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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忙碌里日子过很快,据说疲累让夜变得短暂,可碌碌无为,可整宿无眠,记忆锁在无人岛上,活死人守着碑挣扎无果,直到耗光气力。
十五岁秋天,萧念还抱着吉他等萧恒回来给自己过生日,彼时的时代广场,会有浅浅樱花香,风逐花落,日光灿烂,萧念的眼睛里是和煦暖阳。
十六岁这一年冬天,萧念怀里捧着栀子花,雪花飘洒落了白头,寒风凛冽,萧念眼里只剩无望的冷。
“我……我知道你没死,那些名单里,没有你的dna……我…所以我……”
看向身侧语无伦次的乔文桀,萧念突然记起第一次见他的情形。
在林家前厅,据说是给自己父亲跑腿,过来送一份文件。
萧念在林家长大,耳濡目染了解些景洲这圈子里的权钱交集。
有些人生来是天之骄子,乔文桀不可例外,连同那些寻常人家都知晓的景洲老姓氏,上有楚老将军上阵杀敌开国元老,下有这乔老教授不眠不休开创新发展。
乔文桀在乔老膝下长大,翩翩少年郎坐在沙发上和人攀谈往来,沉稳大方,除了青涩的脸庞,出口的话得了林叔一句又一句赞誉。
那是初见,再见便是急诊科电梯里,她给打架的林二公子打掩护送换洗衣物,大概因为对她有些印象,便开口打了招呼寒暄,不着痕迹替她打发了电梯里不安分的手脚。
而后,两人再无交集。
“找我做什么?我本该死在那个秋夜,随他一同去了,相逢一场,无牵无挂,陪他再走一遭也是幸事。”
萧念俯身,把那一束沾染雪水的栀子花搁到长椅上,露出半截瓷白手腕,那上头烙了一层厚厚的疤,上好的玉,有了瑕疵,就注定只能是个残次品。
乔文桀手脚冰凉,身子僵硬。
那个秋夜,他冲上顶楼,只见她毫不犹豫纵身一跃,那般决绝,秋风瑟瑟,众人的呼声和喊叫又在耳畔回荡,又似乎是林二抱着满手是血的她冲进医院喊医生急救的慌张无措。
萧念看他神情,忽然想笑,她何尝没见过这个曾经意气风发的少年郎,是怎么在心理理疗室里一次次把自己拉进深渊里的。
某种程度上,他和她一样,病态着,要么得到救赎,要么……自我毁灭。
比如此时此刻,他大概只想在这夜里,长眠不醒,梦里没有萧恒的死亡,也没有,让他负罪感不断加深的自己。
“乔文桀,我放过你,你也放过我。”
萧念对他笑一笑,湖绿眸子放装着乔文桀愣怔的表情,她步步靠近,问他,“好不好?我们别这样自我折磨,你帮帮我。”
鞋头相对而立,乔文桀怀里重量袭来,温暖在胸口蔓延,清冷的栀子花香似有若无。
乔文桀睫毛颤动,满心满眼全沉进那一片旖旎湖底,耳边萦绕的是她的低喃呓语。
她说:“乔文桀,我好疼啊。”
午夜的烟火灿烂盛大,钟声散场,人群散去,人潮袭来,楚辞奋力逆人流朝前跑,眼前两人倒下的身影渐渐模糊看不清。
昏暗房间里,沉闷的震动声吵醒梦魇的少年。
楚辞猛然睁开眼,喘息声有些沉,耳边似乎还在循环乔文桀倒地不起前说的话。
手机震动声再次袭来,楚辞喉咙滚动,闭眼按了按太阳穴,这才起身下床。
洗漱打理好,楚辞这才拉开窗帘,窗外是绮丽的滨江日落景,日落红霞倒影在江面,粼粼靡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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