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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说完,她抚上高瑨的脸颊,问:“你的伤如何?”
谢郬还不知道高瑨是去了什么凶险的地方为她寻解药,也不知受了多少伤。
高瑨说:“被雷劈了两下,还成,毕竟咱有经验。”
谢郬讶然看着他,高瑨便抱着她,将自己如何从雷谷中取得万能解药蝰蛇兰的过程,一一说出。
“……就这样,第二道雷没劈到我身上,却把我弹到了山壁下,后来被守在雷谷外的苏临期他们拖了回来。”
高瑨这运气已经让蝎老咋舌惊叹七八天了,看见高瑨一回就要感叹一回,毕竟真不是谁都有高瑨这运气,被雷劈到安全场所去等待救援的。
谢郬听高瑨说得轻松,哪会想不到其中凶险,忍不住酸了鼻头,眼泪不争气的从眼眶流出。
高瑨直到心口处被湿了一片才察觉到谢郬在哭,呆愣了片刻后才为她拭泪,抱着说道:
“哭什么,你还是好好想想吧。”
谢郬不解,问:“想什么?”
“想想该如何报答我的救命之恩啊。”高瑨轻松安抚。
谢郬含泪笑问:“你想我怎么报答?”
“你说呢?”
“以身相许?”
“也……不是不可以。但在下家中已有悍妻,须得问过她的意思。”
“滚——”
两人劫后余生,抱在一处说着没营养的废话,却没有一刻比现在心更贴近。
**
半个月后,高瑨和谢郬仍在南疆王庭中养伤,正好赶上了南疆王迎娶王后的盛典。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苏临期只对外宣称高瑨和谢郬是他早年间的朋友,并未对外公布他俩身份。
南疆的婚礼和礼朝不同。
礼朝更重礼制,各种繁文缛节,排场声势弄得谢郬头昏脑涨。
南疆这边王与后的婚礼相比礼朝,更重视见证与祝福,场面是否盛大没有关系,但一定要欢快,能载歌载舞最好,如若不能,总要大家开开心心的喝上两杯。
这个环节,谢郬实在是太喜欢了。
因着是南疆王亲友的关系,今天晚上已经是第七个人来敬酒,要搁在以往,谢郬一个人就能把这些人全都喝趴下,然而今天……
刚刚举起的酒杯就被人强势按下,谢苒管家婆一般叉着腰对谢郬教训:
“你这人能不能有点自觉?那酒是你亲儿子吗?就这么割舍不下?”
训完之后,谢苒夺过谢郬手中酒杯,回身与敬酒之人碰了碰杯,今晚第八回替谢郬挡酒,喝完之后,敬酒的人离开,谢苒才放下酒杯坐下,两掌在脸颊旁扇了几下,不知是被酒气熏的,还是被面前的火光照的,总觉得谢苒脸红得惊人。
坐下后,谢苒把刚刚端来的果奶递到谢郬面前,霸道异常的说:“喝这个。”
谢郬看着被塞进手里的果奶,想象着那甜到喉咙发腻的味道,生理性抗拒,试着为自己争取一点点小权利:
“奶就算了,给点果酒也成啊。”
谢苒冷哼:“酒?我告诉你谢郬,至少两年,两年之内你的人生和‘酒’这个字别想沾边。”
看着谢苒一副‘你今晚能喝到就算我输’的神情,谢郬无奈一叹,认命的嘬了一口甜腻腻的果奶,往人群那头看去。
高瑨和苏临期坐在一处说话,看样子短时间回不来,不过就算高瑨回来,谢郬也不可能从他手上讨到酒喝。
想着自己近两三年可能都尝不到酒的味道,谢郬就觉得人生惨淡无趣。
那边又有两个宗室女眷来给谢郬敬酒,谢郬这回干脆都没换杯,直接用果奶回敬,那两个宗室女眷看着谢郬的果奶略感不满,谢郬无奈看向谢苒。
只见谢苒再次为自己斟酒,举杯与她们说道:
“家姐有伤在身,我代她喝。”
说完,谢苒振作略有飘忽的神智,鼓起勇气,准备一鼓作气把杯中酒饮尽,谁料酒杯没送到嘴边就被人截下。
谢苒扭头一看,是眉头微蹙的孟匀,谢苒见他就笑,打招呼道:
“你来啦。”
孟匀没有理她,直接把她的酒杯夺走,替她连喝了三杯,那几个宗室女眷见是他,孟匀医毒圣手的名头在南疆地界,含金量还是相当高的。
不管是敬还是怕,总之南疆的人绝对不敢与他为难。
几个宗室女眷离开之后,孟匀也没有离开,干脆在谢苒的另一边端坐而下,那架势一摆开,稍微会看一点脸色的人都不敢再来敬酒了。
谢郬见他这般,不禁撞了撞谢苒,小声问她:
“你和他有事?”
谢苒轻推了一下谢郬:“别瞎说,我和他能有什么事?”
这标准有事的回答让谢郬露|出一个心照不宣的神情,谢苒想解释却又不知从何解释。
之前她和谢郬说过自己为何会出现在南疆。
因为近来南疆和礼朝之间互通商路,她觉得有趣,便自己整了个商队出入南疆,谁知前阵子她的商队在路上遇到一伙土匪,打斗间她和商队走散了,误入南疆周边的毒沼密林中,被去密林菜肴的孟匀救回。
她的伤刚养好,就遇到来南疆解毒的谢郬,阴差阳错的两姐妹居然碰了头。
而她和孟匀……谢苒也不知该如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