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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了两步。
然，令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刚与林书一保持了一定的距离，公车又突然开了起来，林书一根本就没来得及握住把手，下一秒，她的身子便又随着惯性，朝着陆升那儿踉跄了两步。
“！！！”有了前两次的经验后，这一次的林书一也小心了很多，但，再怎么小心，最后还是猝不及防地踩了陆升一脚。
那脚冲劲很足，一脚之后，陆升的脸上也显然有了变化——麻了。
难道这就是……体育生的脚吗？
“对不起！”林书一下意识地往后退了退，似想和陆升保持一定的距离，以防下次再发生些什么事。
语毕，陆升也没有多说些什么，他只是看着林书一，眉头微蹙：“你再多撞几次，我就可以直接坐到终点站了。”
陆升说完，林书一也下意识地抬头看了一眼公车上的站牌。
嗯，最后一站——A市第一医院。
“那……对不起嘛！”林书一弱弱地道了一声，多少有些不太好意思。她也不傻，这会儿再理直气壮的，可能就小命不保了。
林书一难得服一次软，属实让陆升有些意外。他看着林书一，嘴角露出了一抹连他自己都尚未察觉到的笑意。
他稍稍朝林书一那儿凑了凑，伸手，顺势握在了林书一前面的杆子上，随后又微微弯下了腰，故意压低了声音，调侃道：“要是道歉有用，那还要警察做什么？”
林书一双眼微瞪，下意识一怔：“？”
“那你要我怎么办嘛？难不成还背你回去？”林书一一边说着，一边转过了脑袋。
可她也万万没有想到，这会儿陆升和自己的距离竟这么近，近到林书一能看到陆升脸上那些细小的白色绒毛。
四目相对，陆升却好像一副完全没有被吓到的样子，他淡然地看着林书一，目光缓缓向下挪了挪，停滞了几秒后，才缓缓直起了身，继续道：“你要是真的这么想，也不是不行——”
……
下了车之后，林书一在陆升的身旁，难得拘谨。
她一言不发，搞得陆升倒有些不太自在了。
陆升下意识地看了林书一一眼。她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好像把所有的情绪都写在了脸上。
也不知道这个女孩子脑子里到底装了些什么东西，怎么每天都有这么多东西要想……
“有心事啊？”终于，陆升忍不住问了一声。
话音落下，林书一的思绪才被拉了回来，她跟在陆升的身旁，微张着嘴，却又欲言又止。
“想说什么就说啊——”陆升瞥了她一眼，又将目光移开了：“我又不会吃了你。”
“这次我要是还是考得很烂……怎么办哦？”
林书一看起来真的有些担心，倒是陆升，好像一点也不担心，不仅不担心，还轻松地回了一句：“大不了就被叫家长——”
陆升的这句话就像是踩到了林书一的雷区一般，话音刚落下，林书一就跟着一怔，就连看陆升的目光也变得怪异了起来——这怕不是刚刚踩到了他的脑神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