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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洲那年九月,萧念十五岁,是省一中开学日。
距离萧恒无故消失到他无声回来刚过去不足十个月,很多事情发生了变化。萧恒大肆张扬地在北城给萧念补过十四岁生日、萧恒以萧念名义买下间奶茶铺子、萧恒以关雎园为中心点陆陆续续在附近设下许多防线………总之,这年的萧恒宠爱萧念一度过火。
所以萧念明目张胆逃了军训,她只是撒了娇说脚踝旧伤疼,萧恒便二话不说给班主任告了假。
“恒哥自打回来可算宠你没边了。”连林夏侯都觉得萧念苦尽甘来。都知道,萧恒最疼萧念,他一个半大的小伙却也真的有在认真教养萧念,教她明辨是非好坏,给她竖立正确人生观,但凡不过格,作为兄长总是包容疼爱的。
疼爱和宠爱的区别只在于萧念撒娇可以用在什么地方,像轻轻撒个娇就翘了学校军训活动,放在从前萧恒是万不会同意的,她可以是象牙塔的小公主,但绝对不能成为温室的花朵,这是萧恒教养萧念的原则。
萧念最幸福的时候特别满足,手上有钱,身边有人,那是种极大的安全感,代价不过是有比较悲惨的血缘亲情而已。况且,她那时并不缺爱,林家上下喜欢她,萧恒的朋友、林夏侯的朋友都喜欢她,在千里之外的雨城还有尤浩这个好朋友,她当真满足极了。
——————
往事乍然浮现,萧念也会惊觉自己也只有十七岁,却把一个普通人这辈子可能都不会遇见的酸甜苦辣都尝了一遍。
酒吧里陡然安静,四周的人忌惮楚辞也不好起哄。
“萧念?”龙寻着急地催促。
当事人女主角在万众瞩目中远远看向那朵朵盛放的栀子花,她想萧恒为什么喜欢栀子花呢?分明他站在樱花树荫下的模样是那样俊郎无双……又为什么要送她向日葵?向日葵没了太阳会死,还妄谈什么更胜今朝?
众人开始面面相觑着交头接耳,龙寻从没受过这样的待遇,尽管萧念这人是萧念也让他生恼,躁气上头!他不声不响准备强行把戒指套上,还没能成功碰到她半分,终于等到一句开口。
“我哥说,告白的时候一定要有烟花,雨城天气很好,我也想在十二点看一场盛大灿烂的烟花秀。”
萧念微微俯身托住龙寻手腕子,眸光柔柔凝着他,温声细语反问道:“你不会让我失望的对吗?”
玫瑰花香气太过浓厚,几乎快要掩盖住栀子花的芬芳馥郁,灯光悄无声息转变成浪漫的幽蓝色,龙寻没觉察萧念蹙起的眉心,一心沉沦于她突如其来的吴侬软语。
但凡知道萧念脾性的人看见她这副温柔相都定要躲得远远的,一则没好事,二则太容易被她蛊惑。
显而易见的,龙寻是个不知者无畏的蠢货……萧念眼波悠悠漾起涟漪,唇角带笑,是事在预料之中的笃定神色。
龙寻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去,错得最离谱的就是那一出异国他乡“英雄救美”的戏码,他信了萧念是个手拉小提琴的娇花,他并不知道那把琴弓轻而易举可以了结他小命,萧念的手啊,绘得了音符点点,谱得了血花四溅。
于是乎,刘经理带着一众人又张罗十二点的活动去了,临走前,目光不自觉朝女主角投去,未曾想,那模样出众的小姑娘举着酒杯对他晃了晃,小小年纪,眼角眉梢透着超出年龄的从容淡雅。
不知怎地总觉得眼熟……刘经理不敢多看,匆匆转身离开。
刚走到出口,几个装扮性感火辣的女人迎面走来,让守门的安保堵住了。
“我们可是祥少邀请的!你们懂不懂规矩?”一个女人尖声质问,头颅高高抬起,无理至极。
她后头几个女人有样学样也纷纷吵嚷起来,那架势仿佛多了不得的金樽菩萨驾到似的,尤为聒噪。
女人不讲理这件事是国际惯例,安保眼尖手快找到靠山,“刘经理,寻爷这吩咐……”
“嘿哟怎么着?寻爷这是有了新欢忘了旧爱,你们这些狗蹄子也狗眼看人低是吗?!”
