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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荡荡的卧室，叶舒晗窝在被子里，缩成一团，眉头紧蹙。
“不要，不要……”
叶舒晗猛的坐起来，坐在床上大口喘息，汗水从她的额头上滴落。
叶舒晗捂住脸，她已经好久没有做这个梦了。
抱着自己的膝盖，脸颊埋进去。
她有多久没有做过这个梦了，不应该这样的。
“爸爸……”
叶舒晗呢喃一声。
“扣扣扣，扣扣。”
敲门声一阵接着一阵，叶舒晗第一次露出一种冷然的表情，那种蚀骨的冷。
手握在门把手上，带来一阵凉意，叶舒晗回神，眼里的冷意褪去，只剩下平静。
打开门，意料之中的人。
“妈，怎么了？”
现在是周日早上九点钟，往常陆月容女士不是在那个家里陪笑，就是出去和别家太太陪笑。
对，是陪笑。
不是交流，开心愉悦的笑。
“叶舒晗，你昨天病情为什么会加重。”
陆月容脸上严厉，带着怒容，眼里几乎可以喷火。
“淋了雨。”
叶舒晗没有说谎，实话实说。
她今天杀到这里来，肯定说听到了什么，与其花费脑细胞说谎，还不如诚实点。
就算她说的是真的，也不见得会被相信。
“叶舒晗，我昨天那么担心你，结果你就是这样糟蹋你自己的身体的，你能不能懂点事，你知道为了你，我付出了多少吗？”
叶舒晗低着头，垂下眼睑，没有做出回应。
“总之，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我还有事。”
陆月容转身，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噔噔噔”的声音。
“对了，我给你买了些卷子，你记得做，没事不要出去乱跑。”
陆月容手抚上门把手，想起什么，出声交代。
出门后，陆月容撩了一把头发，闭上眼，再次睁开，眼里没有了刚才的愤怒，嘴角牵起一丝笑容。
拿出手机，开始打电话。
“喂，今天有空吗？一起出去逛逛啊……”
顾北迟手里拎着一袋垃圾，倚在自家房门口。
嗤笑了一声。
陆月容回头，看了一眼顾北迟，邹眉，眼里带着一丝嫌弃。
刚好电梯到了，陆月容上了电梯。
顾北迟看了一眼叶舒晗紧闭的房门，等待着下一趟电梯。
叶舒晗靠着门，滑落在地板上，长发垂下来，有几捋黏在了她的脸上。
狼狈不堪。
叶舒晗泪水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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