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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就连他自己，对意识空间认识也不深。更何况，恐怕人类至今，只有他一人觉醒了宇宙意识。就算向众人解释，他们也未必明白。
“我……我没有死？”灰衣长袍长老不可置信摸向自己胡须，仿佛那种真实的质感可以告诉他一切。
紫神宫长老再度不解地看着沐尘，既然来到紫神宫，不但没有伤害一人，怎么还反而救他们的性命？
如此难道不是更加不利于他降服紫神宫吗？
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你为什么要救我？”灰衣长袍长老对沐尘不再抱有敌意，只是他对沐尘的行为难以理解。
“因为你也是万千生灵之一，七十五亿人中的一员，没有任何人有权利剥夺你的生命，包括你自己。”沐尘继续说道，“人活着，有那么多的事需要做，有那么多的使命需要完成，自寻短见是对自己最大的辜负。”
“不要以为你救了我，我就会对你心存感激。你不杀我，只要有机会，我还是会杀了你。”灰衣长袍长老眼神冷漠，仿佛沐尘复活他并不是什么恩赐，而是莫大的羞辱和折磨。
“我没有要你感激我，也不需要你的感激。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你自己的生命不属于你一个人。”沐尘依旧平静。
“笑话！”灰衣长袍长老冷笑，“我自己的生命不属于我，还能属于谁？”
“你知道你死去之后，你的这些弟子有多悲伤吗？”沐尘看着灰衣长袍长老的眼睛。
灰衣长袍长老沉默，低下了头。
“那又怎样？一旦有机会，我还是要光大我紫神宫，让紫神宫所有弟子凌驾于其他宗派之上，享受最好的修炼资源。”灰衣长袍慈爱地看着匍匐在眼前的弟子。
也许除了他自己的私欲，对于紫神宫统一古武界的执念，以及登顶至高无上之位的虚荣，他真正所关心的，还有拜入他门下的一众弟子。
“为什么要凌驾于他人之上？”沐尘摇摇头，“如果他人凌驾于你之上你是什么感受？”
“我不会让他人有这个机会。”灰衣长袍长老斩钉截铁，眼神坚韧。
“但不是你能决定的，倘若一定有人凌驾于你之上，你当如何？”沐尘静穆地立在原地，缓缓问道。
仿佛他的声音蕴含着某种神奇的力量，隐藏着某种哲思，预示着未来事物发展的命运。庄严，肃穆，让人无力抵抗。
灰衣长袍长老眼神冰冷，仰首望天：“成者为王，败者为寇，倘若一定有人凌驾于我之上，我也认了，技不如人，与人无尤。不是他生，就是我亡。”
“如果人人皆是你这般思想，人界永无宁日。”沐尘平静的心情激起了一丝波涛，他扔下袖口。“为什么人们一定要处处争锋，各取所需，各得所求，相安无事，共同发展不是更好吗？”
“难道每个人的快乐都只能建立在他人痛苦之上吗？”沐尘情绪逐渐失控，他想起了自己的烦心事，他现在还无法解决。
“自古如此，自然法则如此，想要生存，就只能掠夺资源获取能量。”灰衣长袍长老面无表情，“只有杀戮，我不杀他，他就会杀我。”