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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顾清霜来与她说她快熬出头了……
皇后还是甚感意外。因为从先前的传言来看,皇帝病得应也没有那么严重,离驾崩可还远着呢。
顾清霜垂眸,平淡地点一点头:“我与皇上最是亲近,他的情形我最清楚。这几年,他的病症越来越多,太医却查不出个所以然来。今日又说起时常头疼……我看怕是不妥。”
“就这样?”皇后听她所言,蹙起眉来。
头疼罢了,听起来也不是多么严重的病症。皇帝这几年的病症,没有哪一样听着像是能迅速殒命的。
脑海中忽而冒出一种恐怖的猜测,皇后呼吸一凝,小心翼翼地打量起了顾清霜:“贵妃。”
“嗯?”
“你该不会是想……”皇后的目光在她面上划着,又划一划窗外。
趁他病,要他命?!
“娘娘瞎想什么呢。”顾清霜嗤笑,“臣妾怕娘娘日子难过,才来知会娘娘一声,倒惹得娘娘乱想这些。”
“……真的?”皇后仍有疑色,顾清霜刚要再做辩解,外头有宦官进了屋来,躬一躬身:“贵妃娘娘。”
二人都止了音,顾清霜侧首,那宦官道:“皇上传您去紫宸殿一趟。”
“现在?”顾清霜浅怔,见那宦官颔首,就起了身。
她提步往外走,皇后忽而叫住她:“贵妃。”
她止步,一时直后悔方才拿那种话来宽慰皇后。她知晓皇后现下靠着她活命,纵有疑心应也不会卖了她,但皇后素日心善,若说点什么规劝的话,听得也烦。
却听皇后只说:“你多加小心。”
顾清霜回过头看她,皇后低了低眼,没再说什么。
几年了,她再与这位贵妃想法相左也该认清了,自己是劝不住她的。
宫里许多事都是这样,让她觉得不痛快、觉得别扭、觉得无力。
但或许是日子久了,她也已没了多少挣扎的心思,只越发迫切地觉得若能离开便好。
若能离开,她或许还能找回从前那个自己。
离了栖凤宫,顾清霜赶至紫宸殿时,皇帝正立在殿门外等他。他身子日渐不济,太医千叮咛万嘱咐过不能受风,宫人们也都时时小心。
现下这样,怕是宫人们都没能劝住。
顾清霜便急急地下了步辇,三步并作两步地赶过去,也不及见礼,握住他的手就要进殿:“皇上不该这样在外头吹着。”
“没事。”他哑笑,随着她一同入了殿去。到了内殿,她又忙着吩咐宫人上热茶来给他暖身。直待他将茶喝上,她才安心地坐到一旁。这戏做得久了,愈发自然了。
他抿着热茶沉默了半晌,缓缓开口:“朝臣们希望朕尽快立储。”
顾清霜抬起头。
他没抬,继续缓缓说着:“朕一直没太理会,他们方才呈了联名的奏本上来。”说着拿起案头一本厚厚的奏章,口中禁不住地嗤笑,“百余人,要朕为江山社稷着想。”
说罢,他看向顾清霜:“你怎么想?”
顾清霜脸色不愉:“若他们是怕皇上的身子有什么闪失,依臣妾看大可不必。皇上这几年虽时有病痛,却都不重,‘顽疾’与‘恶疾’大有不同,诸位大人大可不必这般忧心。”
继而话锋一转:“但若只是寻常虑及社稷安稳,立储之事也非不可提及。”她说着起身,深福下去,“本朝凡有嫡子,立储都早。如今予曜也已六岁,该是能入主东宫的时候了。不为别的,只为能堂堂正正地挑个太傅教导他,也不宜耽搁太久。这与皇上的身子如何都不相干,大人们心急,也未必就是有别的念头,只是觉得该当如此罢了。”
她这话说得分毫不虚。予曜确是到可以立储的年纪了,只是皇帝近几年身子不济,对生死恐惧,对立储之事也连带着避了起来。
朝臣们的着急,自然是与圣体欠妥多少有关的,但她私心里揣摩着,那些人精断不可能将这话直截了当地说出来,她便也不妨顺着??他们的话来讲,大大方方地拿规矩说事。
言毕,上头安静良久,终又闻皇帝说:“也是番道理。只是若立了予曜,朕便要放皇后出来……个中隐情,你该是听过一些。朕着实不想。”
顾清霜一怔,即道:“皇上不喜皇后娘娘,不去见便是了,还是储君的颜面要紧。”
“你这样想?”龙椅之上,皇帝难以察觉地轻笑了笑,又端起茶盏抿了口茶,“朕倒有个别的想法,想与你打个商量。”
顾清霜的心弦莫名地紧绷起来,低了低头:“皇上请说。”
“皇后暴病而亡,朕立贵妃为继后。”他看着她,风清云淡的口气,“你不要忙着拒绝朕。你比皇后差在家世上,是坏事也是好事――朕若真有个什么闪失,朝臣们不必忌惮你母壮子弱。其他万般,朕更觉得你远比她适合执掌凤印;予曜亦由你抚养多年,不会不肯尊你为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