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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里段沉的卡姿兰大眼布林布林亮晶晶的，不像喝醉了的样子。
白凉其实有想过洞房花烛这个事儿。
这具身体在这个世界算是成年了，她觉得自己之前应该也是成年了的，就是她没上过床，也没有想过用现在这个才十五六岁的身体干这种事情。
十五六岁还算是没发育好的小朋友呢！本来段沉喝醉了倒是合她的意，但是谁让他清醒过来的呢！
白凉松开捂住他嘴的手，“你酒醒了？”
段沉不说话，眨了眨布林布林的眼睛。
“还醉着？”
他又眨了眨眼睛。
这孩子怕不是个傻子。
“段沉？”
“嗯？”
没坏啊，还知道自己的是谁。
“你今年几岁了？”
段沉沉默了一会儿，在白凉以为段沉可能认为自己脑子有问题准备换一个话题的时候，段沉出声儿了，“我今年五岁了。”
得，不是段三岁，是段五岁。
那刚刚还喊自己媳妇儿？五岁小朋友这么早熟？这酒醉是间歇性发作的啊？
白凉还是暗暗松口气。
她佯装生气，“五岁的小朋友这么晚了为什么还不睡觉？”
白凉的眼睛适应了黑暗，隐隐约约借着月光看到段沉的表情顿时一紧张，眼睛都微微瞪大了一点，然后唰的一下闭上了。
眼里的光被挡住了。
“我已经睡着了！”
小朋友骗人不好。
白凉懒得和他纠缠，大半夜困也困死了。
她拍拍段沉的脑袋，“好好睡觉。”默了默，白凉低低地说了一句，“等到这些事情都结束了吧。”
也不知道是说给段沉听还是说给自己听的。
翌日清晨。
段沉一大早雷打不动的醒了过来，感受到怀里搂着的人，他就躺着没动，望着顶上的红纱幔帐，两眼放空，好像还在梦里。
第一次搂着白凉在自己的床上醒来。
他终于，可以名正言顺的拥有她了。
就是……好像差了点什么……
昨天晚上洞房花烛……
自己醉了！
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喝醉，没有干什么奇怪的事情，说什么奇怪的话吧？他就记得自己被人扶进了婚房，然后……
断片了？
白凉换了床有点不习惯，这硬板床硌的还挺疼。
一睁眼就看到盯着天花板发呆的段沉。
“早~夫君~”
段沉侧目看过来，然后抿嘴腼腆地笑了一下，“早啊~将军夫人~”，还没来得及高兴，他又想到了什么，试探着问，“昨天晚上我们……”
“什么都没干啊，段五岁。”
“什么？”他没反应过来。
“我说‘段五岁’啊，有人昨天晚上不肯自己洗澡还要亲亲抱抱。”
断片时候的记忆好像又回来了一部分……
段沉耳根一下子就红了。
“我……”
白凉了然的摸摸他的头，“没事儿，还早，再睡会儿。”爸爸容忍你的小任性。
段沉果然不吭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