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
更新超快的免费小说APP
添加到主屏幕
请点击,然后点击“添加到主屏幕”
儿了。
不是谁都有那个能耐能把一个穷乡僻壤的下州治理成现在这样儿。虞衡去了岐州三年,这三年,岐州的发展就像是骑了千里马似的,一日千里,咻的一下就戳了不少州的屁股,排名蹭蹭往上窜。虽然还不能和有名的富庶之地相比,但按岐州现在的情况,一个中州是跑不了的。
三年时间就能把一个排名倒数的下州治理成一个中州,这本事,金銮殿上站着的那些人,谁能拍着胸脯保证说自己能做到的?
反正胡尚书自己是不敢夸下这个海口的。
这样一份毋庸置疑的政绩在,即便虞衡回京时年纪还不到三十,但昭宁帝要是想让他入阁,其他官员也反驳不了。
就算是最为严苛的御史,在这方面都挑不出虞衡的毛病来。
当年虞衡自己主动请缨去岐州,其他人嘴上虽然不说,心里难免会嘀咕几句他怕是脑子有病,放着这么多个好地方不选,傻不拉几地选了岐州。这不纯粹就是给自己添堵吗?
有简单模式不走,偏要给自己开个地狱难度,这不是脑子有病是什么?
结果呢?短短三年,当初吐槽虞衡脑子有病的人啪啪被虞衡打脸,这才不得不捂着已经被打肿的脸承认:对虞衡而言,岐州还真是最好的选择。
地狱难度又怎么样?人家虞衡有真本事,凭自己的能耐愣是把一个州都给盘活了,政绩哐哐砸人一脸。就算再讨厌虞衡的人,也得摸着良心说一句:虞衡是个有大本事的人。
甚至可以说,在离开京城后,他的治理能力才得到了充分地施展。哪怕是用最挑剔的目光去看虞衡的所作所为,也无从指摘。
除了费银子,没毛病。
但这银子,又是虞衡凭自己的本事为岐州创的收,别看现在虞衡正带领着整个岐州搞建设,实际上,岐州财政还真不像其他人想象的那样,快被虞衡给霍霍完了。相反,虞衡的日子过得还挺滋润。
主要是岐州百姓太爱戴虞衡了,看到了风碣县的变化后,岐州境内所有的百姓都成了虞衡拥趸者,对虞衡有着盲目的信任,虞衡做任何决定,他们都支持。这支持还不只是口头上的支持,岐州百姓的行动力还特别强,虞衡说要修路,那边官府的消息刚下去,这边百姓们就自发成群结队过来干活,都不用官府操心,百姓们就自发排了个班,什么时候干什么活,哪些人干,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还不肯收工钱。
世界上的事就是这么奇怪。有官府强行征民夫干活,以至于百姓怨声载道的,也有如岐州百姓一般,自动自发为家乡做贡献的。修路那边,真没花多少银子。大头除了材料费,就是伙食费。
人与人的相处就是这样,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百姓们这般赤诚,官府也不能小气。人家积极干活不收工钱,好歹给人安排一顿丰盛一点的吃食。
又有建养殖场的事儿,这事儿都是虞衡一手操办,主要是其他知府也干不来这事儿,他们哪里懂怎么养家禽牲畜呢?还得是虞衡亲自来,还要亲自给养殖户们上课,教他们怎么伺候牲畜。
虞衡这个刺史都忙得脚不沾地,岐州其他官员哪还敢闲着?装都要装出一副忙得团团转的样子。更因为虞衡喜欢实地考察,逼得其他官员不得不向虞衡看齐,纷纷放低身段,走进百姓中,努力彰显自己平易近人那一面。
所以岐州的百姓们也是这一年来才知道,原来自己的父母官长这样,每个县有几个官,每个府又有几位大人。
后来,实地考察还成了岐州官员的传统作风,哪怕虞衡已经离开岐州,但他的行事作风,一直延续下去。在他之后,历任岐州刺史,上任后必将深入到寻常百姓之中,充分了解百姓需求。
史官也为此特地记了一笔:“大宣官员下乡走访之风,自嘉国公始。”
而后,终大宣一朝,官员实地考察之事再无休止。即便许多许多年后,大宣朝已然灰飞烟灭,还有无数慕虞衡做派之人,身体力行地成为另一实干者。
虞衡给胡尚书那封信,可以说是百忙之中抽出时间,认真又恭敬地给他回的。
考虑到以胡尚书的性格,估摸着信还没看完就要骂自己败家,虞衡还贴心地给对方寄了一罐菊花茶,清热败火,正好合适。
医保,多好的事儿啊!毋庸置疑的利民壮举。
这种既给了百姓方便,又能让朝廷获利的大好事,胡尚书不答应,那才是撒!
虞衡都想好了,基础设施搞好了,关心贫困户活动便可以提上日程,再抓一波生产,有盈余后,自己就可以腾出手来搞一搞教育问题了。
教育问题,从古至今都是重中之重。百姓们日子过得好了,总不能还让他们的子孙后代当文盲吧?
不过这事儿,还真不是虞衡一个人能说了算的。就算他是一州刺史,朝廷不点头,他也不能瞎瘠薄干。认真说起来,虞衡拿着橡胶厂的收益搞养殖场,修路,本来也算是略微有些僭越的。但昭宁帝点头了,虞衡又干得不错,其他官员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但虞衡想要搞贫困户看病福利,那就不是他一个人能做主的事情了。收到他的信的,除了胡尚书,还有其他大佬们,更是给昭宁帝去了一封密折,上面仔仔细细地拿岐州所有贫困户为例,又提到怎么和药铺合作,朝廷大量购入某些常用药材,纳入官府所开的公益医馆报销种类中,还有一套审计查账方案。
其算法之复杂,再加上虞衡罗里吧嗦的解释,满满当当十多页纸都写不完,昭宁帝拿着那厚厚的一沓信,纠结了许久,一时间竟不敢轻易下决断。
直觉告诉他,让他万古流芳的机遇似乎来了,但这种关乎国库存银大事的,不得不慎重,万一崩盘,其后果也是难以想象的。
昭宁帝也要愁得掉头发了,又郁闷虞衡现在不在京城,不好亲自给他诊脉,而后再开上一副防脱发神药,只能委委屈屈地让得了药方的太医院院判过来给他开药。
连着灌了几天苦药,昭宁帝还是没办法做出决断,踌躇许久,最终仔细将信封放进自己衣襟里,跑去行宫找亲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