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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说,上天是为惩罚他利益熏心,想要将他的生命终结在这里……
说不懊悔,是假的。
可现在,他的心情和之完全不一样了。郭胜清楚地知道,墙壁上的门是在晚上过来时出现的。不用多想,他都知道这扇门不简单。
即使目前的它还只是一幅画。
所以他看向谢愁愁的眼神,多多少少增加那么些崇拜,以及一些难以用语言描述的情绪。
“你怎么知道这儿有门?”他吞口唾沫,战战兢兢,狗腿兮兮跟在她身后。
当然,他最想知道的还是——她怎么知道这时候墙壁上会出现门?
谢愁愁思考片刻,简单回答:“猜的。”
“唔……”他有些不甘心,思考良久,从怀里掏出一袋子辣条,献宝一样递到她面前,“怎么猜的?”
她一点儿都不客气的接过辣条,用牙齿咬掉包装袋,叼了一根进口:“瞎猜的。”
视线望过去,看到对方便秘一样的表情,她将辣条塞满口,快速嚼着往下吞。
这零食她之一次都没有尝试过,今天还是因为好奇才想着试试味道,结果一口下去,就辣的眼泪汪汪。
她一边小口小口吸气,一边用手在唇扇风:“呼,呼,呼……”
郭胜一脸呆滞:“你之没吃过辣条吗?”
她不服。
没吃过辣条又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情,至于用那么嫌弃的眼神吗?
考虑到这人今天给她提供报纸信息,且明天完全还可以再压榨一下他的劳动价值,她便将看到鬼怪捉『迷』藏的事情告诉他。
郭胜的表情更显呆滞:“你这么说,我好像想起来,我躲在教室讲桌下面的时候,的确有看到面生的小孩子跟着躲进来,我当时还在想,怎么这人看起来那么面生呢?”
他进来就没记住过谁的脸,玩的场次多之后,连自我介绍都嫌弃麻烦。往常只有在组织扩张,想要招收新成员的时候,才会刻意去拉拢、结识些有潜力的新玩家。
这次目的单纯直接,只是为拿到谢愁愁的积分具,所以除了谢愁愁外,谁的脸他都没仔细看。
哦,还有那个一脸不高兴的冷脸小酷哥。
所以在看到陌生小孩的时候,他并没有多想,直接把原因安到了自己的身上。
不是那小孩长了一张让人过目即忘的脸,是他忘自己队友到底长啥样。
但也不怪他,毕竟这才是游戏的第二天,十几个玩家,还住在两个不同的宿舍,谁又能把所有人的脸都记住呢?
回想起这些,意识到自己曾和某个陌生的鬼待同一间教室,郭胜的表情就像是生吞一公斤苍蝇一样,满脸惨白。
谢愁愁看他光是回忆起来都吓得双腿走不动道,玩心顿起。
她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想开点,说不定我也鬼呢。”
他哭丧着脸:“你这是安慰吗?”
谢愁愁咬着辣条,点头。
这零食有些上头。
吃的时候辣,吃完也辣,舌头和嘴唇都麻麻的,她被辣到后也不敢停,出了楼后,一边呼呼吸气,一边小口小口往口里塞着辣条。
完还转头眼泪汪汪地看他:“好辣……”
郭胜在一旁叹为观止,挠挠脑袋,表情不知所措:“这很辣吗?这不辣吧?算,待会儿回宿舍,我给你找点解辣的,果冻应该就可以。”
她呜呜两声,含泪点头。
走两步,身旁人脚步一顿,一脸懊恼:“糟……”
谢愁愁:“?”
“我突然想起来,我零食没了。”他从口中挤出这句话。
她一脸的不信:“?”
