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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问我可不可以在方便的时候回去拍个术后一周年的对比照,他们方便存档。”
“那你转告她了吗?”赵刚问。
秀秀好像出现了一点难为情的表情,但是她还是说了实话。“我没有转告她。我当时挂了电话后,本来是准备转告她的。但是我突然想起来了我们刚才说的那件事,我知道小美很介意别人说她整过容,她一定不想让人知道。如果她知道我接了她的电话,还无意中得知了她整容的事情,那我不知道她会用什么样的态度对我。想到这里,我就删除了这两个来电记录,就当这件事情没有发生一样。”
秀秀不好意思地看着大家:“我知道这样做不对,但是,我不想惹麻烦。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后来我一直觉得挺心虚的,不知道怎么面对她,也不知道会不会被她发现。但是,那天以后,我就没见过她来了。”
“你是说,从那天之后,她就一直没有出现过了是吗?”赵刚问。
“嗯,总之我一直没有再看到她。”
“她以前出现过这种长时间不来的情况吗?”
“没有,不来也只是偶尔一两天不来。”
“你还记得那天是哪一天吗?”赵刚说,“你好好想想。”
“我想一下……”秀秀陷入了思考,“应该是十二月十一号,因为我记得第二天是双十二,我那时正在网上选东西加购物车,想买一些双十一没有买上的东西。我那天特意来得比较早,想的晚上可以早点回去,晚上十二点有秒杀商品。”
“你确定整形医院说的是一年前在他们医院做的整容手术吗?”
“确定,这个我不会听错。但是,具体什么时间做的我也不知道。”
“好的,知道了,谢谢!你们知道她是哪里的人吗?家里还有些什么人?”
“她从来不跟我们聊她的私人生活。所以,我们也不知道。倒是我有次无意间听到她说了一句方言,像是自贡的口音。我有个朋友也是自贡人,我经常听她说方言,她们发音卷舌特别重。有次听小美说了一句,听起来特别像我朋友的口音。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而已。”
“没关系,谢谢。”赵刚说,“对了,你们有她的照片吗?”
安安像是想起了什么,她拿出手机翻了一下。“我这里倒是有一张照片,但不是专门拍她的,她只是刚好入镜了而已。”安安说着,翻到那张照片给赵刚看。
“照片可以发给我吗?”赵刚看了一眼照片,能看到小美的全脸。这比监控里的清晰多了。
“可以,我现在就发给你。”
说完,安安就把照片发给了赵刚。
“警官同志,我能问一下,小美出什么事了吗?”安安问。
“小美她失踪了。”
“失踪了?难怪她这么长时间都没有来了!”
“这次谢谢你们的配合!那我们就先走了。”赵刚站起来对三个女孩说。
“不客气!”几个女孩答道。
二人走出KTV,顿时耳边清静了很多。比起刚才那种热烈的夜生活氛围,赵刚还是更喜欢这样的宁静。
“今天收获挺大啊!”秦天舒展了一下肩膀,看起来心情很好。
“总算是获得了有价值的线索。”赵刚舒了一口气,“去吃饭吧,边吃边说。”
二人找了一个烧烤摊,要了几瓶啤酒。
“那个整形医院,明天开始查吧。能不能证明小美的身份,就看这里了。”赵刚拿起一串肉串,吃得滋滋作响。
“你说,尸体为什么没有头呢?如果,死者是小美,那可以说凶手是为了掩饰小美曾经做过整形手术。可是,死者又不是小美,凶手为什么要带走她的头颅?”秦天问。
“你能肯定死者不是小美吗?证据呢?”
“那监控里她不是出了小区吗?”
“但是她失踪了。我们并没有找到她。所以,一切皆有可能。”
“看来,还是得先查到小美的身份再说。”
“不知道明天在整形医院那边会不会有什么发现。”
(三)
赵刚和秦天正坐在‘美美’整形医院的会客室里,一边喝着咖啡,一边环顾着房间墙壁上那些高鼻梁大眼睛的美女照片。
“你说,这些女孩怎么就那么大胆,敢在脸上动刀子呢?真是想想就疼。”秦天说着,咬咬牙,做出一副怕疼的表情。
“因为你不是女人。所以你不会明白。”赵刚说。
“那你会明白?”秦天问。
“我也不明白。可我能理解。毕竟,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特别是在这个看脸的时代。”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怎么能随意改动!”秦天说。
“有的时候,人会有比生命都还看重的东西。”
“比如?”
