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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衡觉得这种动不动就往景隆帝面前替自己邀功的行为实在太熟悉了,忍不住在心里叹了口气,承恩公可真是热情,每回都帮他在景隆帝面前刷存在感,就算其中有不少萧蕴的缘故,承恩公能做到这份儿上也很够意思了。
看着景隆帝好奇又故作不满的模样,虞衡更是脸色一苦,觉得自己还能抢救一下,弱弱解释道:“陛下龙体何其要紧,吃食上更是要再三费心,上回是微臣不懂事,做了些不值当的东西就喜滋滋地往宫里送来,倒把我爹唬出一身汗来。他那天回府后还训我呢,说是进宫送吃食那一路,他连眨个眼都提心吊胆的,就差说我做事不靠谱了。”
“你听他胡沁。”景隆帝一听这话就笑了,笑眯眯地向虞衡倒虞启昌的黑历史,“你爹胆子可大得很。给朕送点吃食算什么,当年他可是敢和朕抢东西吃的,还能被那点东西吓着?就是借题发挥教训你呢。你可别听他的,难不成侯府还能有奸人不成?”
说完,景隆帝见虞衡眼中还带着几分为难,忍不住怀疑道:“该不是舍不得那点红薯粉吧?”
虞衡冷不丁被景隆帝说中心事,当即轻咳一声,赶紧摇头道:“陛下能看上红薯粉这点小吃食,是微臣的荣幸,臣哪敢不舍得呢?”
景隆帝那都是千年万年的老狐狸了,还能看不穿虞衡这点小心思,倒也没觉得生气,只觉得好笑,你说你堂堂一个侯府公子,现在更是升级成了侯爷,往常给你赏赐了那么多金银珠宝良田字画,怎么就惦记着这口吃的呢?
这人吧,看一个人顺眼的时候,不管对方做出了什么事都能自动为对方找到借口,还觉得对方怪可爱的。景隆帝就处于这个状态,宫中这几年也没个皇子皇女降世,年纪最小的暄和公主还病逝了,几位皇子又出宫开了府,现在就只有太子一家在,景隆帝难免觉得膝下寂寞。
人年纪越大,就越向往儿孙绕膝一家和乐的温馨生活。只可惜景隆帝活得十分清醒,明白皇室中就不可能没有任何算计,几个儿子现在瞧着倒是感情不错,但各有各的奇葩之处,暗潮汹涌,愁煞老父亲。
这时候,虞衡的出现,人讨喜不说,还给景隆帝送了一份大礼,让他功绩直接飞升,青史留名。说句夸张的话,景隆帝看他,跟看儿子也没什么差别了。瞧瞧小透明五皇子明王,在景隆帝面前毫无存在感,指不定在景隆帝心中的分量还比不上虞衡这个重臣之子呢。
这会儿景隆帝虽然已经看穿了虞衡的心思,却故作不知,觉得虞衡这为了保住口吃的绞尽脑汁的模样,还怪有趣的。就像皇后养的那只猫一样,偷藏吃食被发现后,心虚不怎么看人,又磨不住皇后故意的逗弄,一步一步挪上来蹭蹭撒娇。
虞衡见景隆帝含笑看着他,一脸高深莫测,一时间也不知道景隆帝到底有没有察觉到他的小心思,压力太大,一个没憋住就开口道:“陛下若是想吃,微臣那儿还有一点红薯粉,下回亲自给陛下送来。”
哦,原来是存货不多了,怪不得瞧着这么心疼。景隆帝了然,本来还有点心软,又想到这小子先前大手笔送了一圈礼,萧蕴那一帮小子每人都得了不少,不然承恩公也没办法跑来他面前炫耀。这么一想,景隆帝也不心软了,今儿个朕就要让这小子明白一下世事险恶,肉疼好啊,吃了这回教训,下次心里不就更有成算了?
反正景隆帝是不可能承认对于虞衡送了一圈礼却把他忘了这事儿,心里有点不舒坦。朕刚刚才给了你一个爵位,你有口好吃的都不惦记着朕?
那必须得好好让他明白官场不是那么好混的!
景隆帝就这么笑眯眯地打劫了虞衡一大半存货,还是虞衡忍着肉疼小心翼翼地送进宫,亲自呈给景隆帝的。别说,就着虞衡这暗中带了点小委屈的眼神和表情,景隆帝觉得自己的胃口更好了呢,含笑吃了两大碗。还是当着虞衡的面吃的,虞衡负责给他放食材和红薯粉,还要捞上来盛在碗里递给他,自己却只能站在一旁看着。
这场景,惨啊!
