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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瑞王看了眼李公公,道:“太子殿下,不如你陪我一起去面圣吧?有些话,我想跟父皇禀明,我想要……你也在场。”
且说无奇跟着阮夫人上了车,不敢言语。
阮夫人垂着眼皮,也没有开口。
马车行了一会儿,无奇有点受不了这种窒息的氛围,便主动地小声叫道:“娘……”
阮夫人抬眸看了她一眼:“怎么?”
无奇蹭到她身旁:“娘,你生气了?”
阮夫人道:“没有。”
无奇当然看得出来,便嘟囔:“您就是生气了。”
“当初许你在外头,我是答应过的,今日的局面,也早有所料,没什么可气的。”阮夫人的语气颇为平静。
无奇仔细打量她的脸:“不对,您一定是哪里恼我。”
“你想知道?”
“唔……娘你说,我一定改过!”无奇乖乖地举起手来。
阮夫人道:“你不觉着,你跟瑞王、太熟稔亲近了吗?”
无奇咽了口唾沫:“啊……我、好像是有点儿。”她讨好地向着阮夫人一笑。
阮夫人冷笑:“有点儿?因为有点儿,所以瑞王肯为了你,跳了断龙崖?”
无奇的心猛然一窜:“不、不是为了我,是为了……为了救爹……”声音渐渐地低了下去,似乎带着一点点虚。
阮夫人仍是很沉静地看着她:“是啊,瑞王肯为了区区的一个漕运司司长郝四方,而不惜千金之躯啊。真是很感天动地的君臣之情啊,——你觉着这说法可信吗?”
无奇先是嗤地一笑,继而有忙把笑憋回去:“娘……”
“你,”阮夫人道:“你跟他有没有做出什么来?”
“做、做出什么?”无奇呆呆地问。
阮夫人道:“你知道是什么!无缘无故他怎肯为了你而殒身?你整天在外头厮混,我只当你是心里有数的,不是想你真的跟男人混在一起去的,尤其是那种皇室之人!”
无奇的眼珠转了一会儿,脸上红了:“没有!娘,你在说什么!我、我跟瑞王……是清清白白的。”
“当真?”阮夫人盯着她问。
无奇不知该怎么说好,拧眉道:“娘,真的没有。你怎么会这么想?”
阮夫人稍微放了心:“是情形让我不得不这么想。”
无奇嘟了嘟嘴:“大不了以后我注意点,不会再跟王爷那么亲近了。”
“以后?你还想以后?”阮夫人低声。
“娘……”无奇迟疑:“您说什么?”
阮夫人却垂了双眸,她摇摇头没有再说别的。
无奇定了定神,终于又问:“娘,您怎么跟宫内的公公一起去了大理寺?皇上怎么会开恩赦我呢,先前我还以为要提审我了。”
阮夫人看着她笑嘻嘻又有点后怕的样子,终于淡淡说道:“有些情分,是轻易动不得的。一旦动了,也就没了,剩下的恐怕只有……”
无奇挠头,她不太懂:“只有什么?”
阮夫人没有说下去,她闭上双眼:“别吵,我要好好想想。”
乾极宫。
太子跟瑞王进内的时候,如妃娘娘正伺候在皇帝身侧。
先前圣宠一时,后来因为夜明珠而几乎沦落冷宫,如今复宠,已经从如嫔升为了如妃,虽然不似当初年少的样貌,但却比之前多了无限美艳动人。
看到瑞王跟太子入内,如妃便缓缓地站起身来,明眸如水,目光轻盈地落在瑞王身上。
此刻李公公已经回禀了把无奇从大理寺赦免、阮夫人带她回府一节。
皇帝扫了眼两个儿子,先看向太子:“你觉着朕如此处置,如何?”
赵徵道:“回父皇,儿臣大胆,郝无奇女扮男装在吏部为官,此事传了出去,势必引发轩然大波,所以儿臣本想严惩的,但父皇既然肯赦免她,自然有您的道理,儿臣不敢妄议。”
皇帝一笑:“你是对朕的处置不满?”