早上还看,小背包鼓鼓的,么都没少,这才一天的时间就没了?她才不信。
见她不相信自己,郭胜有些急了,连忙:“是真的没了,我没骗你,我也不是小气鬼……哎呀,怎么和你说呢……”
说着,他攥了下拳头,表情艰难地压低声音,小声道:“吃的都被那个姓殷的拿走。”
看样子那个冷脸家伙没有告诉她,他翻她床铺的事情……
既然如此,他就要恶人先告状,告诉谢愁愁他抢自己零食的事情。
谢愁愁辣得舌头直打转,这句话听进耳朵,也没怎么过脑子。
只『乱』七八糟地想:殷闻?他抢零食做么?总不至于是因为馋人零食吧。
她还记得,之在中转站的时候,自己有打包送过一些小吃的送给他,他表现得态度都平平,虽然每次都会把她送的东西吃完,却没主动要过,也没自己买过,能看出来对零食么的并不太感兴趣。
她正想着,便突然听到身旁郭胜的声音突然消失。
他阿巴阿巴半天,突地安静下来,就像是被按消音键,不仅如此,她余光望过去,还能看到他僵硬一瞬的身子。
顺着他的视线往望过去,谢愁愁看到了站在前方的人。
居然就是他刚刚才提到的殷闻。
空地附近这会儿很安静,听不到一丝一毫的声音,算算时间,这会儿捉『迷』藏应该也已经结束。
不过,殷闻似乎不是刚捉『迷』藏回来,因为谢愁愁在他的额头看到了一点伤。
捉『迷』藏不大可能会受伤,碰上怪物,只有死亡这一结局,打斗么的根本不存在。
不过,他现在四岁的萌萌哒五短身材,和谁打都是送人头。
黑夜之中,月亮黯淡无光,看得并不真切,只能看到些模糊的暗红『色』。她嗅觉很好,能闻到空气中淡淡的血腥味。
郭胜同样敏锐地嗅到了空气里的危险气息,他迅速猫着腰闪人:“我先上去了,你们聊。”
谢愁愁:“?”
她没法说话,她还在接受辣条的摧残。辣条摧花,她就是那朵脆弱无助的小花朵。
他走上来,脸『色』有些黑:“你是猪吗?”
谢愁愁:“……?”
猪也喜欢吃辣条吗?
“都辣成这样了还在吃。”
“主要是。”她吸气,扇风,断断续续道,“停下来更辣。”
最主要的还是,这东西有点上头,比之吃过的薯片饼干都要好吃。
泪眼汪汪也不想停。
看神『色』,他应该是有些不高兴,闻言抿直唇没再说话,伸手,似乎想要将辣条袋子从她手里扯下来。
但手指触碰到袋子的时候,视线看她一眼,眉眼不自觉放软一些,用商量的语气:“不吃,好吗?”
谢愁愁眼巴巴看一眼袋中剩余的小半袋辣条,又看眼他的表情。
权衡片刻,肉疼地放下袋子,递到他面前:“你也想吃吗?”
他接过袋子,听这,火气又蹭上上来,拧眉:“我没想吃,是你不能吃,自己能不能吃辣的自己不知道吗?”
谢愁愁思忖片刻,微张着红红的唇,茫然地摇下头。
“我不能吃辣吗?”
他似乎被这个问题问到,声音停片刻,片刻后才不确定地道:“好像……?”
只模糊记得,她不能吃辣。
这个概念究竟是谁中入他脑海的,他一点都不记得。
这猛地一被问,自己也变得不太确定起来。
谢愁愁气鼓鼓看他:“你就是想骗我吃的。”
说着,视线又望向那小半袋辣条,目光里隐隐含着渴望。
辣是真的辣,好吃也是真的好吃。
辣里带甜,甜里带咸,入口面筋的味道在口中散开,香气诱人。
要不是条件不允许,她可以当场吃三十袋!
她本想和他理论理论,劝他把辣条还给自己,谁料下一秒,他便面无表情当着她的面,将剩下的小半袋辣条吃完。
他是个不爱吃零食的人,辣条应该吃得更少,小半袋下去,就呛得泪眼朦胧,脸蛋红红,嘴唇也红红,
偏偏表情比谁都正经,眉头紧锁:“没了,吃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