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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腰封。
他正给自己脸上戴着一层流苏面帘。
身后两个小厮，眼睛一直紧盯着铜镜中映出的人影，时不时地咽咽口水。
“季公子，快出去吧，花魁拍卖开始了，外面那些客人已经等不及了。”
一道尖细的声音传来，像是菜市场大妈吆喝时的声音，大到生怕别人听不见。
季然没有回头，微微扬着下巴，透过铜镜看了一眼在他身后的老鸨：“都有谁来了？”
老鸨一愣，随之仔细回想了一下，掰着短粗的手指头，一一细数：“有徐家的大少爷，钱庄的钱掌柜，西街的柳公子，还有对！武林盟主林肆阳也来了。”
两个小厮听到，脸上出现了一瞬的震惊。
武林盟主是什么人物，竟然会为了一个花魁而来到寻芳阁，这花魁还是个男的。
季然倒是没怎么震惊，反而问：“还有没有其他人？”
“其他人？”老鸨皱起眉，努力搜寻着记忆，想看看自己是不是忘记了谁，想了一会儿，她肯定地说，“真的没有了。”
季然若有所思地继续戴着面帘。
那面帘就像是跟他不对付一样，总是勾在头发上。
老鸨跃跃欲试伸出那只胖手，想
要帮他挂上。
“不用。”季然直接将勾到头发的那一小段凤翼装饰掰下，轻轻松松便把面帘戴在脸上。
“那公子”
一向被人马首是瞻的老鸨，竟像个鹌鹑一样，说话语气都讪讪地。
这也难怪，因为季然根本不是她寻芳阁的人。
那天她寻芳阁正常营业，一个身穿红衣，面上带着面纱的公子走进来，那公子仪表堂堂，一看就雍容华贵。
她本想着给这公子安排几个寻芳阁中的头牌，却不曾想，那公子上来就说想跟她谈个交易。
“你放出消息，说过两天会举办一次花魁拍卖，拍卖的是男花魁，武林盟主也会来，到时候拍卖得到的钱全都归你。”
老鸨当时都呆住了，嘴张得大大的，几乎能塞下一个不大的鸡蛋，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公子，我们这没有男花魁。”
“我。”季然将面纱揭开。
老鸨看到他的面容时，心脏怦怦直跳，说话都开始结巴。
没有人会跟钱过不去，老鸨这种自然更不会，她很爽快地答应了他的提议。
“这件事如果被其他人知道，那你也就只能活到那一天了。”
“走吧。”季然打断老鸨的回忆，拍了拍长衫久坐带来的褶皱，不等其他人走在前面，老鸨很快跟上他。
为了这次花魁之夜，寻芳阁也算是下了血本，设置了一个巨大的台子，上面挂着好几层红色薄纱，台上时不时还有花瓣飘落。
季然循着楼梯走下，下面正对着后台。
老鸨看准时机先他一步走上台：“大家安静一下，下面请我们的花魁出场！”
原本嘈杂的大堂瞬间寂静下来，随着季然的出场，时不时传来倒吸凉气的声音。
有人小声说：“虽然看不清脸，但光凭这身子，就感觉真带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