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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这下大家全都终止了检查,齐刷刷的跑向栏杆处,俯身往下看,没人管检查的事了,去看那个安在外墙上的雨水排污管,从楼顶一直通到楼下。栏杆外面没有灯光,墙面也都是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什么也看不见。
“她滑下去了,她滑下去了,千万要抓紧呀!”一个女的尖叫着,最后一声又让人揪紧了心,这里真是太高了,人群一片惊呼,全都挤到栏杆前,努力向前伸出脖子去找那个声音所在。
陈夏也睁大她的眼睛努力看向对面那片黑色的墙影,没有一丝光,她爬下去的应该是大楼的另外一面,不在这边,眼睛所及只是巨大的黑色阴影。
大家都屏住了呼吸……
另一个男声说:“她是疯了吗?拉回来,快点把她拉回来!”
“拉不回来了,滑都滑下去一截了。”有人回答。
一声又一声惊叫此起彼伏,听得人心脏都快跳出阵来,一个女孩又惊又怕的哭着叫:“你干什么要去爬呀,你爬回来,我求你,你回……”最后这句还没说完,就仿佛被人卡住了脖子,只听见楼下传来咚的一声闷响,四周沉寂了两秒,一个女声尖厉的惨叫划破了夜空。另一个男人绝望的吼道:“该死的,她掉下去了……”
“她掉下去了……”
“那人掉下去了……”
“那个女的掉下去了……”
“摔死了吗?”
“这么高,肯定摔死了。”
“真的有人从上面掉下去了呀?”
“跑什么跑呀,做完检查就走了,又没什么事儿,人家又不会把你关起来。”
很多嘈杂的、乱七八糟的声音在耳边响着,陈夏吓得张大嘴巴,脑子一片空白。
十多层高,去爬水管,她怕不是疯了,为什么要逃避检查,啊,她可能吸了毒,或者身上带着病。让她不顾一切的去攀爬那个外墙上的水管。但这里太高了,往下看一眼都晕,怎么可能滑得下去,她要顺着这个爬下去的决心该是有多大,她是不计生死的要逃走,哪怕最终付出的是生命的代价,从这里摔下去该有多疼,摔得什么样了,陈夏都不敢想下去了……
检查临时终止了,大家被快速带下楼塞回车里,车开出院子的时候,陈夏看到一辆救护车闪着灯开了进来,她们乘坐的车和它擦肩而过,两个相反的方向。
车开到院子里停下,大家被安排待在一间小屋里,说写下电话姓名,他们通知人来接走,没人来接就先待着,陈夏写了应辉的传呼号。
旁边的那间屋里,进去的时候,陈夏看见已经有两个人被铐在里面了,不知是犯了什么,疲惫不堪的垂着头。一个警察拿根警棍在旁敲打两下桌子:“快交待。”
陈夏心情低落,没想到自己居然沦落到和罪犯待在一起。
但目前也只有等待了,现下是最难熬的时间,窗外黑黑的天渐渐的亮了,开始陆续有人来接被关押的女孩子,陈夏想,应辉应该已经知道了吧,他会怎么做?他不会拿着自己的身份证来保释她吧,不,他不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