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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我可以使用法术对吗？”
【自然是可以的，宿主的灵力还在，自然可以使用法术，只是这事被这个位面的天帝知道，可能会给出相应的惩罚。】
眼下萧墨宣呼吸越来越虚弱，他哪里还顾得上惩罚不惩罚了。
暂且不说这人救了他，单看萧墨宣是这个位面的目标男主，季然也不能让他就这么死了。
他将布条解开，按照记忆，在手心汇聚满满的灵力，缓缓注入萧墨宣胸膛那处最严重的伤口上。
那本来已经红肿几乎溃烂的伤口，竟一点点消肿、愈合，待灵力注入结束，胸膛前那块皮肤竟恢复如初。
“你到底是什么人？”
季然听到声音迅速收回灵力，抬眼看见萧墨宣正用探究的眼神打量他，脸色明显没有之前那么苍白。
他根本没想到萧墨宣这时候会醒，还看见他使用法力的全过程，磕磕绊绊解释：“我”
如果说是普通人，他自己都不信，除非萧墨宣是个智障才会相信，但如果说是妖，可能会被叉起来用火烧。
想来想去，季然还是决定说实话：“我是”
“你是神？”萧墨宣打断他。
这么快就猜到了？季然点点头。
萧墨宣伸手指了指他小臂。
看向自己手臂，季然才发现那道伤口，不算深，但很长，在白皙的手臂上尤为刺眼。
之前忙起来没注意到的时候还没什么感觉，现在手臂上一抽一抽地疼。
季然轻触上去，顿时倒吸一口气，发出“嘶”一声。
他想用灵力给自己治疗一下，再次汇聚灵力在手心，然而空空如也。
“怎么了？”萧墨宣问。
季然也觉得奇怪：“阿统，怎么回事？”
【系统感觉到，刚才出现一阵灵力波动，大概是天帝。】
天帝知道他在人间擅自使用法术，将他的灵力剥夺了。
季然皱起眉。
“出什么事了？”萧墨宣忍住背部的伤，慢慢坐起来。
“人间不能使用灵力，我方才触犯了规则，灵力被剥夺了。”
萧墨宣看着季然，眸子波动，像一阵风吹过平静的水面，带来一阵涟漪。
这样的事情他遇到过两次，只是两次的结果截然相反。
第一次时，他还不是魔尊，天劫降临，几万的苍生葬身于那场浩劫中，他几乎用尽全部力量才保住一小部分人的性命。
躺在尸骸中时，他已经奄奄一息，以为那些被他救了的人，会将他带回去。
可人性终究无法估量。
那些人咒骂他，怨他无能，不能完好保住他们的家人。
最后甚至恩将仇报，把他丢在无人认领的横尸堆中，任他自生自灭。
这次却不同了。
萧墨宣看着季然的眼神越发温柔。
这次，这个人哪怕面临被天帝剥去灵力的风险，也替他疗伤，将他从鬼门关救回来。
【目标男主爱意值60】
原本还纠结灵力的季然，被系统提示的数值吓到了。
这也增加得太多了吧。
他不可置信地看向萧墨宣，却对上了那情绪还未完全褪去的眸子，萧墨宣声音灌入耳中：“小然儿，谢谢你。”
声音低沉，但很轻，像是怕惊扰到什么一样。
萧墨宣没有问季然明明是一个神，为什么会扮成花魁出现在寻芳阁，只是心里柔软成一片，决定无条件相信他。
到了后半夜，疲惫的季然再次睡过去，萧墨宣就静静地坐在一旁，背靠石壁，就着月光看着他的脸。
夜里很冷，季然又怕冷，梦里打了个寒颤。
萧墨宣早就瞥见他外衫已经碎成布条，身上仅剩那条薄如纱般的裙子，于是脱下自己的外衫，轻轻盖在他身上，尽管上面还留着血迹和几道口子，但也能勉强御寒。
做完这些，他才走到洞口，从袖口中掏出一个缩小版信号弹，将引线一拉。
“嗖”一声，一抹光亮冲破风沙飞向天空。
这是他跟锦策
约定的紧急信号，为的就是以防万一。
锦策的速度果然快，第二天一早就找到这个山洞，拉紧缰绳时，马嘶声不断回荡在这个不大的山洞里。
本就睡得不踏实，听到马蹄声时季然就醒了，坐起身时，身上盖着的那件染血的玄色外衫滑落，整个后背在薄纱下若隐若现。
“主上。”锦策在外面喊了一声，随后翻身下马。
他的腿刚迈进洞中，萧墨宣立即起身，抓起外衫，将季然的上半身严严实实地包裹上，冷冷呵斥一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