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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的力量。而明天,我们将要告诉上天,我们玄族不仅是天选之主,也真正有实力守护住北州苍生。”
“我为我们逝去的生命而感到悲痛,但这些逝去的生命将伴随着烈火回归到祖先之处,他们将与我们共存!”
话语如同洪钟般落地,下面所站的浴血的男人和女人,为这一刻到来,将压抑了许久的声线化作一声声掷地有声的号子,脚下重踏着大地,似乎要将这天地震醒。
“师牧!”“师牧!”“师牧!”……
王座上,师牧与孃让的手握在一处。为了这一天的到来,他们携手走过了无数性命攸关的关口,而终于就在明日,他们的子民将得到天神的庇护,再也没有外族人会威胁到他们的生命。
一代人用鲜血和杀戮来守护另一代人的安宁,这是北州的人的默契。它深深地刻在北州人的骨血里。
待众人安静下,师牧将眼神缓慢扫过自己的五个儿子,最终定在了寒黑的身上。“寒黑,你上来!”
寒黑是师牧的长子,他的强壮继承自师牧的第一位早逝的妻子。她也是一位勇猛的战士,死于与熊族的战争中。在死前,她用一把狼胫骨做成的骨刀,刺入了熊族上一任首领的颈内。
师牧在孃让的搀扶下,将手里的狼头玄铁宽刃刀交由他的手中。凭借寒黑在部落中勇猛的战绩,没有人会反对他成为下一任北州的主人。
在北州,有个不成文的规矩。若是儿子继承了父亲的地位,随之继承的将是父亲的所有,包括却不局限于子民、兵刃、牲畜、金银,当然,还有女人。师牧已垂垂老矣,他的女人都曾是他最坚实的战友,大多战死沙场。而时至今日,留在他身边的唯一,就是让众人敬佩的孃让。
凭借着对孃让的信任,他知道她将会像辅佐自己一样辅佐自己的长子,并且不会偏私任何一个她亲生或非亲生的孩子。
在很久之前,孃让就明白师牧会做出这个决定,而她一向对师牧表现出自己极度的忠诚。在这个男人主宰一切的北州,即使如她一般,成为万人敬仰的部落之母,也仍要向一人屈服,那就是她丈夫——师牧。
寒黑接过父亲手中代表权力的铁刀,一手将它高高举起,下面再次顿足并响起寒黑的名字。短短一日,整个北州的大地发生了跨越世纪的一幕,而这一幕将永远被历史所铭记。一个崭新的国度——以玄氏为姓,以寒黑为帝,以北州为据的先纪国,成为五州之中第三个建立起统一国家的帝国。而黑帝,这个北州曾经的统帅者,将自己的名号直接赋予的日后掌管这片土地的帝王。凡祭祀,则称先纪神,庇护北州四海八荒。
次日,熊熊的烈火升腾于北州的旷野,逝去的将士在烈火中魂归故里。先纪神以龟蛇相生之象现于当空,吐天火与之庆贺。是日,寒黑定先纪国旗纛图腾为先纪神所现之象,又立神殿以奉,再立神庙以祭先祖及功臣,仍尚火葬,居王帐,逐水草而居。他制仍尊旧俗。分北州中畿东南与裔角、东北与弓、西南与伯犒、西北与濩民;分北州外畿东南与孃让、东北与鬼室、西南与戎、西北与山羫。月余,为谐邦国之好,始向中州含枢国,东陆、南陆、西陆诸部落递交国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