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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要是君玑连前十都进不了,火神怎么肯收她为徒?!他可是费了好大力气才搭上这条线,这个女儿真是一点也不让他省心!一点都不体谅他,太不争气了......
乐无争满心抱怨的时候,乐君玑正落了单,在被七八只猲狙围攻。
从心惊胆战到越发顺手,乐君玑以一剑化百剑,刺死了三只猲狙。
“赫!”褐毛猲狙气喘吁吁地流着血,龇着利牙围着乐君玑打转,吸引她的注意力。
金毛猲狙绕到乐君玑身后,猛地一扑。
乐君玑反身一剑,直接削掉了金毛猲狙的左耳和左侧面骨。
金毛猲狙低吼着滚了几圈,血流了一地,颤颤巍巍站起来,甩了甩脑袋,继续向乐君玑扑去。
双手握紧有了数道缺口的剑,乐君玑也发狠地纵身一砍,砍掉了金毛猲狙的头。
然而,落地还没站稳,褐毛猲狙全力跃起,利爪一抓,乐君玑侧身一躲,咬牙使出全力踹了一脚。
褐毛猲狙滑行了十几米,侧躺在地上,口鼻都流出血来,挣扎了几下,再也爬不起来。
“呃......”乐君玑一跛,全身发麻的没了力气。
却不料身后还有两只黑毛猲狙一点点向她靠近——利齿森森地咬下!
“嘭!”咫尺之间,在外的黑毛猲狙被飞扑过来的白虎一口咬穿脖颈甩到一边,在内的黑毛猲狙被巨大的冲击力撞得翻滚到坡下。
乐君玑也摔扑在地,擦了满手的黑灰稀泥。
“嘶......”等她艰难地爬起来,只听一声短促尖锐地嘶叫,白虎便满嘴是血的从坡下跳了上来。
经过她身边时,停下来瞪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地跑了回去。
“......”乐君玑被瞪得一怵,然后心狂跳。
是差点被马车撞死,却在毫厘之差下活下来的那种狂跳。
她原以为猲狙王在崇玉那儿,只要她抓住机会逃出来,离他们远一点,就不会被攻击。
但她没想到这些猲狙居然会对她穷追不舍。
没想到,灵力没有恢复的九虎本相,居然还能这么厉害。
更没想到,九虎居然会来救她。
搞得好像,她做错了一样。
她错了吗?她只是想活着而已。
那些猲狙是吃人的啊!
而且又不是她惹来的,凭什么要她一起承受?!
再说了,她不是也帮他们吸引了一部分猲狙吗?凭什么用那种眼神看她?
有什么了不起的!
乐君玑掏出怀中的琉璃瓶,这是九虎掉落之后她捡到的。
看着里面泛着光的小红花......乐君玑想了又想,轻轻放在地上,走几步,又不舍地回头看看......最后坚定的去找属于她的那朵。
且战且退的阿鱼崇玉已被逼到了空旷的山丘上。
虽然居高临下,但也是自绝生路,无遮无拦。
“呲啦”挥剑挥到手软的阿鱼一不留神,就被一跳而过的猲狙抓伤了腿。
疼都来不及喊出口,就一刀劈下,“咔!”砍碎了某只猲狙的头骨。
然后反震之力让她痛得一吸鼻涕。
“噗呲”崇玉则一手护着猲狙王,下腰后仰,向上一划拉,再给一只跃过头顶的猲狙开了肚皮。
接着顺势向阿鱼一刺——刺穿了向阿鱼迎面扑来的猲狙喉咙。
阿鱼绕着崇玉一旋,割破攻上来的猲狙气管。
却也是吃力与崇玉彼此背靠,相互支撑着不倒下。
这他娘的什么鬼历练?他们还是孩子呀!就不能来个人帮一帮嘛?!
“呲,呲,呲......”身上又溅了几道血,实在觉得自己抗不下去的阿鱼,一边高度警惕地观察着龇牙威吓的猲狙,一边提议,“要不...”
暗鸣的气刃划过,伤了差点就冲了上来的猲狙前腿,崇玉抱紧猲狙王,“不行!”
“咔!”阿鱼一剑挥下,怎奈动作慢了些,剑直接被一只猲狙衔住,“啊——啊——我是说大声叫救命啊!”
“阿鱼!”崇玉一急,竟松了松抱着猲狙王的力道,转过来一脚踹在衔剑的猲狙脸上,这只猲狙一松口,“呃......”冷不防被其他猲狙咬住左手拖下山丘。
“崇玉!”阿鱼立即跳下山丘去追,被几只断后的猲狙围住,脑海里立即浮现了崇玉被撕咬得血淋淋的画面。
随即一边嚎,一边乱砍。
崇玉被撕咬着拖向远处,右手不顾一切地挥着暗鸣,两脚已经不知道痛的大踹大踢,左手抱着猲狙王死也不撒手。
“嗷——”随着一声虎啸直冲云霄。
白虎凶悍飞来,扑倒撕扯崇玉右腿的那只最大猲狙,就是一阵昏天黑地的疯咬......