不得不说,宫里头的东西就是比侯府精细,那一份份食材,鲜美香甜自是不必多说,单就锅底,都是御厨费心用了好几个时辰吊出来的高汤,闻着就让人流口水。
虞衡站在一旁伺候着景隆帝用膳,简直生无可恋,这就是**和精神的双重打击啊。
#万万没想到陛下能这么狗#
吃货的怨念是强大的,虞衡胆子都壮了不少,都敢腹诽景隆帝了。
景隆帝也就随手逗一逗虞衡,等到虞衡告退时,还赏了他不少吃食,都是宫宴才能有的菜系,单为虞衡做的,刚做出来,温度正好,拿了双层保温食盒一一装好,准保虞衡回了靖安侯府后还能吃到热腾腾的美味。
这会儿的保温食盒,分为像圆环一般的两层,中空那部分装满热水,里头放上饭菜,利用水温来进行保温,谁见了不得说一句心思灵巧?
虞衡原本还觉得自己今天苦逼极了,别人胡吃海喝,他在一旁看着,这是什么人间惨剧。没想到景隆帝竟然早就吩咐下去,让御膳房特地给他做了几道菜,还都是宫宴级别的,又细心地让人备好了保温食盒。虞衡当即又觉得自己可以了,忍不住朝系统嘚瑟,“四舍五入一下,我也是尝过满汉全席的人了。”
这话真是槽多无口,系统都不稀罕搭理他。
倒是景隆帝瞧着虞衡一脸喜色,心里既满意又好笑,实在没想到虞衡这么好打发,世俗的财物和高雅的字画古玩都没打动他,竟然就好这么一口吃的,也是迷幻。
君臣两都觉得自己发现了对方的另一面,互相在心里腹诽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陛下小侯爷,真是人间喜剧。
景隆帝随便说一句话都能让大臣们翻来覆去琢磨许久,这次宣虞衡进宫,众人都等着看接下来的发展,不少人从虞衡出宫后就开始打听消息了。谁让虞衡太过招人眼呢,升官之路那叫一个彪悍,大伙儿不得好好研究一番?
毫不夸张的说,不少人家都已经把“虞三公子为何这般受陛下宠爱”这个课题来回研究了好几遍了,谁不想成为下一个虞衡呢?
现在又有了新素材,他们不得好好打听打听?
景隆帝也没想瞒着这事儿,就是简单地吃个饭而已,没必要下禁口令。于是,虞衡还没到家,消息灵通的人家就已经知道了他再次从景隆帝那里拿到了赏赐,这回赏了他一顿御宴。
众人也不是嫉妒那点吃的,重点在赏赐,这就是景隆帝的恩典,是虞衡依旧得景隆帝信赖的证明!有些官员心可酸了,翻来覆去地琢磨,虞衡到底凭什么能在官场上混得这么顺利吗?
这运气是真让人羡慕嫉妒啊。
虞衡都习惯了别人对他的这些酸言酸语,只要不当面给他难看,他就能当对方不存在。
心大得很。
虞衡现在要做的事也不少,又是一年年关,沈氏除了和陆氏忙着年节之事外,还得费心关注着隔壁嘉秀侯府的装修情况。当娘的最清楚孩子的喜好,沈氏又是个溺爱孩子的,恨不得把方方面面的事儿都给孩子做齐活了,不让孩子费一点儿神,这种情况下,沈氏简直恨不得把自己劈成两个人用。虞衡自然舍不得沈氏这么辛苦,得了闲就过来帮忙,沈氏怎么赶人都不走。
正巧,将那些枯燥无聊的典籍按照图书馆的模式归整出来的事儿也快完成了,虞衡和工部那帮人混熟了,他要的大书柜,人家还能走人情给他提前做,转眼间就多了两大屋的厚实书柜,一个个放好后,虞衡又给他们编了个号,按照内容分门别类,赶在年底前完成了这项任务。
掌院过来看时,还吃了一惊,仔细瞧了后连连点头,直说这方法好,“翰林院的藏书太多,明年再多做些像这样的大书柜,到时候咱们各位翰林们也学着你这法子,将各类藏书按经史子集分门别类放好,再标上序号弄个总目录,要找什么书,可比先前方便多了!”
虞衡见掌院对这形式很是满意,便又笑着向掌院建议道:“还可在屋内空出一块地来,摆上桌椅,备好茶水。诸位大人们若是得了闲,也可到屋内坐一坐,伴着日光悠然翻书,也算惬意。”
图书馆里怎么能没有座位?安静又积极的学习氛围,多适合这帮翰林呀。虞衡都觉得要是自己以后撑不住又想继续当咸鱼了,就来里面感受一下其他翰林的奋发上进,好歹有个良好的学习环境,再咸鱼也会被这氛围所感染,稍微动一动也是进步嘛。
掌院想了想那个场景,颇为心动,赞许地看了虞衡一眼,“怪不得你颇受陛下赏识,脑袋就是灵活!”
