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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长语气热烈、笑成一朵菊花，极力控制住变身京巴狗大摇尾巴的欲望。
亲自给许风和何小恬泡了茶后，又急步往外走。
7号和8号窗口的柜员本来坐在里间的员工休息室聊天，这种行为，是行长默许，甚至鼓励的。
见行长风风火火进来，一反常态地让他们赶紧上工，也没多问，整了整衣服就出去了。
小虾米什么的，服从安排就是。
“行长，真的要让石磊接待大户吗？他本来已经被我们挤兑得快要混不下去了，这么一来，岂不是要翻身了？”大堂经理很不甘心地跟上去发问。
“客户指定要他，还能拒绝吗？”
本来，石磊身上的“污点”，让行长觉得他是一颗定时炸弹，于是变着法子想逼他尽快辞职走人。
但此一时彼一时了。
跟五大国行有所不同，城兴银行这样的股份制银行，拉存款的压力一向不轻。
一个路支行能新增一个亿的“野生”存款，他作为网点负责人，谁拉的存款，都绕不过他去。最大的功臣，只能是他这行长。
巨额存款是最强大的去污剂，石磊那点被波及的小污渍，也就不值一提了。
石磊正在为老大爷打印取款凭证，瞥见“暂停”了许久的7号8号窗口柜员坐了回来，开始接待。
“行长让你做好这笔业务暂停，去找一下他。”8号还扭头说了一句。
“好。”石磊心头涌上些许不安。
行长找他？难道他们失去了等他主动辞职的耐心，准备直接劝退了？
不知为何，石磊倒也没太难过。
比起现在不断遭受的身心双重折磨，也许离开反而是一种解脱吧。
用专业微笑对老大爷说了句“再见”，石磊按下暂停，拉下帘子，一脸平静地离开了柜面。
行长试探：“小石啊，你有没有什么朋友最近说过要找你存款？”
“一个亿的那种。”大堂经理酸溜溜补充。
“没有。”石磊很无语。
现在辞退人还要先问一下能不能拉一亿存款的吗？
一个亿，好大的口气！网点的存款压力已经这么大了？
他要是有一个亿，还用得着在这里受罪吗？
行长点点头：“是这样，有位大客户指定要找你存款，你跟我来一下。”
“……存款？大客户？我？”石磊愣住了。
“一个亿的那种。”大堂经理再次送上柠檬味提醒。
石磊：“？？？”
这是什么新型的辞退员工招数？绝壁有诈啊。
直到他见到了气定神闲坐在贵宾室里的许风。
“这位先生，好像……有点面熟？”石磊脱口而出。
许风听他这样说，不禁心头一跳。
难道冥冥之中，石磊感应到自己是谁了？
“那你仔细看看。”许风满怀期望地把脸凑近。
行长和大堂经理也是一脸八卦地在旁边蹲一个答案。
“呃，我想起来了……”石磊恍然，然后表情有点尴尬，“在热搜上见过。”
许风：“……”
这哥们铁憨憨的性格倒是一点没变。
从洗手间回来的何小恬也是一阵无语，臭石头这情商也是没谁了。才两个月不见，哪壶不开提哪壶的本领又精进了。
尽管心中腹诽不断，何小恬还是笑容得体地上前打招呼：“石磊学长，好久不见。”
男人嘛，在外面还是要给足他面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