不知过了多久,零零散散的几只猲狙终于放弃了猲狙王,浑身是伤地逃了。
“嘭”白虎假意追了追,重重倒在地上,连尾巴都抬不起来。
“嘤嘤嘤......”累到站不起来的阿鱼手脚并用地爬过去,只看到白虎的肚皮还在起伏,“你不会要死了吧,可我没挖过坑啊,要挖多大才能把你埋了...嘤嘤嘤......”
崇玉匍匐前进地挪到白虎身边,危险解除后的知觉一恢复,全身上下每一处都痛得无法言语。
“他只是太累了,不会死的,你别吵”但不安慰一下,阿鱼真要哭着挖个坑,把九虎原地埋了。
阿鱼抽抽搭搭地“噢”了一声,然后就......摸了摸白虎的尾巴。
想再摸摸白虎屁股,后者虚弱地蹬了蹬毛毛的后爪,以示‘你走开啦’地拒绝。
“哼,小气鬼”......
“叮铃铃”第九名出现在山门前的时候,乐无争彻底坐不住了。
不是他女儿,不是名望极高的神族,只是地位比雪族还低一些的先民山山神。
可他却是不愿直接去问临音的,只得装作关切地问白虎族的文习,“这天色也不早了,其他几个孩子没动静也就罢了,怎么你家少君也没动静?”
文习虽然不善武艺斗法,可跟了白虎君一辈子,又细腻谨慎,哪里不清楚乐无争在想什么?
于是,文习礼貌平和地行了一礼,明贬暗褒、意有所指地说,“我家少君平时被惯坏了,总以为自己课业术法学得极好,实际上比起其他学生也就中等之质,这次让他吃些苦也好,名次什么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挫挫他的锐气,省得他小小年纪,心比天高,好高骛远,你说对吗?乐族长。”
文习的笑容慈祥到彷如在说自己不成器的孙子。
却让乐无争如坐针毡地说不出话来......良久,只得尴尬地笑了笑,“嗬,先生说的在理,不过刚才那声虎啸......先生就一点也不担心?若白虎君在此,只怕是要进去看一看的。”
“是啊”文习顺着乐无争的话乐呵呵‘附和’,转而又说,“可比试哪有不受伤的,男孩子嘛,不能太娇气。”
看乐无争的脸色越来越黑,文习依旧一脸和气,“再说,我家君上又去打仗了,哪有功夫来这儿,这少君呢,又向来调皮,没事儿呢,总喜欢吼两声调调嗓子,在族里的时候,我也跟君上提过,说这样会打扰别人休息,可君上说孩子开心就好,我也就不敢再说什么啦。”
看乐无争嘴唇微动,还想补充什么,文习“唉”了一声,夹枪带棍道,“也是,毕竟是君上的亲孙子,我说到底不过是个外人,还是个下人,哪里做得了白虎族的主,您说对吧?”无可奈何且‘博取同情’的样子。
乐无争,“......”纵是巧舌如簧,也被堵得无话可说,灰溜溜的避到一边。
不远处看戏的陪考丁,“哎哎,瞧~”
刚飞升不久的榆山神,“这白虎族的文习也......太厉害了。”
陪考丁,“害,这都是客气的了。”
榆山神,“怎么说?”
陪考丁注视着山门,歪头说,“神族中的文习一职地位本就不低,低阶仙官见了都是要行礼的,而这位文习很久以前也是一位声名显赫的神官,后来不知怎的就成了白虎君的下属,你别看他说自己是个下人,这白虎族的大小事宜可都是他在打理,轻易惹不得啊。”
“噢~”榆山神恍然大悟,抱拳道,“多谢多谢~”
陪考丁摆摆手,“哎,小事小事~”
“叮铃铃”临近子时,第十道铃终于响起。
乐无争蹭地上前。
乐君玑拖着疲惫的身子,一点一点的出现在山路上,眼看就要到了山门前,却一个踉跄摔在地上。
“你给我站起来!”乐无争朝山门走了几步,又碍于规矩,不好直接去扶。
考生还没有出山门,一旦抚了,必会判他违规,将乐君玑的成绩作废。
“呃......”乐君玑只觉得手脚疼得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吧嗒吧嗒”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
乐无争在山门前神色大变,“你给我爬起来!”
乐君玑只得用尽全身力气,咬牙一仆,扑出山门的瞬间,只看到父亲表情一松,转怒为笑......然后落在坚实的臂弯里。
“还能写自己的名字吗?”临音轻声问。
乐君玑虚虚站稳,看着蹲下来问她的这个人,摇了摇,头一次承认了自己的软弱。
“好,花给我。”
乐无争在一旁催促,“快把花拿出来”丝毫没有注意,刚才那阵脚步声只是野鸭路过而已。
乐君玑低了低眼,微微抬手。
临音牵起她的手,拿走竹筒,打开看了看,跟乐无争确认,“她叫乐君玑?”
“是”乐无争神采奕奕地点头,然后伸手去牵乐君玑。
乐君玑心里一暖,“爹......”还没来得及微笑,十倍百倍的阴霾重新笼上心头。
乐无争牵着她走到长案边,看临音确实在书简上写下了她的名字,才彻底放心地跟她说,“爹带你回去疗伤。”
乐君玑费力地扯出一个笑容,‘乖巧’地看着乐无争,最后一次。
从今以后,再也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