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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家买下状元楼的事,徐腾一点都不惊讶,这本来就是必将发生的事,此后何止是状元楼!
江淮省五县并市,将嵍县、嵍江县从江州市划出,升级为嵍州市,复兴嵍州古城,在省南嵍山地区重点发展旅游产业的提议是在2003年浮出水平。
这是省委的计划,江州市肯定不同意,省委内部也有争议,一直到2007年才正式通过中央批准。
商政一体。
江州地产的地头蛇,嵍县首富陈安邦可绝对不是2003年才知道内情,早在2002年,他以惊人的高价拿下嵍县中医院的五十年承包经营权,随后以兴建教育为由,创办东辰中学、小学、幼儿园开始,其实就已经对“嵍州建市”这件事早有所知,甚至是胸有成竹,敢于投入重注。
这位首富的精妙之笔在于,他绝不将医疗和教育作为盈利点,反而是不求回报率的投入重资,以此为翘板,培育地产和人脉关系网,逐步将嵍州市变成陈家之城。
这些事和徐腾本无太多关系,直到夏莉的离奇惨死,齐小鹏的诡异牺牲。
他知道,自己每一次改变历史,都会推升出预料之外的新情况,甚至让他陷入更危险的局面,可他根本不在乎,他勇敢无畏。
他也不会蠢到毫无意义的直接牺牲,提前引来陈玉龙的疯狂陷害,尽量很精巧的挡在夏莉和陈玉龙之间,不给这个人渣多少机会。
谢师宴结束后,他骑着自行车,载着微微有点醉意的夏莉,回他们的化工大院,齐小鹏也醉了,这条路上就剩下他和夏莉俩个人。
这是徐腾、夏莉天天给齐小鹏补课,拉着他一同考上县中时,他和夏莉的干爹干妈,齐卫国夫妇送给他们的凤凰自行车,各有一辆。
虽然他和夏莉各自都很爱护,每天保养,奈何历经风雨,已经渐显陈旧,链条总是轻轻荡着挡泥板,有节奏的吱吱作响。
夏莉不知道徐腾在想什么,他总是那样深沉,似乎有数不尽的心思,她很小心,只敢拽着他的衬衫边角,又那么胆小,拽的紧紧的。
他说,恋爱就是触及,那一刹那的永恒。
她不知道,这样算不算是触及,反正她的心怦怦乱跳,真的像是喝醉,头晕目眩,想不了任何事情。
虽然在徐腾的生活里,从来没有第二个女孩子出现,学校那些女生偷偷写给他的情书,他绝不保留,绝不多看第二遍。
夏莉却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一种奇怪的害怕,她总觉得徐腾心里有另外一个女生。
他默默的练吉他,玩校园民谣和布鲁斯,打篮球,练围棋,练武术,写科幻小说,都像是有着明确的目标,像是在等待那个真正的天命之女,要用自己的一切力量、知识和智慧去保护她。
谁啊?
难道是他前世的姻缘,他前世的妻子在他的心里留下了一道无法磨灭的红线。
“哎呀,我真的醉了,怎么会有如此奇怪的念头?”夏莉偷偷吐出喝的有些醉意而变成粉白色的舌尖儿,扯着徐腾的衬衫,拽的更紧一些,生怕他丢下自己。
虽然,她知道这个初中时代还没她高,这几年才高她一截的徐腾,永远不会丢下她,可她就是害怕。
“说什么呢?”徐腾又听到她的胡言乱语。
“没有什么啊,呵呵。”夏莉醉的有点可爱,像是在抵赖,摇摇晃晃的坐在脚踏车的后座上,生怕跌倒,偏偏就是不敢倒在徐腾的后背上。
徐腾可没有她这一刻的浪漫,视线不时漂移,观察那辆一直在远处跟踪他的银灰色面包车。
他刻意绕了远路,只走大道。
直到他距离化工大院还有几百米时,在这条不算是很僻静的马路上,他看到了另一辆类似的面包车,停在大院门外,正好挡着他的必经之路。
直觉告诉他,这是同一拨人,很早就在这里守株待兔。
正是下午烈日高照的时分,大院前的这条马路上看不到几个人,仅有偶尔穿行而过的几辆出租车。
“夏莉,你得下来了,有人要招惹是非呢!”徐腾脚一撑,踩着地面,他只能说现在的陈玉龙终究是个高中生,还没有那么阴险无情,只有这种高中生的手段,并不难对付。
“啊?”夏莉一下子就从醉态可掬的梦境里惊醒,脸色惨白,“我,我们去派出所找齐伯伯。”
“你先下来,去马路上拦出租车,随便去哪……有零钱没?去北街镇派出所。”徐腾来不及等夏莉回答他的提问,估计她也想不清楚对策,直接给了明确的指令,从衬衣口袋掏出二十元给夏莉。
她一身长裙飘飘,哪有口袋装钱。
对方已经下车,走出五个流氓,领头的是一位光头大叔,其他四个都和徐腾差不多大,不到二十岁的样子。
“我认识那个,没什么大事,你先走就行!”徐腾稍微松了口气,对方和他算是认识的,嵍县就这么大,从东到西,骑着自行车也就半个小时,谁不知道谁啊?
夏莉害怕,怕她走了,徐腾真的会被别人围殴,可她又帮不上忙。
“走,速度。”徐腾很奇怪,不知从哪里摸出一个很精巧的小扳手,在自行车斜杠上快速拆掉一个明显多余的螺帽。
他扭头看向夏莉,坏笑,“真没有关系,你要怕我出事,就随便拦个出租车坐在里面等我。放心吧,我可是有名师指点,长拳套路的国家二级运动员,就这几个小流氓,明显是给我送场子嘛。”
“不要,我不想。”夏莉很慌乱,可又难得的很固执,谨小慎微的躲在徐腾身后。
大叔已经走过来了,四十来岁,虽说是矮了点,但也算是虎背熊腰,光头光膀,刻意露出两臂的青蟒纹身,只穿着运动裤叉和夹脚拖鞋,手里一把银光闪闪的刀片子。
刀片子就是刀片子,看似很凶险的砍刀,其实很薄,开不了锋口,只能用来切西瓜,真砍在身上也不是切,而是拉出个长血口,伤不到筋骨。
“你姓徐,叫徐腾,哥几个没找错吧?”光头大叔伸长脖子,打量徐腾,怎么看都觉得挺面熟。
“彪爷,咱们见过,北街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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