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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流风叫小厮去叫车,??自己忙把无奇抱了起来。
她似乎很不安还想要挣扎,蔡流风忙道:“小奇别怕,是我,??蔡大哥。我送你回府去。”
无奇迷迷糊糊地看了他一会儿,??像是认出了他,便没有再反抗。
她是小小瘦瘦的,??很轻,蔡流风轻而易举把她搂在怀里,上了小厮叫来的马车。
在车内,他替她出去了帽子,??又掏出手帕给她擦了擦头上脸上的雨水,她的肩颈上都淋湿了,衣裳湿润润地贴在身上。
蔡流风给她将领子提了提,??想给她把颈间也擦一擦。
帕子往下划过肩窝的时候,??蔡流风的手指停一停,??他发现在微微敞开的中衣底下,??露出一点白色的……不知何物。
他愣了一下,??以为是她的帕子,抬手去拉了拉,??却没有拽动。
而随着他的动作,??无奇哼了声,??翻了个身,双手护在了胸前。
蔡流风看着她蜷缩在腿边的样子,??清理秀致的侧脸,??一缕湿了的鬓发贴在脸颊上,蜿蜒往下,细细的脖颈缩在领子里。
他看着她清瘦的有些过分的身子,??那窄窄微微弓着的腰,目光来回逡巡了几次。
到最后他终于意识到什么,手突然狠狠地一抖。
帕子自手中掉落,跌在无奇的膝边。
那天他把无奇送了回府,只说是在路上遇见她,像是生了病,所以赶紧先送回来。
他的演技比起自鸣得意的林森跟蔡采石来,显然不是一个段位的,天衣无缝无可挑剔。
阮夫人起初还有些惊疑,见他仍是君子端方一身庄重正气,自然没往别的地方去想。
从那天起,他原本平如古井的心里,就有了一个小小的影子。
每次多见她一回,那影子就更清楚几分,最终居然牢牢地霸占了一个地方,再也不肯离开。
蔡流风当然没有把细致的经过告诉蔡瑾玄,只大略说了一遍。
他不知道蔡瑾玄为什么突然间一反常态,对这种事情也感兴趣起来。
蔡瑾玄听完后,只说了一句话:“你喜欢郝家的这女孩子。”
这句突如其来,蔡流风没想到父亲竟会冒出这么一句,刹那间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当然,他对无奇的用心实在是太过明显了点儿,连蔡采石跟柯其淳都早就知道了,何况是蔡瑾玄。
但是心知肚明是一回事,说出口来又是另一回事了。
可是蔡流风仍是没有退却,他咽了口唾沫,破釜沉舟当面承认:“是。我……一直都……对她有心。”
蔡瑾玄的唇微微一动,刹那间竟像是个要笑的样子,可又没有笑的明显。
“行吧。”淡淡地说了两个字,他站了起来,负手往外而行。
蔡流风莫名其妙:“父亲……”
他不知道蔡瑾玄是什么意思,这没头没脑地问了,没头没脑的说了,也不见生气,也不见……难道是恼怒到极至,所以都懒得喝问斥责自己了?
将走到门口,蔡瑾玄止步,他微微回头看了蔡流风一眼,道:“这也没什么,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你年纪也大了,倘若过了这次,倒是该好好地考虑考虑婚娶之事。”
蔡流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父亲?!”
怎么回事,父亲这是……为什么性情大变,要是在以前知道他这般假公济私儿女情长,早就怒发冲冠不可一世了,至少要怪罪他过于孟浪。
为什么这次竟然云淡风轻、甚至……这是默许了吗?
不敢相信。
蔡瑾玄垂了垂眼皮:“瑞王府的费公公去过大理寺了吧?”
“啊?啊,是!”过于错愕,蔡流风的脑子几乎转不过来了。
蔡瑾玄道:“瑞王殿下……好像对于郝家的女孩子也很是上心,所以他底下的人也是爱屋及乌。”
听到这里蔡流风突然间意识到什么:“爹,是你让采石去请的费公公?”
