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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歌面上讪讪:“不好意思,问到姐姐的伤心事了。”
少妇摇了摇头:“无妨,他也走了两年了。”
“那你俩可有孩子?”
少妇点头:“还没有,我们才成婚不到一年,他就走了。”
打听了两三句,长歌也不好意思再往下探询了。
此时万俟牧言将萧衡背进屋,放他趴到床上。外头忽然阴沉沉的,有风雨欲来之势。
长歌看了看趴在床板上的萧衡,又扫了一眼家徒四壁的房间,转头问少妇:“姐姐,怎么称呼?”
少妇一愣,答:“杨,杨娟。”
这名字取得好随意,杨娟杨娟,说得快一点就是羊圈。
“姐姐,家里有几盏灯?”长歌问。
“只有三盏。”杨娟探头望了望趴在床板上的人答道。
“姐姐都拿过来罢,姐姐家里可有酒?”长歌又问。
杨娟收回来视线,眼睛在屋里头一转,指着一个黑黢黢的角落道:“那里应该还剩一坛,是我男人以前喝剩下的。”
长歌挑挑下巴,示意万俟牧言将酒取来,又转头道:“姐姐帮我烧一锅滚水,家中干净的布剪成一掌宽,放到水中去煮,煮好端来给我就是。另外姐姐家里可有略粗的缝衣针?”
杨娟略有迟疑,显然他们不只是进屋歇歇,随意包扎下伤口这么简单。另外这“爷爷”受伤远比她第一眼瞧见的要凶险,那湖绿色的衣衫后背都层层血迹染成了黑紫色,那老者也是嘴唇惨白,面如死灰。
“姐姐,快去拿针,不然我爷爷真要死了。”长歌催促道。
杨娟这才回身,急匆匆的往去取针线和油灯了。
长歌示意万俟牧言跟过去,万俟牧言会意。
待到他俩回来时,几人手中抱满了物件,此时长歌已将手洗净,拿剪子剪开了萧衡的背上的衣物,露出来一条过一尺长的深可见骨的伤痕,这伤口整齐平滑,明眼人一看便知这是刀伤,绝非什么从山坡上滚下来被石头划伤的痕迹。刀口崩裂着,还有丝丝缕缕的血往外冒。长歌手下一颤,腿就开始哆嗦,她是学了一星半点,但贺老翁可没教她动手术啊。显然这伤口得尽快缝合了。
长歌吩咐他二人将油灯点亮了,又将烈酒倒出来,先给萧衡喝了一口,她叮嘱道:“你忍着点,没有麻药,这还是我第一次缝人皮…”
萧衡鼻子冷嗤一声:“我要不死在你手里,都要烧高香了。”
长歌干笑两声:“不至于不至于,我要想害你,用不着费这么大劲,一脚从车上蹬下去就是。”
萧衡气得咳嗽起来,眼眦欲裂,那狰狞的表情恨不得活活掐死她才好。
长歌站起来接过粗缝衣针往酒碗里一扔,回头吩咐万俟牧言:“去,往他嘴里塞一块布,别让他鬼哭狼嚎的,一会儿把老太太吓道了。”
萧衡“呸”的啐道:“老子要是嚎一句,老子就不姓萧。”
长歌嘲讽道:“不姓萧跟我姓吗?我家可不要你这种老匹夫。”又转头问万俟牧言,“牧言,你家要吗?”
万俟牧言微笑看着她道:“你说了算,我都行。”
啧啧,看看,多宠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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