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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干脆盘腿坐下来,既然走不出去这个时空,那就安静等着昭月那边完事。
龙骸残念有没有认同他,他不知道。
但他被拉到这里,必然是长阳渊海里的龙骸残念不想让他看到什么,或听到什么。
所以啊......
“阿鱼,你一定要平安。”
你平安,我才能平安。
......
除了那些来不及被救的龙族,余下还活着的,有义无反顾的,有嘀嘀咕咕的,甚至有发牢骚的,但无一没有跟上他们的首领。
好像,即便明知会再经历无数次这样的痛苦,会被折磨而死,他们也不打算放弃。
昭月在心底无声叹谓。
还有那么一点点觉得,这样活着真的好没意思。
隐隐约约的,又记起了一些事情,过了一会儿,猛然想到她之前摸到的那条幼龙骸骨。
不会就是那个少女吧?!
“嗷——”正当昭月这样想的时候,稚嫩的龙啸从空中传来,掺杂着吃痛的嘶哑,伴着火球从天际砸在地上。
昭月下意思抬手格挡,急退数丈。
“呲呲呲呲......”四处乱跳的火星中,昭月惊奇地看了看自己的手。
她又能行动自如了?
法力还恢复了。
那么......
拂去烟尘热浪,走近一些。
昭月看见,烧焦的巨大土坑里,缓缓爬起了一个少年。
身形略胖,眉毛弯弯。
头上的龙角只有两个指节那么长,却红得滴血,好像刚蜕了皮一般。
“呵”在接触到昭月目光的那一刻,少年肉乎乎脸蛋上扬起了一个笑容,衬着满面的血迹,露出一种诡异的天真。
“姐姐,你看得见我呀~”
昭月倒吸一口凉气,十成十的熟悉感砸得她头皮发麻。
还来不及与少年说什么,就感觉一阵天旋地转,任由少年的挥刀砍向她,无法还击......
“啊......”猛地一个惊醒。
昭月突然又回到了长阳渊海中。
一起回来的,自然还有被抛出来的临音。
昭月一把给他接住。
临音就着昭月的力量站稳,舒了一口气,彼此定定神,才问,“没事吧?”
昭月摇摇头,事倒是没有。
就是一出来,她居然不太记得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
就记得一群龙像熟过头的果子一样,噼里啪啦掉了一地,有人要杀她。
“你呢?”
临音微微摇头,继而眼神锐利坚定,“不过,我想起来一件事。”
“什么?”
“黄铭,早就已经死了。”
......
“请白虎君接着审吧。”
感觉哪里有点不对,但又觉得理所当然的白虎君只得接着问,“那股‘力量’是怎么被种到你体内的?”
“我不确定”想起假昭月的匕首曾经刺伤过他,黄铭有些拿不准,“可能是那个‘昭月’下的手,也可能是那个‘临音’。”
“又或者......是某个修习火术的人。”
白虎君心中一凌,在这段‘废话’里,他提取了一个重要信息。
黄铭虽不能确定是谁下的手,却始终在引导他们,下手的人是修习过火术的。
“好,这个问题我会查清楚”白虎君突然有了不一样的看法,或许......黄铭没有那么无辜。
“那既然你说那股‘力量’不可抗拒,传音都做不到,那你又是怎么摆脱‘它’的控制的?”
“我...不知道,就感觉‘它’突然消失了,然后......”
黄铭状似努力的回忆着每个细节,“然后......祝成大神就封了我的嘴,将我抓了回来。”
“同时,构木兰与巫成也到了,之后的事,大家都清楚了。”
这些看似无心,甚至对黄铭一点用都没用的回答,一下子在旁听的构木兰与巫成心里掀起了轩然大波。
构木兰更是想起,他们赶到时,远远看见祝成好像掐着黄铭说了一句什么。
当时只是以为祝成在发火,现在想来......怕是另有深意!
巫成与构木兰对看一眼,在彼此眼中得到了相同的答案,对!就是这样!
祝成原本也不是什么刚正不阿之辈,之前也一直想在北境军中安插自己的势力,保不齐就是他在陷害黄铭!
封了嘴......白文习反复揣摩这句话,不禁联想起祝成往日种种。
听闻他从前也是看重过黄铭的。
而且祝成刚才反应那么大,倒像是害怕......糟糕!差点上当!
一瞬间从固有思维里跳出来的白文习惊出了一身冷汗。
这要是换了其他人,怕是就要顺着黄铭的话给祝成扣帽子了。
白虎君瞧了一眼安静坐着的王宣令,按下心中疑惑,“自你出逃,共杀士卒、副将、武卫四十八人,平民九人,可认罪?”
“我认”虽非黄铭本意,但他确实无法抵赖。
“不错,也算是敢作敢当”白虎君露出些许赞赏,却没有再审下去的意思。
然后象征性地问问,“宣令大人?”
“一切由白虎君做主”王宣令微微颔首,很是恭敬。
这个黄铭,根本用不着押回天界。
若一不小心,发生了什么意外,死在了外面,那就更好了。
白虎君自然也是明白的,随手将黄铭的灵力封得更牢固些,心照不宣地唤了人来,“将黄铭押往勾角大狱,严加看管。”
勾角大狱可以说是除了伏妖阵阵眼之外,北荒阴阳相冲最为厉害之处。
比起天狱最高等级的牢房,也毫不逊色。
以黄铭的本事......应该在哪里活不了多久。
所以,如果他真的有问题,那在半路上应该会逃跑。
“那他要是没有问题或者不逃跑呢?”回去的路上,白文习破天荒的请教起自家君上来。
白虎君双肩一耸,冷嗤一声,“哼,愚蠢~”
神气的原地都抖腿,“要不说,我才是君上~”
白文习‘一脸高兴’地看着面前的糟老头子,做虚心求教状。
“这个嘛......”
白虎君大袖一挥,背在身后,一拽一拽地走到前面去,“如果他不逃。”
“那就更好了!”
“勾角阴牢,将是他永远的归属。”
解决不了问题,解决制造问题的人也是解决的方法之一。
“无论那股所谓的‘力量’存不存在。”
“......”
白文习看着白虎君拽来拽去的背影,立在原地,久久没有跟上。
“怎么?还想老夫背你?”白虎君停下来回头看。
白文习有那么一点点失望,但更多的是疑惑不解,“君上想保祝成?”
“唉~”白虎君无奈地笑了笑。
走回来拍了拍白文习,“你到底是不当家做主啊~”
然后甩着袖子继续往前走,一跳一跳的去踩地上凸出来的石头,不太聪明的样子,“哪有什么保不保的。”
“都是为了大局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