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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卫生棉,外包装也是清一色粉嫩嫩。最过分的是,他居然还和助理挨个拆包观瞻。
更让人无法理解的是,他不是说看不习惯她起球了的皮筋么?
既然看不惯,为什么还要将其戴在手上?
难道,这是她不懂的时尚???
另一边,苏毓收到短信后,眉头紧拧作了一团。
她一边卷起了袖角,一边来回挥着纤纤素手给自己扇着风,心下腹诽着,这老家伙未免也太没用了,连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都拧不过。
可转念一想,凌墨十岁那年就去了乡下,想必得帮衬着干许多粗活,力气较寻常女孩儿大些,实属正常。
深思熟虑之后,她终是站起身,心事重重地往李总事先定下的VIP总统套房的楼层走去。
这期间,她反反复复地研究着手机里的匿名短信,不知怎的,骤然浮现出一丝不祥的预感。
李总的手机号码,她自是有的。
可为何这条短信,用的是虚拟号?
难道,这又是凌墨设下的诡计?
思及此,苏毓显得更加犹豫,原打算中途折返,手机微信却收到了李总发来的消息:
【你怎么还没来?】
苏毓下意识地瞥了眼和她同乘电梯的服务生,再三确认他的视线并不在她的手机屏幕上,这才利落地删掉了手机里的信息,扶着平坦的腹部摇曳生姿地朝总统套房走去。
她不知道的是,此刻李总已然被突然冲出洗手间的凌墨打晕了过去。
至于拿李总手机给她发送微信的人,恰恰正是是凌墨本墨。
收到微信约莫一分钟后,苏毓便极有效率地在总统套房门前现了身。
正想伸手敲门,见楼道的另一端传来了熙熙攘攘的喧闹声,又反射性地缩回了手。
她略显疑惑地转过身,意外发现她的死对头白洁居然在廊道尽头处接受着媒体的采访。
该死的,白洁怎么会在这?
苏毓心虚不已,原想着快些避开,可左右四顾,并无其他通道可逃离现场。
无计可施之下,她只得硬着头皮叩响了门扉。
总统套房里,凌墨听得苏毓局促的叩门声,狭长的桃花眼中藏着点点兴奋,她随手拉开了门扉,朝着苏毓微微颔首以作示意:
“阿姨,怎么现在才来?李总等你等得都睡着了。”
“凌墨!”
苏毓见给她开门之人是凌墨,吓得失声尖叫,猛一激灵,颓软地跌倒在地。
“是我。”
凌墨缓缓地蹲下身,单指挑起了苏毓的下巴,一字一顿地问:
“阿姨,我杯子里的椰汁好喝吗?”
她的声音透着一股子不食人间烟火的清冷,可听在苏毓耳里,却像是催命的魔音。
这会子,她听凌墨这么一说,惊得忙捂着胸口干呕着,“什...什么意思?你在椰汁里下了药?!”
“我从不做这么卑鄙龌龊之事,不过是以牙还牙罢了。”
凌墨抽回了手,再懒得同她废话,猛一使劲儿,将她连拉带拽地拖进了包间内,顺势还紧掩上了门扉。
“凌墨,你要做什么?你可知,我已经坏了凌家的骨肉!你要是敢伤我分毫,你爸绝对会将你清理出门户。”
苏毓吓得双唇直打颤。
再加之药效已显,身体越来越燥热,她此刻已急得连眼珠子都快要蹦出来般,神色尤为骇人。
“你肚子里的是不是凌家的骨肉,你自己清楚。至于凌家,我还真是不稀罕待。等收拾完你,即便凌云龙跪着求我,我也不可能常住下去。”
凌墨说完,便闪身出了总统套房。
任由苏毓哭着喊着,都未曾有过一丝一毫的心软,直截了当地将她锁在了总统套房里。
身后,秦北冥默默地看着凌墨的背影,眸中透着些许的赞赏。
对待苏毓这样心狠手辣之辈,就该这般狠绝。
小朋友做的不错,爱憎分明,虐起人来又拽又飒,甚是迷人。
凌墨察觉到秦北冥停驻在她身上的视线,并未回眸,只淡淡地同他说道:
“看清楚了吗?我不是什么好人,是地狱里爬出的恶鬼,要是怕了以后记得离我远点。”
“恶鬼?这我倒是没有看出来。”
在秦北冥看来,凌墨就算是鬼,也当是倩女幽魂里聂小倩级别的绝世艳鬼。
再者,他并不认为凌墨此举有多狠毒。
近些时日,在一中发生的那些事他已然听顾听白说了个七七八八。
单从凌墨为了F班同学,放弃了洲际大学的邀约,放弃了其他班级班主任的邀约,坚持留在F班,就可以看出她是一个热血且仗义的人。
她本就是个善良可爱的小朋友。
不过是经历的磨难有些多,为了更好的保护自己,才会显得不近人情。
为了给予她充足的安全感,斟酌再三,秦北冥终是选择以最诚挚的态度,同她说出了自己埋藏在内心深处的一番话:
“凌小姐,你可以试着相信我。我不是多嘴之人,今日发生的种种绝不会对第三个人说起。再说,你也见过我最为狼狈的样子,我们应当算得上是患难之交。故而,我不希望你因为这些无关紧要的事,对我有所隔阂。”
“叫我凌墨就好。”
听得秦北冥这番肺腑之言,凌墨对他确有改观。
这年头,能够对她推心置腹之人,那是少之又少。
秦北冥这么真诚,她也当以礼相待。
平素里她既懒得去社交,也懒得去维持什么无聊的朋友圈,可玄妙的是,她潜意识里还是愿意同秦北冥交好的。
尽管他有着诸多令她费解的小癖好,发起病来还跟疯狗一样将她咬出血,不过她也不是小气的人,这些细枝末节之事,她可以选择一键忽略。
“好。”
秦北冥立马应了下来。
怎么说呢,连名带姓地叫,总感觉显得有些生分。但话说回来,这样的称呼,总比“凌小姐”来得热络一些,起码不会显得太过客套。
“凌...”
秦北冥正想试试这并个他在心里头叫过许多遍的名字,可不知怎的,那个“墨”字愣是鲠在喉间,怎么也发不出声。
凌墨见秦北冥支支吾吾半天没了下文,耐着性子又补了一句:“凌墨,墨染江山的墨。”
“嗯。”
秦北冥抿了抿薄蠢,细细地琢磨着“墨染江山”四字,一时间亦觉得唯有这字,衬得上凌墨的惊才绝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