不够多吗?他上大学的钱是我出的,买工作的钱我出了一半,现在他要娶媳『妇』了,你们还问我要钱,当我是生钱机器吗?我哪有那么多钱?!”在说最后一句的时候,宋舒几乎声嘶力竭。
女人的声音顿了两秒,然后讷讷道:“不是有那个老男人吗?找他要啊,你长得么漂亮又年轻,嫁他难道不花他的钱吗?凭什么啊?而且你不是刚他生了两个女儿么现在你是富太太,难道出不起这二十万吗?”
“我们都要离婚了!他怎么我钱?两个女儿也是我带着,我现在吃穿用度都是朋友在接济,我哪有钱啊?”宋舒已经哭了。
“那就问朋友借啊。”女人说:“你朋友住这么好的房子,肯定不缺那二十万,你就问她借一借,就当妈求你了。个女朋友要是黄了,你弟可要『自杀』啊。”
“那就让他死好了!”宋舒大吼,“死啊!死啊!”
啪!
粗糙的肌肤划过宋舒光滑的脸蛋。
粗重的巴掌落在了宋舒的脸上。
嘎吱。
江攸宁推开了门。
她终于看到了门外面的场景。
女人约莫六十多岁,两鬓斑白,上身穿着一件蓝『色』的长袖秋衣,外面搭了一件水蓝『色』的牛仔外套,洗得有些发白,下身是一条黑『色』的运动裤,裤脚处磨破了,右裤脚那儿已经开了线,缠在她脚下,穿了一双耐克的运动鞋,看上去是她身上唯一一件比较新的东西。
她双眼浑浊,眼睛泛红,皮肤皱得不成样子,只能用饱经风霜来形容。
“你个不要脸的赔钱货!”女人都没听到江攸宁推门的声音,指着宋舒的鼻子骂,“你怎么么恶毒?!竟然咒你弟弟去死?!”
“他就是该死!”宋舒捂着脸,看了眼江攸宁,满脸错愕。
是那种被识破落魄生活后的错愕和尴尬。
她不知道哪来的勇,一把就把女人推倒在地:“你滚啊!以后不再来找我要钱了!我没钱!我是赔钱货!你们别来了!就当我死了吧!”
女人屁股着地,疼得吱呀『乱』叫,“你个不要脸的东西!我养你么大!你竟然就么对我?!想当初我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拉扯大,你生病了我背你二十里地去医院,现在你长大了,有能力了,就不管我了!你看看穿的是什么?再看看我穿的是什么?我怎么就养了你么个不孝顺的东西啊!”
宋舒被说得脸青一阵白一阵,得直喘,什么话都说不上来。
江攸宁在旁边直接按了110。
而且把电话了老太太,“如你不走的话,我以你破坏公共财物、无端『骚』扰居民以及私闯民宅的名义报警,你女儿不管你,我相信警察叔叔管你几天牢饭。”
“你是谁?!”女人瞪大了眼睛看江攸宁。
“律师。”江攸宁说:“换句话说,就是帮人打官司的。”
“阿姨,需要我帮你服务吗?”
她温和地笑着看向女人,笑意不达眼底,看起来还有些惊悚。
女人盯着宋舒,对江攸宁有点怵,见江攸宁已经拨了电话,正在说里有人私闯民宅之类的话,她吓得爬起来,指着宋舒骂了一句:“贱东西!你等着!”
之后慌慌张张地跑下了楼。
几秒之后,宋舒忽然靠着墙慢慢蹲下来。
她的脑袋窝在膝盖里,放声大哭。
江攸宁站在一旁,从兜里拿出几张纸巾递她。
宋舒没接。
江攸宁的手便一直悬在空中。
只是,她修长的手指似有若无地敲击着墙面。
隔了儿,她平静地说:“华峰没有重男轻女,也没有虐待女儿。”
“你之跟我说的,都是你自己杜撰的。或者说,是你把自己的经历按在了两个女儿身上。”
宋舒身子忽然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