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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生活,不想要和你扯上半点关系。”凌墨好不容易才敞开的心扉,被他连日来的冷漠态度中伤后,再也不愿重蹈覆辙。
“前几日,我也想过就此放手,放你安安静静地生活。可我实在管不住自己的心,闭眼的时候满脑子是你,睁眼的时候依旧全部都是你。如若,你愿意给我这个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突然死去的人一个机会,我绝对会用往后余生好好弥补对你的亏欠。”
“什么意思?”
凌墨细细地琢磨着他口中那句“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突然死去”,心里骤然生出不祥的预感。
秦北冥正想开口解释,开着红色超跑疾驰而来的魅狐却突然横在了他们身前,“老大,宋小姐为你设计的晚礼服已经送到,她让你抽空去一趟,看看哪里还需要再修改。”
“我现在去。”
凌墨回眸淡淡地扫了眼秦北冥,随口问道:“对了,你刚刚想说什么?”
“没什么,你先去吧。”
秦北冥不习惯将自己命不久矣这事儿挂在嘴边。
再加之魅狐也在场,只得将即将脱口而出的解释暂时咽了下去。
“好。”
凌墨还没有完全消气,见他支支吾吾没了下文,索性也不去问,直接上了魅狐的车。
而她身后,秦北冥揣着真人大小的粉色毛绒公仔,怔怔地盯着车子驶离的方向,一看就是大半天。
他细细回味着凌墨方才所言,才意识到自己的所作所为有多么伤人。
想到她曾为了等他的回复彻夜未眠,再想到她在游戏里向他袒露心迹时,他却没能给她任何的回应,他便自责地想要扇自己两巴掌。
在感情方面,凌墨本就是敏感且脆弱的。
他倒好,二话不说,直接将她的心伤得透透的。
此情此景下,她愿意理他才怪。
“Boss,临江梁家少主和时简集团二小姐的订婚宴你去不去?方才,梁家已经让人送来了请柬。”
陈虢气喘吁吁地赶来,见秦北冥怀揣着超大号的粉色毛绒公仔,显得有些吃惊,忍不住心中好奇,亢奋地道:
“Boss,这只毛绒公仔该不会是凌小姐赠你的吧?真可爱,和您长得真像。”
“……”
秦北冥冷不丁地扫了陈虢一眼,随手将毛绒公仔往他怀里扔去。
“难道不是凌小姐赠的...”
陈虢挠了挠头,小心地将毛绒公仔抱在了怀里,再不敢多话。
跟在秦北冥身后走了好一段,他又大着胆子问道:
“Boss,梁家少主的订婚宴您去不去?梁家那边正在排桌,特让我问一声。”
“不去。”
“好嘞,我这就去回了他们。”
陈虢重重地点了点头,自顾自地嘀咕着:
“还是不去为妙。万一让梁家少主得知,Boss就是将他的命根子一刀切掉的那个人,他一气之下,指不定当场就下了逐客令。”
秦北冥并未听清陈虢在念叨什么,满脑子都在思索着该怎么挽回凌墨。
等陈虢打完电话,秦北冥才想到凌墨作为时简集团的大小姐,于情于理都会去参加凌甜的订婚宴。
想到凌墨也会去,秦北冥忽地又改了主意,沉声道:
“请柬给我,我去。”
“啊?可我刚刚已经打电话回了梁家,让他们不用给您留座位了。”
陈虢眼皮狂跳,试探性地问:“要不,我再打一通电话,告诉梁家您又改变了主意?”
“算了。”
秦北冥狂抽着嘴角,突然意识到特助办事效率太高,也不是什么好事儿。
好在,承办梁非凡和凌甜订婚宴的酒店刚好就是帝煌酒店。
纵请柬失效,梁家没给他排桌排位,他依旧能在酒店之中随意出入。
……
翌日傍晚,帝煌酒店。
梁家为了操办梁非凡和凌甜的订婚宴,亦为了给大病初愈的梁非凡冲喜,排场搞得极大,几乎将全临江市叫得上名字的人物都请了过来。
宴会现场推杯换盏,欢声笑语不断。
作为订婚宴的女主角,凌甜自然而然地被名媛千金们簇拥在了C位,一时风光无俩。
熊初陌艳羡地看向了凌甜脖颈上的名贵项链,话里行间透着一股子酸味儿:
“非凡哥哥出手可真是阔绰!据说,这条项链全世界仅此一条,市值三千多万呢!”
“是吗?非凡哥从未同我提及过这条项链的价格,他只告诉我,这条项链的名儿叫做‘深海之心’。”
凌甜的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举手投足间,处处透着一股子高人一等的优越感。
“非凡哥哥对你可真好。”
“唉~真是人比人,羡慕死人。”
簇拥着凌甜的名媛千金们纷纷将艳羡的眸光投注到了她脖颈上价格不菲的项链上。
凌甜亦十分享受被众星捧月的感觉,如同开屏的孔雀般高傲地站定在了会场正中央。
而忙于招揽宾客的苏毓一见到欧阳斌的身影,便暗戳戳地撇开了凌云龙,心急火燎地凑了上前,尤为焦灼地问:
“干爹最近这是怎的了?我给你打了那么多通电话,你怎么都不接?”
“还不是因为上回那事儿给闹的?我让林鲍去绑人,结果人没绑到,他却死在了我的床上。最为气人的事,这件事还惊动了我家那位。”欧阳斌压低了声道。
“我表哥死了?”
苏毓眸光微滞,似是忆起同林鲍的那段旧情,面上的笑意瞬间凝涸。
“这事儿你知我知,绝对不能传扬出去。如若传扬了出去,警方细查起来,难免查到你我身上。对付警方尚且容易一些,棘手的是,我家那位绝不会就此善罢甘休。近段时间,你我还是不要见面的好。她在我身边安插了不少眼线,我连吃喝拉撒,都逃不过她的眼。”
“我晓得了。”
苏毓勉强地挤出一抹笑容。
转身之际,却突然沉了面色,红了眼眶。
自情窦初开的年岁时起,她便清楚地意识到自己的美貌能够为自身换得多少利益。
从未有人知晓,十几岁的时候,她也曾真真切切地爱过林鲍。
即便这份爱并没有维持多久,听闻林鲍的死讯,她一时间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在磨蹭什么?”
忙于招待宾客的凌云龙得见苏毓兀自躲在无人的角落不知道在做些什么,不耐烦地开了口。
“身体不大爽利,休息了十来分钟,现在已经没事了。”
闻言,苏毓忙收敛了情绪,脸颊上又挂上了得体的笑容,随着凌云龙一道,满脸堆笑地招呼着到场宾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