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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宁馥还有一点小小的事情要去确认。
这个快穿世界里,女主宁舒英的所穿越的每个世界,都是以她的恋爱走圆满为结尾。
这也是为什么宁舒英会极年轻的年,有经历任何意外事故和突发死亡的情况下突兀地回到现实世界。
但第三个世界里,宁舒英的“故事”时间结束以,宁馥继续那里待了很长时间。
那个世界有随着“主角”的离开而崩塌或者消失,它依旧随着时间的轨迹,前运转。
宁馥去了一趟榕城市的烈士陵园。
大年三十和初一是同宁舒英一起过的,初二的时候她打了个飞的去了榕城。
那里正下着今年的第一场雪。
***
宁舒英准备打第二十个电话去痛骂宁馥扔下她,大过年跑去外地的离谱行为。
前面十九个电话都有被接。
这还不是最离谱的。
最离谱的是宁馥给她留了几句话,纸上的,说让她学习天天上,说她的名字是父母一同起的。
母亲姓宁,父亲姓舒,原本父亲说想要叫她“樱”,因为把她带回家的时候,花园里一棵移栽的樱树正开花。
是母亲给她改了“英”。
或许是出于嫉妒,她不想让丈夫给这个有血缘的小女孩起这一个美丽的名字。
但她给她换了“不惭世上英”的“英”字。
她一个字“再见”都说,但是宁舒英满篇都读出这意思。
她几乎确定,这个年过去,宁馥也不会再回来。
不速之客打断了宁舒英酝酿的情绪——她还徒劳地准备拨通电话以狠狠教育她妈,不告而别容易给青少年留下永久的心理创伤!
邓蔚卓是来辞行的。不过他看起来并不乎是谁先告别。
虽然宁舒英对他的行踪一点不感兴趣,但邓蔚卓还是多说了两句。
他拿到了学校的奖学金,是宁氏资助的青年计划,一星期飞往美国。
邓蔚卓神『色』平淡。
“该教你的她都已经交教过了,”
“现,该是你毕业的时候了,不是吗?”
言尽于此。
宁舒英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她明白。
第一个世界,她教她为信义而舍,第二个世界,她教她为职责而往忘死。
第三次穿越,她告诉她医者仁心。
义,勇,仁,这是她给她上的三堂实践课。
而离开她,是最一场考试。
有监考人,有阅卷师。
人自己和自己赛跑,是有裁判的。
有这的师,她是不应该逃避毕业测验的。
她已决意前。
***
飞机的机翼划过夕阳。
邓蔚卓望着他正飞越的大海。
对宁舒英他有太多话可说,那天的告诫算是仁至义尽。
按照常理、按照他正常的、本该有的逻辑,出国深造之,他应该想办法留最发达的国家从事最尖端的研究,做金字塔最顶尖上的那一小撮人。
算宁馥是他的自助人,他也不会为了这一点“恩情”牺牲自己的前途和未来——
他23岁的日本应该是他国内的最一个日。
他收到了日蛋糕。
来自他的自助人。
还有一张卡片,着“学习,勤思报国”。
不是印刷体。
邓蔚卓最终还是叹了口气。
宁馥这个女人真是可怕啊。
他略带钦佩地想。
像一倔驴子一原地绕圈的宁舒英,她让她变了奔无尽疆域永远前的一匹骏马。
而像他这野心勃勃,一棵钻天杨一永远指天空的人,她让他横枝蔓,到底要回。
谁拿她有办法?
哪怕怀着一百二十分的警惕,最终还是免不了被她改变。
但是蛋糕真的很甜。
比梦里的都要甜。
***
榕城市烈士陵园。
一个穿穿长风衣,身材高挑的女人慢慢地行走落了一层薄雪的路上。
她有打伞。
她慢慢走到一块墓碑前,那上面的照片上是一个年轻的男人。
因为正是过年期间,陵园很冷清,打扫或许也并不是那及时。
墓碑前,散落着两只被捏扁之折了几折的啤酒易拉罐。
宁馥挑了挑眉。
世界线收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