“比如,别人的眼光。”
“这些东西怎么能比生命重要?”
“因为我们活在别人的眼睛里。”
“就不能不整容吗?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不好吗?”
“有时候,为了达成某些目的,整容是最直接的,效果最好的方法。”
“怎么说?”
“比如,丑女找不到工作,美女可以。丑女找不到男朋友,美女可以。丑女找不到自信,美女可以。”赵刚很从容地说。
“对了,你刚才让他们主任去查资料的时候,说的时间是去年一月十号之前半年?”秦天问。
“是啊。怎么了?”
“你怎么知道是这段时间啊?”
“发现尸体的时间是今年一月十号,那时候房子刚好一年到期,而小美在租住这里的时候已经整完容了,说明整容时间在去年一月十号之前。而昨天秀秀说过,整形医院在十二月十一号打的电话,说的小美一年前在他们医院做的手术,还让她回去拍一周年对比照。那说明小美整容时间很可能就在前年十一月或者十二月左右。为了保险起见,我还扩大了时间范围,所以才说的去年一月十号之前的半年。”
“嗯,有道理。”秦天点点头。
正在这时,医院的整形科主任抱了一叠资料走进了会客室。
“两位警官,根据你们的要求,我们查看了在去年一月十号前半年内在我们医院做过整形手术的病人资料。我们筛选出来了年龄在二十到三十岁之间的年轻女性。因为很多女性已经回来复查过并拍了整形后的对比照片。根据你们所提供的照片,我们并没有在这些人里面找到和照片类似的这个人。剩下的,就是没有复查的,或者没有拍对比照的,她们的资料都在这里了。”
赵刚看了看,还有大概接近十个人的资料。
他想了一下,问:“能不能帮我查一下,十二月十一号那天,你们都打电话给哪些人做过回访?”
“这个可以,请你们等一会。”主任说完又出去了。
两人继续在沙发上喝着咖啡,秦天随手翻了一下放在桌子上的资料,并没有发现有什么特别的。
很快,主任就返了回来。她的手上拿了一张纸,上面是打印出来的通话记录。
“这就是我们的客服部在十二月十一号那天的通话记录。两位请看。”主任说着,把这张纸递到了他们的面前。
秦天拿起桌子上的资料和通话记录上面的电话号码开始比对起来。很快,他就发现了一个相同的号码。
“赵哥,这里面的确有一个相同的。”秦天很兴奋地把资料递到旁边的赵刚面前,“你看,这个,名字郭琪美,25岁,资料上的电话号码和通话记录上的一致。而且从通话记录上能看到,这个号码的确拨打过两次,第一次没有接通,第二次有三十秒的通话时间。这和那个叫秀秀的女孩所说的吻合。这个人应该就是小美了。只是……这个照片,看起来和现在的她实在一点都不相像。”秦天又看了看资料上贴的这张小美整容前的照片,说,“难怪她要来整容了。变化太大了。”
“好了,把资料都复印一份带回去。”赵刚说。
“主任,你们这还留有她做手术时的身体组织吗?我们想做一个DNA比对。”赵刚又转头问主任。
“实在不好意思,因为时间已经过了太久了,已经没有保留了。”
“那好吧,谢谢!”
赵刚想着,虽然无法确定尸体就是小美,但是这些资料,已经足够证明郭琪美就是小美了。
回到警局之后,秦天马上开始对这个电话号码的调查。
“她的通话记录很少,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号码。不过,我们查到了一个归属地为自贡的电话号码,她与这个号码联系较多。已经打过去确认过了,是她的妈妈。”
“那好,准备一下,我们去一趟自贡。”
(四)
在自贡的一个农村小房子里,他们见到了小美的母亲。
这是一间低矮的平房,房顶还盖着老式的青色瓦片。房子外墙还是最老的泥墙,只是在最外面涂了一层白灰。如今,这些白灰已经脱落得不成样子,墙面看起来斑驳破烂。看得出来,这个房子有些年头了。
小美的母亲才刚过了五十岁,但是头发已经白了一大半,黝黑的脸上布满了皱纹,皱纹很深,看起来像一道道深深的沟壑,透着一股与她的年龄不符的沧桑。但是,这位老人的眼神却是那么慈祥,那么善良。她一见到两位警官出现,远远地便迎了上去。
“两位辛苦了,你们进屋坐吧,外面天凉。”她笑着对他们二位说。
“谢谢大娘。”
赵刚和秦天被热情的大娘请到了堂屋里。她早已在这里准备好了两条板凳。一进屋她就热情地招呼着他们。此刻,这位可怜的老人并不知道这两个人会给她带来怎样的消息。
赵刚环视了一下屋子,屋里几乎没有像样的家具,只有一张吃饭的方木桌,和几张木凳子。一张破旧的小桌子靠墙放着,上面摆放了一台老旧的黑白电视。电视机上已经布满了灰尘,看来,应该是早就已经坏掉了。赵刚想,还住着这样的屋子,这该是多么贫穷的人家啊!