“儿臣不敢!”太子忙垂首。
皇帝淡淡道:“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这郝无奇到底也做了些利国利民的事,就算她违背了官制,引人不满,但也没有任何一条律法明确地记载不许女扮男装在朝为官的,朕说的对吗?”
这倒是让人无可反驳,毕竟要认真抠起字眼来,确实没有这一条记载。
且假扮男子为官,主要是“欺君”的罪,但如今“君”既然表示这不算什么“欺”,其他的人当然该适当地高呼“皇恩浩荡,皇上仁德”了。
太子忙道:“是。确实并没有。”
皇帝又道:“退一步说,若她有贪赃枉法胡作非为之举,杀了倒也不可惜。但是你把她扔进大理寺,立刻就有人跑到东宫给她说情,连那个死倔从不讲究私情的忠勇伯都冒出来,这样的人,杀她只会犯众怒,叫朝野觉着皇家不能容人,连一个对朝廷有利的小女子都容不得。”
赵徵彻底无话可说:“父皇说的对,儿臣心悦诚服。”
皇帝道:“你服气就好,为君的,虽要要铁腕,但也该知道什么时候该放松。”
赵徵点头称是。
皇帝说完这些,便又看向瑞王:“听说,你跳了崖,怎么没死啊?”
他的语气有点微凉,仿佛觉着遗憾。
瑞王跪在地上:“父皇恕罪。”
“恕罪?朕不知你要朕恕你什么罪。”皇帝冷哼。
瑞王道:“是儿臣一时大意,误中了贼人的圈套,差点一步错而满盘皆输。”
“少跟朕搪塞这些没用的,”皇帝不太耐烦的:“当着太子的面,你倒是明白说清楚,难道是贼人把你推下去的吗?”
“这、倒是不曾。”
“那就奇怪了,难道贼人、用了江山社稷、或者朕跟太子的性命安危来威胁你了吗?”
瑞王屏息:“父皇……”
“说!”
“并没有。”
“那他们是拿什么来要挟你的?竟让你性命不顾,甘愿舍身!”
太子赵徵在旁边听出了皇帝的意思,心里暗暗地替瑞王着急,只是不知该怎么替他开脱,而且论口舌他向来不怎么擅长,又怕一张口反而更对瑞王不利。
瑞王心知肚明,皇帝一定知道了断龙崖上的情形,所以才这般质问。
他深深呼吸:“他们擒住了漕运司的郝四方。”
“好好好,”皇帝语气中的冷嘲热讽几乎冲出宫殿直冲云霄了:“区区一个漕运司的人,就值当你以命相替?太子你听见了?瑞王这可是爱臣如子,你是不是自愧不如了?莫说是你,连朕也自叹不如呢!”
赵徵不敢出声,甚至后悔自己出现在这儿。
旁边的李太监跟如妃两个脸色各异,却都不敢在这时候贸然开口。
瑞王道:“父皇息怒。”
“朕没什么怒,只是对你很失望,”皇帝冷冷地看着瑞王:“你没想到你竟然昏聩无知到这种地步。”
瑞王伏身下去:“父皇,儿臣其实不是为了郝四方。”
皇帝嗤地冷笑:“哦?”
“儿臣……是因为、”瑞王想到之前在大理寺门口惊鸿初见,依依惜别,“是因为郝无奇。”
皇帝道:“这其中有区别么?”
“是有的,”瑞王尽量让声音平静:“儿臣大胆,有一句话想求父皇恩准。”
皇帝眉头皱起,漠漠然道:“有意思,这时侯你竟还敢得寸进尺。你倒是说说,是什么话。”
在场的太子赵徵,李公公,如妃,都也怔住了,不知瑞王这会儿想做什么。
瑞王道:“儿臣想要父皇恩准,儿臣想要娶……郝无奇做我的王妃。”
太子的眼睛蓦地睁大,满眼的匪夷所思。
李公公也愕然惊异地瞪向瑞王。
容妃亦有点花容失色。
殿内,鸦雀无声。
皇帝直直地望着瑞王,半天才道:“你再说一遍?你想……干什么?”??w??,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