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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瑞丽转念一想,说道:“我听说蔺御女尚在教坊时你可喜欢得紧,三五不时就要传他过来听曲儿,还让她在揽月轩住下了,后来没几日便打发回去了,不过多久便成了妃嫔,可是这回事?”
罗福笙左顾右盼着含糊回答道:“我也就是跟陛下说了两句话,又没把她怎么样。”
迟瑞丽叹了口气,劝诫道:“不过一官妓出身的贱籍罢了,纵然侥幸怀有身孕也越不过你去。陛下一向不重美色,这等狐媚惑主之流也断然走不长久,何苦在陛下尚且新鲜他的时候得罪人呢。”
一番话听得罗福笙难受极了,并不愿蔺景受如此猜测诋毁,无论他如何的忍辱负重,胸含锦绣,只一个官伎出身,旁人看她的目光便总是鄙薄轻贱的,只瞧得见紫宸殿十余日缭绕不绝对的笛音,还有极尽奢华堂皇的琅擐阁,提起他来总免不了一句鄙夷的“红颜祸水”,再多便是一句有辱蔺家清白门风。没人想去了解他是如何背负着沉重的冤屈与累累血债,在泥泞不堪的困境中绝望的前行着。
罗福笙想要反驳辩解,蔺景从来都是真正的磊落,只身受辱也只是为了还蔺家清白。
然而这场戏本就是蔺景同他商议着明面上划清界限而做,何况迟瑞也是真心关心她,而正因他这般关切,自己还要对她欺瞒真相,不免在愤懑之上又添了一层愧疚。
一团火好像在她胸腔里烧,烧得她想要嘶吼,想要呐喊,想要不顾一切地将所有掩藏在盛世太平下的污垢与黑暗都痛快地撕撸开,让含冤而死者洗清污名,令负重前行者重获自由,将洋洋得意的小人与刽子手拉下高高在上的神坛,得到应有的罪名与惩罚,让一切的冤屈与不公大白于天下。
迟瑞丽眼见着面前的人憋红了眼眶,心下有几分好笑,无奈地拿着帕子沾了沾从她眼角滑下的泪珠:“陛下说你小孩子脾气还真不假,也没训你,怎么还哭了呢。”
“迟姐姐。”罗福笙略哽咽着声音叫他。
“怎么了?”
“倘若暗无天日,妖孽横行,行善者无善终,有志者庸庸碌碌,卑鄙小人富贵无极,该当何如?”
迟瑞丽一愣,似是不敢置信这般话自然是从来嬉笑玩闹的罗福笙口中说出来的一般,隐约觉得他是在隐喻着什么,当下也敛了神色,望着窗外只有四四方方被宫墙圈起的一片天空,目光远之所及却回到了生养了他十八年的西南边疆。
“天道仁德,报应未至,却不远矣,四海清平,此生有望。”
沈重如今实在算不得明君,朝堂混沌奸佞横行,然而对百姓却是实实在在的仁德之君,在位四年消减用度,轻徭薄赋,减免了先帝朝许多苛捐杂税,百姓的日子虽不富裕,却也比从前好过许多,最起码有了喘息之机。
迟家驻守西南上百年,防范南蛮部族入侵,一直深得皇帝信重。可自从先帝登基起,军费被层层剥削,送到迟家手中的寥寥无几,一直靠着迟家节衣缩食养着数十万的西南大军。
先帝不信迟家,任由叶家刁难打压,也幸好迟家守着大梁西南门户,先帝就算再昏庸也知道不能妄动。
可自沈重继位起,无论朝中多少贪官蛀虫,西南的军费从未短缺过半分,也从不因西南百姓的外族血统而漠视,派官员开垦荒田,治理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