“大娘,您是郭琪美的母亲吗?”赵刚看着这位可怜的老人,不知道该如何继续接下来的谈话。
“是啊,在外面你们都叫她琪美,在家里,我还是喜欢叫她小美。”
“您看看,认识这个人吗?”赵刚拿出了那张在KTV里安安发给他的照片。
老人眯着眼睛,仔细看了看上面这个美丽的女人,说:“我不认识。这个漂亮的姑娘是谁啊?”
“那这个人呢?”赵刚又拿出了他们在整形医院里得到的那张小美整容前拍的照片。
“这个啊,这是小美啊!”老人看到小美的照片,露出了慈爱的微笑。
“你看清楚了,确定吗?”
“这是什么话,我自己的女儿,我还能不认识吗?”她开玩笑地说。
“大娘,您有多久没有见到小美了?”赵刚又问。
大娘低下头,叹息了一声,说:“小美,已经一年多没有回过家了。”
“你知道她在哪里吗?”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她在外面打工。过年的时候,我让她回来,她也没回来,说要在外面打工挣钱。”
“你想她吗?”
“肯定想啊,不过,小美很孝顺,她经常给我打电话。哎,都怪我自己,我身体一直不好,连自己的生活都无法负担,小美也是没有办法才去打工挣钱,连过年都没有回来。”说完,大娘又叹了口气,“说来,小美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给我打电话了。”
“那,小美的父亲呢?”
“说来,小美也是个可怜的孩子。她父亲在她四岁那年就生病走了。从那以后,就是我们娘俩相依为命。”
“那你一个人把小美拉扯大,一定很不容易!”
“其实,最不容易的是小美,我一直觉得是我拖累了她。我的身体一直不好,家里的担子基本都落在了小美的肩上。如果,小美的父亲还在的话,她也不会吃这么多苦了。”
“那您现在,身体好些了吗?”
“哎,我之前检查出来得了尿毒症,去年八月份的时候,做了肾移植手术,现在,还在慢慢地恢复,不过,比以前已经好多了。”
赵刚和秦天听到这个消息,不约而同表现出了强烈的震惊。
赵刚又环视了一下这间屋子,他怎么都无法把这样的家庭条件和能承受一台肾移植手术的费用联系起来。
“大娘,对不起,我接下来的问话可能很直接,恕我冒昧。”
“你是不是想问,我们哪里来那么多钱做手术,是吧?”
赵刚点了点头。
“其实,在我查出患病以后,我就说不治了。我一个老太婆,活了一辈子了,死了也就算了。但是小美不同意,她坚决要求我按时治疗和吃药,那时,每个月吃药和做透析都是一笔巨大的开销。这些,都是小美一个人在承受着。我不想拖累她,不想她为了我那么辛苦。有几次,我都没有按时去做治疗。小美知道后,就给我打电话,每一次,她在电话里哭得特别伤心,她说她只有我一个亲人了,她小时候就没有了爸爸,现在她不想再没有了妈妈。如果我不在了,小美在世上该是多么孤独啊!我也放不下她,也不忍心,更拗不过她,就还是按照她说的去治疗了。”
“这也是一笔不小的开销。除了这些开销,小美还有积蓄吗?你们做手术的钱是哪里来的?”
“后来,突然有一天,她很高兴地给我打电话,说我们有钱了。她说她谈了一笔大单子赚了很多钱,有了钱,就可以让我去做肾移植手术了。说来,我的运气也是很好,在一个月之后,就有了合适的肾源,于是,我就接受了肾移植的手术。”
“您是什么时候做的手术?”