“我还有事,”蔡瑾玄并没有正面回答,只看了看蔡流风身上,说道:“你且好自为之吧。”
蔡流风呆了一呆,才忙送出门去。
“父亲慢走。”行了礼,眼见蔡瑾玄的身影消失在黎明之前暗蓝如墨的晨色里。
蔡流风站在门口,抬手在额角轻轻抚过。
他以为自己的心意暂时不能让父亲知道,否则恐怕适得其反,没想到竟是他多虑了。
他以为郝家的事情只能由他独自周旋,没想到,父亲居然不声不响的叫蔡采石去说动了费公公……
虽然蔡流风私心是不想让瑞王府的人出面的,但这至少表示了蔡瑾玄的心意——父亲也是不愿意郝家有事的。
而且蔡瑾玄也没有怒斥他沉溺于儿女私情,反而是一种默许的态度。
这让蔡流风意外之余心生欢喜,他隐隐地有点信心倍增。
他几乎彻夜未眠,如今却丝毫没有任何的困倦之意。
入秋的清晨有一点冷,蔡流风才意识到自己身上只穿着月白色的袍衣。
他的外袍仍是留在无奇那里。
蔡流风跟父亲一样,平日都是最注重仪表的,如今这般打扮……蔡瑾玄方才当然是看出来了,但他竟然一个字都没有说。
蔡流风迎风笑了笑,笑里透出几分明朗。
趁着这会儿并没有人来,转身入内更衣去了。
而在他身后,东方的天边依稀透出了一点很淡的微红色,太阳正蓄势待出了。
城中的人一团忙乱,各怀心思。
而在城外,也另有一番光景。
神鹤园林。
死里逃生的瑞王殿下,早已经从头到脚都换了簇新干净的衣袍,这却都是金平侯忠心孝敬的。
他整个人看出来跟之前没什么不同,除了因为沐浴过,越发眉眼动人熠熠生辉。
瑞王看着身前站的很齐全的众内卫们,目光从付青亭、顾九、春日脸上一一扫过:“谁叫你们都跑出来的?”
几个人面面相觑——王爷生死不知,难道要他们都乖乖地留在城中等候?
只是还没有开口,瑞王已又说道:“你们一个个跑的这么快,谁在城里掌事呢?”
付青亭道:“王爷、我们只是担心王爷,所以才……倾尽全力前来找寻,城中、目前当是无事的。”
瑞王的眼神却很不和善:“无事?什么叫无事。”
他的目光转来转去落在春日身上:“你看着的人呢?”
春日在瑞王开口的质问的时候就有点不祥的预感了:“王爷……”
瑞王不由分说地重问了一句:“问你看的人呢?”
春日忙跪在地上:“王爷,事出突然,奴婢也忘了分寸,只顾跟着众人一同寻找王爷,不过、小奇她应该无碍,如今也许在清吏司呢。”
“那她要是不在清吏司呢?”瑞王盯着她问。
春日心里冒出一点寒气:“王爷……”她不敢再说下去,只忙伏身:“请您恕罪!”
付青亭见状忙也跪地道:“殿下,是属下的意思,当时属下慌了阵脚,所以也□□日跟着大家一起四处找寻,一时忽略了其他。”
顾九也忙跟着跪倒。
瑞王慢慢道:“你忽略的好啊,本王所做的一切,可能都因为你这一时的忽略付之东流了。”
付青亭的额头有汗冒了出来。
瑞王的眼睛微微地眯起:“本王看你们不是来找我的,你们是逼着本王,想要我再跳一次断龙崖是不是?”
这话说的重了,付青亭的汗流了下来,几个人一起道:“王爷恕罪!属下等万万不敢!”
正在这时,金平侯从外端着一盏他亲手调的生姜红糖水送了进来,看见这阵仗,慌忙上前。
金平侯先把汤水放下,才温声媚笑地说道:“王爷,您才受了寒,千万不能生气,怒极伤肝,脏腑里落了毛病可就不值当了,若是恨他们办错了事儿,或者打一顿,或者实在不堪用的就从此不用了便是,千万别气着自个儿。”
顾九以为金平侯进来,自然是会缓和一下局面,至少说点好听的。
没想到,果然说的很“好听”。
顾九低着头,情不自禁地翻了个白眼。
这金平侯如今也有点小人得志了,因瑞王留在他这里,费公公等贴身伺候的又不在,金平侯俨然摇身一变,自居为费公公二号,开始鞍前马后,无微不至的。
难得就难得在,他不仅是行动上类似费公公,甚至心意也类似费公公那不可救药的愚忠了,所思所想都是从瑞王的角度出发,别人便是草芥,只有瑞王如珠如宝。
但费公公至少跟付青亭顾九他们相处久了,自然也肯为他们着想,倘若此刻费公公在,自然是会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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