仍旧是那个气头的女人,只见她双手环胸,说起话来那两团白肉若隐若现晃动,不知道是化妆品的味道还是香水味,一股子香气在风中散开。
刘经理向来对这些女人也是嗤之以鼻的,他嫌耳根子吵,多看一眼都不愿,摆摆手让人放行,接着干自己正事去了!自然也就不会意识到除开那个聒噪女人的熟面孔,她身后几个女人可都是些新鲜脸。
几乎就在拐弯处,北淼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手扬起给那女人后颈一劈,那女人两眼一闭倒地没了知觉。
“北姐。”
是一个烫染大波浪的红唇女人,曲线玲珑,身姿曼妙,她方才开口,北淼冷脸问:“为什么擅自换岗?”
萧念这次回来,正满肚子蔫着坏呢,恰逢龙翔不着家,她安排人守好尤浩、许恩在和席勒三个人,否则龙寻这阵势,尤浩得第一个出来揍人。
大波浪女人名为颜西月,是龙翔另外从齊洲调派过来照顾萧念的人手,既有东南西北的赐名,各方面身手自是比别人更胜一筹。
“我盯不住席勒,他鬼注意太多,正好对南歆胃口。”
颜西月说的诚恳,北淼看了眼手表上的时间,不再多话,让几个人进去了。
龙寻虚荣心得以满足,和他玩得好的那几个一块围上来,挤眉弄眼的样子把萧念看笑了,她偏头见颜西月领着人过来,眼神稍沉。
“我去洗手间。”
她话音刚落,龙寻便道要陪同,萧念看着他,“怎么,怕我跑了?”她把手包丢他怀里,“大可放心,我等着看烟花。”
龙寻接过手包,目送萧念走远。
“寻爷这回可是遇到宝了!艳福不浅啊。”说话的人正是祥少,此人父辈靠龙家本家一路飞升,现在大小是个有钱的富户,龙华那圈里攀不上关系,可不就舔着脸过来巴结龙寻。
龙寻只笑,晃着手里的酒杯朝偏处瞥一眼,很快有人尾随萧念身后而去。
再说回龙寻父亲龙博天,他可比龙博忠这养子女婿大有来头,龙老那一辈有六房,除去一房明媒正娶的大太太,两房偏房姨太太,剩下几房皆是龙老当家的美妾。
谁能料到,最后让这个美妾出身的龙老六一举夺了当家之位,任由那几房再恨得牙痒痒也只有服从的份,而龙寻爷爷正是那大房所出的嫡亲儿子。
后来龙老去世位置继任到龙博忠手里,试问从老一辈的恩怨累积来看,这龙博天和龙博忠能有多亲睦相安?要说龙博天当初当年也是与虎谋皮,任由龙博忠让他那外室进门,私下玩养成,明里暗里没少给小龙翔灌输争夺意识,自以外铺了张大网,只等龙翔成人和龙博忠鹬蚌相争,他从中渔人得利。
龙家如今说衰败不见得,里子腐败倒是彻底,各自为营,大争小夺,从女人到地皮,从金钱到权势,总而言之,这内战可谓精彩绝伦。
锦龙装修和Ruffianhero不一样,它挖空心思把人声鼎沸留在一楼,二楼是包房雅间,这样的声色场所里雅间用途总会沾染几分风露。
萧念泰然自若穿过舞池吧台,所到之处,目光灼灼,倒是没有贴上来交谈的,最大胆也不过刻意放声的尖酸刻薄,哦,还有丝毫不加掩饰的赤果果的打量。
她不知道,就在舞池右侧,最接近龙寻卡座的矮台处,楚辞恭候多时,随即跟上去。
留下欧阳和虞美然各自相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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