“去年八月十八号,我还记得,小美说这个数字很吉利,一定是个好日子。”
“那小美给你打电话说有钱了是什么时候?”
“大概就是手术之前的一个月左右吧,医生说我命好,才等了一个月就有了合适的肾源了。”
“可是你刚才说小美一年多没有回来了,您做手术的时候,她也没回来吗?”
“没有,她说她工作实在太忙,无法抽空回来。要是请假回来的话,可能就会失去这份工作。她说手术以后花钱的地方还很多,她还要继续挣钱。所以,那段时间,都是她姑姑在医院照顾我,她就只是把钱打回来了。后来,她又陆陆续续给我打了一些,我都帮她存着了。我觉得她的工作也不错,就没有着急催她回来。”
“她给你打了多少钱?”
“做手术的时候打了二十万。后来又打了两万。”
“你知道小美从事的是什么工作吗?”
“不知道。不过她说挺好的,工作不累,挣钱也多,让我不要担心,好好养好身体就行了。”
“是啊,你要好好保重啊!”赵刚想说什么,又没有说出口。。
大娘似乎看到了赵刚的欲言又止,问:“对了,警察同志,你们问了我这么多,是不是小美,她出了什么事情啊?”
赵刚想,不管怎么样,他必须确认死者是否就是郭琪美。
“大娘,您要有个思想准备啊。”
“小美,她……真的出事了吗?”大娘的声音开始颤抖。
“小美,她失踪了。我们在她租住的房子发现了一具女尸,但是尸体没有头颅,我们无法确认。我们这次来,就是需要你帮我们确认她是不是小美。”
大娘一听,直接瘫软在地。
赵刚和秦天赶紧将大娘扶起来。
“大娘,你先不要太难过。我们还没确定她究竟是不是小美。”
“不会的……怎么可能会是小美!你们一定是搞错了……我的小美那么乖巧,那么孝顺,她怎么会被人杀害啊!”大娘不停地摇头。
“大娘,小美的后腰处是否有一个红色的胎记?”赵刚问道。
“胎记?”大娘想了想,“没有。小美生下来的时候全身都是白白净净的,没有什么胎记啊!”
“你确定?”赵刚突然愣了一下。
“小美是我的亲生女儿,她身上有没有胎记,我还能不知道吗?”大娘又想了想,说,“小美的皮肤白白净净的,可惜的是,她的小腿上留下了一道疤痕,这一直让她很自卑。”
“您是说,小美的小腿上,有一道疤痕?什么样的疤痕?”赵刚又问。
“自从小美的父亲去世以后,我就一个人,又当爹又当妈,既要干活,又要照顾她。所以,我每次去干活的时候,就把她带上,她自己一个人在一边玩。有一次,我在干活的时候,她一个人在旁边爬树,不小心从树上面摔下来,小腿被树枝划了一道又长又深的伤口,缝了二十多针。那个时候,医疗条件不好,她缝针的地方就留下了很明显的疤痕。因为这件事情,我特别后悔,是我没有照顾好她。”
小美母亲的话让赵刚和秦天大吃了一惊。
“大娘,您等我一下,我打个电话。”赵刚说完,走出了屋子。
他来到院子的边上,掏出了手机,打给了张法医。
“喂,张法医啊,我,赵刚。就是那个出租屋的无头女尸,尸体的小腿上有没有缝过针的痕迹?”
“缝针的痕迹?没有。”电话那头的张法医说道。
“你确定吗?”
“当然确定了,你还不相信我的专业素养吗?像这种明显的体表特征,我们是不会忽略的。那具尸体表面,除了后腰处有一个红色的心形胎记外,并无其他特别之处。”电话那头的张法医很肯定地说。
“好,我知道了,谢谢!”
说完,赵刚挂断了电话。回到了屋子里。
“大娘,我们已经确认过了,尸体的小腿上并没有缝过针的痕迹,所以,她不是小美。”赵刚对大娘说道。
大娘松了一口气,说:“我就知道,怎么可能是小美呢!”
“可是,大娘,小美,她失踪了……”赵刚又对大娘说道,“她有多久没有联系你了?”
大娘想了一想,说:“有好久了,应该,有一个月了吧?”
“你给她打过电话吗?”