虞衡谦虚了几句,掌院则把其他翰林也叫过来看了回热闹,并提出过年后翰林院再多弄几个像这样的房间,还把虞衡的那套搬了过来。文人墨客嘛,心里都有那么点浪漫色彩,虞衡这提议就很合他们的胃口,所有人听完后全都表示赞同,觉得这个可以有,然后齐刷刷看向虞衡,表示这个任务十分艰巨,还得你来担大头。
虞衡心知这帮同僚是想偷偷为难自己一把,谁让自己先前太显眼了呢?归整典籍藏书,和其他编书的老翰林的工作就是一个性质,都是边缘人,没什么机会面圣,很难出头。
问题是,虞衡还缺这个出头机会吗?
那当然不缺啊。
既然如此,这帮人为难虞衡不就是为难了寂寞。虞衡自己也觉得继续归整典籍也挺好,清净。现在接了这活还能给同僚们去点怨气,一举两得,不错。
所以虞衡当即点头,特别爽快地应了下此事,打算将办图书馆的事儿进行到底。
不过,人太优秀了,总会引发别人注意的。掌院是个说话算话的人,早先就允诺过虞衡,说他把这这类记载归整好了后,他就去陛下面前替虞衡邀功。
虽然眼下虞衡貌似也不需要这么个小小的功绩,掌院还是本着君子一诺千金的原则,将事儿报给了景隆帝。
听了一耳朵虞衡好话的景隆帝:怎么哪儿都有这小子?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是金子到哪儿都会发光吧。
景隆帝很是高兴,觉得自己没看错人。在哪儿都能干出功绩好啊,现在朕历练历练他,等到日后太子继位,他已经是官场老手,成熟稳重又能担事儿,多好的能臣人选呐!
于是,赶在年尾,虞衡还得了景隆帝一顿夸,又把虞衡提溜进了宫,给他安排了新任务:皇宫也有藏书阁来着,里头的典籍比翰林院还多,还都是孤本珍本,你都做习惯了,也把它们给归整归整吧。
虞衡:………
陛下真是越来越抠门了,给人安排任务竟然都没有实质性的奖励,就口头夸几句,一国之君的排面呢?
景隆帝要是知道虞衡的腹诽,估计得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上。皇家藏书阁,里头有多少价值不可估量的典籍,翰林院的翰林们做梦都想进藏书阁看一看,借上几本书抄录一番。你倒好,朕给了你这个大好机会,你竟然还在纠结赏赐的问题?还敢骂朕抠门!
朕看你是想挨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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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衡这段时间一直在跟书打交道,闲下来后猛地想起来,嗨哟上回还答应人家秦姑娘,说要送她一本医书来着,怎么忙起来就给忘了?
回想起这事儿,虞衡就让砚竹往秦府跑了一趟,把自己新抄的医书送给了秦溶月。
秦首辅听闻靖安侯府来送礼,还很是奇怪。他和虞启昌基本没什么往来,上回靖安侯府送礼过来,那也是虞衡自个儿弄的那些红薯吃食,算是一份心意,这回又是什么?
在听到这是虞衡送给秦溶月的医书后,秦首辅当即沉默了,这两人什么时候有来往的?自己怎么不知道?
沈氏和秦首辅有相同的困惑,侯府上下的事儿哪能瞒得过她这个当家主母的眼,听闻虞衡派贴身小厮给秦家那位刚从宫里出来的姑娘送了本医书后,沈氏的表情也很是微妙,一时间竟想不明白这两人到底是从哪儿有了交集。
还是坐胎满了三个月的虞娇不辞辛苦,裹了裘衣抱着手炉回娘家时,才解了沈氏的疑问,“上回二位表姐的婚事,二弟耐不住各家夫人们看肉似的眼神,我找了个借口将他拉出去了。可巧两位表姐寻我说话,又不好亲自出门。秦家姑娘好心出来寻我,倒叫他俩给碰上了。娘您是没看见,他俩你一句我一句聊得可投缘了,就可怜了我,刚被他俩诊出喜脉,竟叫他们忘到了脑后。您说气人不气人?”
“怪道他巴巴地给人送医书呢。”沈氏也笑,“我先前还嘀咕他这是榆木脑袋不开窍,没成想他这是投其所好!倒是没想到,秦家姑娘竟还是个会医术的。”
“暄和公主身子素来不大好,想来是秦家姑娘先前在宫里陪着暄和公主时,心细学了点。”
“是个有心人,难怪刚出宫,才参加了几个宴会,就让人赞不绝口,把其他人的风光都给比下去了。”
虞娇挪挪身子,蹭到沈氏身边,小声和她打趣,“娘心里就没别的想法?”
“就你主意多!”沈氏笑着一指头点在虞娇额头上,抿嘴笑道,“这事儿该我们主动些,等过完年,我就去探探秦夫人的口风。衡儿好不容易开了点窍,我还能让儿媳妇跑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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