“我一般都不给她打电话,以前都是小美打回来的。以前她说过,叫我没事的话,不要给她打电话,她要上班。如果有什么事的话,她会打回来。”
“那这么说,你也不知道她去哪儿了?”
“我不知道啊,我只知道她在外面打工。你刚才说,小美她失踪了,是什么意思?”大娘担心地问道。
“她租的房子,已经到期了,可是,她并没有出现去搬家。所以,我们怀疑,小美她失踪了。”
“那,那她去哪儿了啊?”大娘着急地站了起来。
“不知道,我们也在寻找她的下落。而且,在她租住的房子里,我们发现了一具女尸。之前,我们怀疑死者是小美,但是,现在看来,那具尸体并不是小美。”
“那小美在哪儿?那具尸体和她有什么关系?”大娘越说越着急了。
“一切都还要等待我们的调查。目前,我们还不知道小美的下落。”
“你们可一定要找到小美啊,我不能失去她啊……”大娘来到赵刚的面前,紧紧握着她的手说道。
“您放心,我们一定会尽力的。”赵刚扶着大娘,说,“您要保重身体啊!不要太担心。”
“我怎么能不担心啊!我怕小美她出事啊,她要是出了事,我可怎么活啊!”大娘说着,声音开始哽咽。
“放心,一有她的消息,我们会立马通您的。”
“那就,麻烦你们了!”大娘看着赵刚,眼里充满了期待。
“行,大娘,那没什么事的话,我们就先走了。”说着,赵刚又从怀里掏出了一张名片,递给了大娘,“大娘,这是我的名片,上面有我的电话,你要是有什么事情,就给我打电话。”
大娘双手接过名片,连声应道:“好好,我记住了!”
“那我们走了,您保重身体!”
赵刚和秦天走出了院子,踏上了那条乡间小路。
小美的母亲站在院子边上,佝偻着身子,目送着他们离去的背影。
此时,夕阳,映红了老太太的脸颊。把那双鬓的白发,照得丝丝透亮。
夕阳,也映红了院子前的池塘。
那池塘里的水,如血色一般鲜艳。
两人走在乡下的小路上,路边的水田里还有成群的鸭子在嬉戏,不时传来“嘎嘎嘎”的叫声,冬日难得的暖阳还在用最后的余热温暖着大地。如果不是忧心案子,这样和谐温暖的乡村景象,两人真想放慢脚步,慢慢地欣赏。
“赵哥,按老太太提供的特征,那死者,真的不是小美,而是另有其人啊!”秦天聊起了案子。
“是啊!之前,我们一直怀疑,死者就是小美。可是,如今看来,并不是小美。那死者是谁?小美又去哪儿了呢?真是越来越扑朔迷离了。”赵哥感叹道。
“不管怎么说,小美失踪了,而出租屋里又发现了另一个女人的尸体。怎么看,小美都和这个案子脱不了关系。”秦天说。
“可惜,我们找不到小美在哪里。而那具女尸,究竟和她有什么关系呢?”赵刚一边说一边思考着。
“一个大活人,就这么消失不见了。哎,可怜了她的老母亲啊!你看到没,刚才老太太那个样子,双鬓的白发,额头的皱纹,说起小美时那担心的眼神,实在是太可怜了!”秦天回想着老太太的样子说道。
“如果,小美只是失踪,还好。可是,如果她死了呢?”赵刚看着秦天问道。
“如果小美死了,那老太太孤苦伶仃,白发人送黑发人,那她该多伤心啊!”秦天实在不愿想象。
“丈夫早逝,自己好不容易把女儿拉扯那么大,要是真的没了,她怎么受得了啊!”
“是啊,刚做完肾移植手术,想着能开始新的生活了。要是这个时候,女儿没了,换作谁都受不了!”
“现在,我们只能祈祷。期望小美还活着。”赵刚说,“眼下最重要的,就是要抓紧把案子破了。找到小美的下落,弄清楚那具女尸,究竟是怎么回事。”
“你说得对。不过话说回来,小美做陪酒女,真的有那么高的收入吗?做一台肾移植手术可不便宜啊!”秦天说。
“据她母亲回忆,小美是突然有一天给她打的电话说有钱了,说明这笔钱来得很突然。说不定,会和她失踪有关。”赵刚在思考着。
“会不会,是某个客人给她的?毕竟,她们做陪酒女,能遇上不少有钱的客人。”
“去查一下小美的账户。”
“好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